第一百一十六章:工人工业(1 / 1)

演变战役 力量焊接 1479 字 10个月前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当北边改造如火如荼地进行的时候。

王宫后方,原本的王家园林,冰雪刚开始融化,可以工作的季节到来,技术上的推进立刻继续进行。

“咔咔咔咔.”

乌黑的眼睛注视着齿轮随着工作人员转动机关而带动,相互嵌套吻合的齿轮表面,粘稠的油液提供润滑,这是对石油进行实验获得的副产品,进行到这一步并不难,晋代古书《博物志》有记载,当时的甘肃就有种石油提取的润滑油叫“石漆”,用于古代机械润滑。

此外,这里还在进行动植物油用于机械润滑的性能实验。

他们距离合成油尚远,以陆大古来自后世的眼光看,此时的润滑油性能令人遗憾,不过也只能将就了。

“徐工。”

正捧着笔记本记录几行字,再上手指导工人操作着。

陆大古听见有工人唤他。

大古瞒过除大进以外几乎所有人,在这个实验场地开了马甲,穿麻布短衣,自称姓徐。

“您吃了吗?”

“吃了。”

如此便算作跟管着整个院的“徐工”打过招呼,工人们去往各自的岗位,按预先安排各做各的,没有因为他职务高就围着他转,这些专门搜集起来搞技术的人,看起来是要比外面的人更纯粹些。

陆大古集中精力操作着手下的机器。

他的蒸汽机比几年前已经做了很多改良,性能优秀许多。

至于,蒸汽机密封性上。

他尝试了熬制树胶、草胶、动物胶,效果不如人意,他觉得可能是现在的技术水平不行,不过他找到了杜仲树。

炎华原生树种,古人将其作为中药。

在杜仲树脂内加入浓缩甜酒糟、发酵16天,用含半成盐的盐水在快烧开的情况下泡三小时,冲洗晾干后即得杜仲胶。

此种胶没有弹性,近似塑料。

用炼炉将硫磺加热至115℃液化,再到444℃沸腾,沸腾后立刻倒入冷水,制成不熔性硫磺,再用不溶性硫磺硫化高纯度杜仲胶,可得硫化杜仲胶。

硫化杜仲胶有弹性,可塑性更强。

他打算以此解决现在的机械密封问题。

然后发现自己被一些以讹传讹误导了。

经过长期实验改良,陆大古发现,直接用软金属,如铜制密封件效果更好,上石墨还能自润滑。

麻绳浸油也能凑合。

照此来看,第一次工业革命的煤铁时代,橡胶树根本不是必需品。

橡胶树真正的重要性在于它产量多,勉强能满足较大规模的工业所需。

橡胶本身也需要处理才可用于密封。

否则它在高温高压环境下极易快速老化、漏水。

工业研究到现在,最让陆大古困扰的始终是道路运输,以目前的技术能开采到的石油产量都很低,大点的油田开采难度都太大了,但这不是问题,石油此时用处不多,缺口不大,杜仲胶也足以顶住此时微末的胶质缺口,石油和橡胶都是二工所需,实际上,一工只需要把煤、铁整明白就够了。

可炎华不像北美,“真.天选之地”,资源丰富的同时又是大平原,道路运输建设很方便,更容易实现物资调配和工业部门整合。

他勘探到的较大的煤矿都没有在河道附近,炎华地形又多样,越是发展工业,他越感到受困于运输。

他感到,炎华大地似乎存在这方面短板。

除非集中力量办大事,集中调配资源,强行打破短板。

他感到,炎华这片地界,攀爬工业似乎从根底上就不适合走西方的路子,需要实事求是,因地制宜才行。

这正是陆大古现下努力要做的。

“叮铃。”

空地中央。

有人骑着自行车绕圈。

这是研究密封胶的副产物,硫化杜仲胶的弹性用来当轮胎姑且够了。

胶底鞋也在选择之中。

另外,测试表明杜仲胶具有优异的绝缘性———电线绝缘层终于有眉目了。

“徐工,报纸来了。”

“诶。”

陆大古扯下一张羊毛毛巾擦了擦手,接过,掸开报纸。

开头第一个板块是他对民众的春耕祝语,希望今年风调雨顺,迎来丰收,然后他向民众做出了一定许诺,和往年同样地,今年将有新变化。

接着往下看。

“三川郡复仇案已有审理结果:”

“案犯顺,幼时,十五年前,目睹高、厘、枚三人杀其父母,十五年后手刃三人;其,符合《贼》律特情条例,合人伦道德,且手刃三人后,主动投于当地县衙,有自首情节,应从轻处置。”

“现判决如下:”

“顺,无罪,当庭释放。”

纤细的手指搭在纸面上。

文宫里,一名宫女小心地将报纸摊开、抚平,压在历年往期报纸堆上。

大进在殿内监督着竹简转译、分类收录的同时轻声阅读报纸:

“鸡兔同笼问题。”

“设一笼内共200头、500脚,求,鸡、兔数目几何?”

“解法如下。”

某座村庄门口,两名青年聚精会神地提笔抄录,他们不是工人,工厂招人有限,也不是学生,过了年龄公学不收,但他们村里有工人,大家伙凑钱雇佣工人当老师,给他们讲课,教认字识数,谋求进路,方便将来自己或者后辈人参加科举。

有上进心的人都被考试当官的前景吸引了。

“临江仙,作者:佚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彩!”

一位青年感叹:

“这个叫佚名的人怎么这么有才,什么都会写。”

更远方的工地。

工人们聚在一起听一位老资格工人读报,那人翘着二郎腿,读道:

“父子扛酒一坛,因路滑打碎,其父大怒,其子伏地大饮,抬头向父曰:”

“难道你还要等菜吗?”

““哈哈哈哈!———””

周围人哄笑。

笑声飘远,随风,向北,飘到与赵魏国境相邻的河边,年轻的工人对着流水有感而发,吹奏长萧,同乡的工友用各自的乐器为他伴奏,悠扬的曲调缓缓荡开。

“肖师傅。”

几乎紧挨着赵魏国界的工地上,青年畏畏缩缩、满眼期冀地问工头:

“这地方还招人吗?”

“招啊,怎么不招?”

这个似乎不是本地人的临时搬运工是半个月前招来的。

每每吃饭都吃得特别快,干活也利索。

只是衣服破了些,发了工钱也不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