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要什么,才能跟我换你背后那东西。” 李平安摸了摸二胡,说道:“李某这个二胡并不值钱,只是陪伴了多年,也陪伴着我走过千山万水。 若是殿下真喜欢二胡,我倒是能为殿下做一个。” 二胡本身不值钱,李平安曾经也试过换一个二胡。 仍然能获得系统的加持。 只是这二胡,陪伴了自己许久...... “我就要你这个!” 李平安温温一笑,“这样如何,我这个二胡暂时便放在殿下这里。 等我游历归来,殿下再还给我。 不过条件是,殿下此后要改掉诸多恶习。” 少年郎皱起眉头。 李平安已经解下了二胡,“殿下若是答应,二胡便留给殿下了。” “什么算是恶习?” “殿下方才说的都算。” 少年郎双手环胸,呵呵一笑。 “好,我答应你了。” 刘公公出乎意料地看了一眼自家殿下。 李平安面色不变,“希望殿下能履约,便告辞了。” 随后,便收拾了锅碗。 一人一牛一猫没有多停留片刻,向远处而去了。 少年郎看着手中的二胡,又抬起头看了看李平安他们消失的方向。 “有意思!有意思!” 少年郎摸着这个触感有些微微凉的二胡,此时拿在手中反而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试着拉了一下,发出的声音更是有些.....刺耳。 少年郎摇了摇头,顿时便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了。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才是最好的。 对于坐在太子之位的他来说,世上很少有得不到的东西。 他随手将二胡扔在一旁。 至于方才答应李平安的话,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外乡人果然都是傻子! 少年郎翻身上马,纵马而去。 二胡静静地躺在绿草之上。 “驾!!” .......... 东宫。 太阳照着屁股,到了早习的时间。 少年郎翻了个身,并没有因为到了时间而便着急。 事实上就连教习先生都已经习惯了。 “啪啪啪!” 少年郎骤然惊醒,手心之中传来疼痛。 他倒吸一口凉气,猛然坐了起来看向自己的手心。 只见手心之中,有着一道清晰的红印 那红印看起来就像是被先生的戒尺打了一样。 少年郎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儿?” 这时候,他猛然发现自己的床头放置着一把二胡。 少年郎似乎是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然而这时手心中再次传来阵痛。 忍不住便是惊呼一声,念头急转。 自己怕不是被人下了某种邪法。 “来人!快来人!” 半个时辰之后。 伊哈忐忑地看向大祭师,“如何?” 他只有这一个孩子了,老天对他的惩罚已经够多了。 大祭师沉默片刻,缓缓道:“殿下他无事,只是.....殿下,你遇见的那人怕是某位行走于世间的大能,并无意中与其立下了约定。” 伊哈问:“什么约定?” 大祭师没有回答,看向少年郎。 少年郎咽了一口吐沫,“我说...我要改掉自己的诸多恶习...” 伊哈眉头几乎皱成了八字,不放心地追问,“还有呢?” “没了。” “大祭师,可否将我儿与对方的约定取消。” 伊哈虽说也想让自己儿子改掉那诸多陋习,可谁知道这种玄而又玄的约定,会造出什么后果。 “这....”大祭师面露为难,“这位高人修为远在我之上,怕是无能为力的。” “父皇,父皇,这怎么办啊。” 少年郎心急如焚。 “啪!” 伊哈反手就是一嘴巴抽在他的脸上,怒斥:“整日就知道惹祸,惹了祸便让寡人给擦屁股!” 对于自己这个孩子,伊哈真是又爱又恨。 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 才忍着怒气问道:“那高人长什么模样,往哪里去了!” 少年郎捂着脸颊,轻声抽泣。 “背着一个二胡,拿着一个竹杖...身边带着一只黑牛,还有一个小女童....” 竹杖,二胡,黑牛? 伊哈嘶了一声,猛然间回忆数日在街上遇见的那抹身影。 是他!! 伊哈一下子想了起来,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耳畔好似回想起了那人温和的声音。 “小伊哈,你觉得这人生中什么关最难过?” “人生中第一关最难,此关开始前人生无难。” “此关开始后,一难接一难,心猿未收,意马难牵。” “小子,有缘再会.........” 伊哈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眉心。 忙吩咐手下去找李平安,找到之后,恭恭敬敬地请回宫中。 不过此时,确定了是那人后。 他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那人,自己的儿子便绝对不会有什么危险。 “父皇,那我这几日该怎么办啊,如果找不到那人又该怎么办。” 少年郎小声地说道。 “怎么办?”伊哈冷哼一声,“便按照约定改掉你那些陋习!” 说罢,便也不再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径直离去了。 少年郎恼火地看向一旁的二胡,抓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接着又不解恨的拿起刀,劈了起来。 然而劈了数十道虎口都发麻了,那二胡硬是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接下来的几日,少年郎几乎要疯掉了。gōΠb.ōγg 每当他想要做出什么不轨之事的时候,手心上便传来剧痛。 而且还会随着他做事情产生不同程度上的疼痛。 比如他睡懒觉的时候,便只会感觉到轻微的疼痛,还能忍受。 当他想要逃课的时候,疼痛便会翻倍。 而当他想要将手放在开怀小娘的胸膛之中暖和的时候,便会痛的他嗷嗷直叫..... 少年郎试过无数种方法对付那二胡,刀劈火烧土埋。 然而无论自己做了什么。 第二天,那二胡仍旧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的床头。 少年郎被折磨的几乎要崩溃了。 不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自己想发泄苦闷的心情,去责打宫女太监,都会疼得满地打滚。 更不用提再做其他的事情了。 父皇那边也久久没有消息,估摸着那位高人已经离开了十万大山。 少年郎怕是想杀了李平安的心都有了,更恨不得让时间倒流,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让你嘴贱!让你吃饱了闲的没事干! 让你非得去要人家的二胡......... 哗啦啦~ 海浪的声音,还有海的味道。 “喵呜。”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蓝色。 李平安微微眯起眼睛,“这便是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