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地裂,星河倒挂,神主级的力量完全爆发,没有丝毫阻挡,在那片虚空之下极致绽放!巨武理彻底地释放力量,将那一带都给打崩了!混乱的气息遮蔽苍穹,阻隔了众人的感知,难以窥探其中发生的实况。顷刻后,气息散去,抬头看去,发觉黄都督硕大的身躯,正仰面倒在一块飞辇废铁之上,口鼻吐血,眼眸紧闭,气息极其微弱。至于剩下的那些个傀儡,也基本是七零八落,部件四散,动弹不得。就连那兜帽人附身的傀儡,此时也都是匍匐趴在一块陨石之上,像是没了声息。造出这一战果的源头巨武理,此刻勉强站立在虚空之上,身形佝偻,气喘吁吁,鲜血横流,手臂耷拉下来,看起来眼神略有些黯淡。“呼呼呼!”他喘着粗气,看着倒下的黄都督,忽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们也终于为之前的行为付出代价了!”“该死,你们都该死!”但随后他笑着笑着,就开始呜咽了起来,“报仇了,我的族人们,我为你们报仇了!”“砰!”许是情绪过于激动,气血攻心,又或者是终于是坚持不住,受伤过重,呜呜了一阵,那巨大的身躯也跟着仰面倒了下去,砸在破败的飞辇上,发出轰然声响。半晌后,也没有看到什么动静传来,奇异空间的众人看着这一幕,略有些意外,“他们,同归于尽了?”虽然是主动将那巨武理的枷锁给解除,让他们来互殴,但此刻看到好像真的是同归于尽了,还是略显意外。洛天涯眼神微凝,之前的神秘人身影,正是他的力量凝结体,有轮回一脉的力量在,几乎是可以对任何的桎梏都可以解除!加上他也深晓法阵,临时转换了阵基,便有了方才那一幕。此时他的目光放在那黄都督身上,觉得那家伙应该不会就此死去。虽然他肯定是不太擅长战斗,作为兴煌会的会长,保命手段绝对是有的。“咳咳咳!”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便看到那黄都督身躯有了动静,吐出几口老血后,他缓缓起身,目光略有些涣散,随后聚焦后,回想过来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大人!”当其眼神落在那兜帽人身上后,神色立马就变得紧张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状态稍缓一下,紧接着便来到了那兜帽人的身边。将他整个人掰过来一看,黄都督瞳孔一缩,发觉这个傀儡半边脸都没了!见状他脸色顿时就变得更加惨白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身子竟然在颤抖!“呵呵!”奇异空间处,洛天涯等人看着这一幕,已然有了确切的猜测。“果然,兴煌会背后站着其他的人,这黄都督,纯粹就是一个傀儡会长!”能让其喊名大人的,那么身份绝对会比他要高!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口中的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毕竟那只是一个傀儡,不是那大人的真身。“轰隆隆!”另一边的荒芜行星上,光头壮汉正被对手压着打,十分地憋屈!虽然他是位列神主九重天的强者,但对手哪一个都不比他弱,加上一些神秘莫测的手段,他想要突围,那是极其艰难!当然,对手要是想击杀他,难度却也是极大。此等境界的强者,没有绝对性的压倒力量,是很难直接将其给杀死的!但对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们只是拖住自己,然后主要目标是黄都督等人!刚才他也察觉到那一边有了巨大的变故,可这边着实是脱不开身啊!“杀!”想及此光头壮汉阿大祭出秘术,燃烧自身精血,气息蓦然一涨!“吼!”下一瞬他整个人就被笼罩在一层血气之中,力量高起,可以调动的法则力量忽地增大,猝不及防之下,其中一人顿时被击飞,找准间隙,阿大身化流光,朝着黄都督那边战场疾驰而去!“追!”那两人反应过来,顿时就追了上去!“会长大人,走!”远远光头壮汉便吼道,“敌人太过于强大,我们要暂避锋芒!”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将逃亡这个词说的稍微好听一些。黄都督此时回过神来,自然知道若是再不逃,那么可能就真的可能会陨落于此了!于是他只能狠心放下没有什么动静的兜帽人,起身朝前奔袭而去!当下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等活过去再说!“咻!”他勉强运转力量,同样地化作了一刀流光朝着远处虚空疾驰而去,但就在此刻,虚空突现一只大手,朝着其腹部探了过去!“妙手空空!”那大手由实化虚,难以抵挡,本就受了重伤的黄都督竭力想要避开,却是根本避无可避!可随后令其诧异的是,那大手落在自己身上,却是没造成什么伤害,“这,是什么情况?”然而,就在其诧异之际,那大手再度由虚化实,可这一次在其手上竟然多了许多宝物!甚至那大手还施展了化大为小,须弥纳于芥子类似的神通,将许多宝物都缩小了体型,乍看之下,大手之中皆是满满当当,密密麻麻数不尽的神物!“不,我的宝库!”黄都督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正想着探出手将那大手给拦截住,却是再度看到其隐入虚空,难觅其踪!“会长大人,走!”眼看宝物消失不见,黄都督气血攻心,又吐出了一口老血,可想要追逐之际,阿大终于是赶到将其捞起夹在腋下,随即猛然加速,朝着远处虚空逃遁!“谁在沧幽界外闹事!”就在此时,洛天涯带着一群人马忽然从星门之中浮现,瞧见远处的场景,夹带着元气力量的一声怒吼传递了出去。原先在追击光头壮汉的两个神秘人见状,忽地转移方向,将那些留下来的傀儡都一扫而空,只余下巨武理倒下庞大的身躯不顾,几个闪烁间,已然消失在远方。等到洛天涯带着方天戈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只能看到现场一地的狼藉,顿时不由地扼腕叹息,“唉,来迟了,我来得太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