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都拿出来。” “昨儿那个红红的长条的东西,还有甜甜的,吃起来十分可口的....” “告诉我们都是从哪儿找来的?” “.........” 几人七嘴八舌。 李平安和老牛带着猫儿,本想在此寨中歇歇脚。 顺便问出白骨人口中的故土河逐寨的下落。 只是没想到,却在第二天便被寨子中的人给控制了起来。 “给你们可以,不过你们当真不知道河逐寨?”李平安问。 族长犹豫片刻,告诉李平安河逐寨早在十几年前便被灭了。 现在哪儿还有河逐寨。 在这种地方,朝不保夕。 寨子被灭,也是常有的事,并不罕见。 李平安却坚持问,“那他们死后人都埋哪儿?” “就在雪里,要么被野兽叼走,要么就被大雪淹没。” 李平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族长不愿再多跟他废话,示意族人去搜刮李平安身上的东西。 李平安也不介意,继续问道:“还请阁下为我指明方向。” 族长疑惑:“都没了,你还去哪儿做什么?” “答应了别人,要为他的家人烧一些纸钱。”李平安说。 族长怀疑这人是不是脑袋有病,冷哼一声。 “就算你找到了也没用,你恐怕得呆在这儿,别想着逃出去,老实点。 否则,怕是要打断你一条腿。” 撂下句狠话,族长便离开了。 外面的门传来上锁的声音。 “族长,那个黑黑的,头上带角的野兽该怎么处理?”有人问道。 他说的是老牛。 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中,自然不会有普通的牛生存。 所以,他们不认识牛也属正常。 “老规矩剥皮抽筋,杀了吃肉。” 小屋内。 李平安不慌不忙地半靠在梁柱上。 猫儿好奇地抬起头,“我们又被抓起来了?” “嗯。” “那他们什么时候把我们放出去?” “应该不会了。” 猫儿:“那怎么办?” “咱们自己出去。” “什么时候?” “再歇息一晚。” 说完,李平安便不再说话了。 像是睡熟了一般,闭着眼睛,鼻尖只有轻盈地喘息之音。 昨夜的修行,让他有些乏了。 自从天鼓突破后,按理说本应继续攻克六秘。 只是每每都被白玉京牵扯过去了精力,一直腾不开手。 自从白玉京内多了一条蛟龙,对自身的加持效果显著。 可是相对应的负担也比之前重了不少。 同时随着白玉京的提升,负担更重。 李平安揉了揉阳穴,吐出一口长气。 一夜无话。 期间,有人来给李平安送饭。 看样子,对方并没有想要饿死他。 李平安全部身家,包括储物戒、侠客笔、竹竿、酒葫芦......皆在族长手中。 只是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名堂。 更不知道李平安是从哪儿弄出来许多他们都没见过的食物,。 最后得出结论,李平安应该会使用某种妖法。 随后,请来了族内的大祭司。 对着李平安神神鬼鬼地跳了一段舞。 李平安只当作看了一场表演。 族长见问不出个究竟,便吩咐人接下来不准给李平安送饭,直到他肯开口说出秘密为止。 然而翌日,清晨 族长醒来便发现。 房间内属于李平安的储物戒,侠客笔等物件统统消失。 就连李平安本人也不见了。 这让他们又惊又怕。 担心李平安使用妖术,回来报复他们。 ............ 寨子外的一处林子中。 李平安和猫儿慢悠悠走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中。 橘猫好奇道:“牛牛呢?” “估计在前面等着我们呢。” “昨儿的人为什么抓我们。” “这里大抵都是如此。” 橘猫又问:“为什么不出手教训他们?” “教训了也无用,这里本就是如此。” 橘猫歪头。 李平安耐心地解释:“在其他地方可以教人讲“温良恭俭让,在这里就不行。” “为什么?” “因为在这里讲这些便活不下去。” 李平安自然可以杀了那有意为难他的族长,甚至可以顺手将整个寨子的人都杀了。 然而这样做,并没有任何意义。 这里的人只有靠暴力手段才能生存。 你便不能告诉他,要多学圣贤之道。 那样不现实。 在他们的世界观中,或许本就没有善恶之分。 只有生存和死亡。 一人一猫走了没多远,便遇见了黑牛。 橘猫熟练地跳到老牛的背上。 老牛则说昨天晚上有几个家伙给它下药,欲图对它图谋不轨。 结果被它一脚蹬飞了两个倒霉蛋,然后便跑了出来。 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族长为其指明的河逐寨,曾经所在的方向而去。 ...... 三月后。 某处山谷中。 “吼——!!” 山谷是一头大猿的领地,修为极深。 平日里最爱背着一座小山峰四处乱跑,把山峰放到别的地方,以此为乐。 风雪依旧,李平安抬起头四处看了看。 橘猫得意地站在老牛背上。 忽然被一阵风雪打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缩在地上,抱着圆滚滚的小脑袋。 李平安便将她捉进怀中,“都说了不要乱跑。” “老牛,应该是这儿吧?” “哞。” 老牛迟疑地回答,有些不太确定, 李平安便说,“那就去问问吧。” 于是,往前走了两步。 轻轻跺了跺脚。 面前的小山堆轻轻一抖,上面覆盖着的雪迅速下移。 露出一头大猿。 大猿原是睡着了,因为大雪的缘故,全盖在了它的身上。 久而久之,便看起来像是一座小山。 大猿被唤醒,嘴巴大张,习惯性地发出叫喊之声。 “吼——!!!” 一时之间,好似地动山摇。 周遭的雪山也开始伴随着这股声音崩塌。 轰!! 不过,这些却丝毫影响不到大猿。 它缓缓站起来,一个不经意间。 才注意到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