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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铃——”

聒噪刺耳的铃声响彻整片厂区,打破了夏日午后的寂静。

“谁啊,大中午的。”

邹祈从趴在桌面上的僵硬姿势里直起腰背,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像是有半桶水在里面摇荡。

他揉着睡麻的大腿,烦躁地看向连接正门摄像头的显示屏。

只是一眼过后,他脸上的困倦和不耐一扫而空,当即兴奋地扑到控制台前,按下了开启厂区大门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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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快步走下楼梯的时候,邹祈忍不住伸长脖子向走廊的窗外望去,一辆漆成黑色的运输车已经稳稳停在了装卸区的闸门前,车厢上喷绘有醒目的“能源开发”字样。

“嘿,看着点路!”

一声吆喝传来,把邹祈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脚下的台阶上。他连忙刹住脚步,险些一个趔趄撞到站在台阶下方的中年男人。

“小邹你这想啥呢!魂不守舍的,直往我身上扑。”

男子穿着一套浅灰色工装,脸庞黝黑,两鬓染上了点点霜色,略显发福的啤酒肚向前鼓鼓囊囊地挺起。

因为刚刚从午休中被强行吵醒,他一双甲壳虫似的小眼睛微微眯起,没好气地瞪着邹祈。

别看他一副无精打采、薪水小偷的模样,资历却是这座电厂里最老的,大家都管他叫老胡或者胡师傅。

老胡不仅工龄高,手上的技术也确实经过了无数次大风大浪的考验。当初邹祈这批年轻人刚入职的时候,都曾在他手底下当过半年的学徒。

“外面这动静是咋了,该不会哪条镇静剂管线漏了,或者反应堆又不稳定了吧?”

您老嘴下可积点德吧——邹祈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满脸堆笑地解释道:“一切正常,是研究所那边又送燃料过来了。”

“这么快?上一批料是两周前才进炉的吧。”

老胡挑了下粗黑的眉毛,嘴角却不自觉的咧开一抹笑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邹祈的肩膀,“我这老腰是闹不动了,你们年轻人也要有点节制,别仗着自己身子骨好就一个劲折腾,往后日子里还有的是呢。”

“师父您别谦虚了,您这体格比我们可结实多了……”

邹祈同样回以一个只可意会的微笑,两人相互调侃着走出了中控塔。

发电厂的围墙以内没有种植任何植物,所有裸露在外的建筑和地面都由混凝土硬化包覆,因此不论什么季节永远只有一层单调的灰白色,这也是邹祈在中控塔值班时几乎不愿意把目光投向窗外的缘由。

随着装卸区闸门缓缓升起,黑色的运输车驶入了画着醒目警示标志的卸货点,四周气密门立刻降下,将装卸区大厅封锁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金属水泥盒子。

比起如临大敌的装卸流程,负责开车的两名押送员倒是一脸轻松的表情。

当老胡和其中一名押送员去检查货物的时候,驾驶席上的司机跳下车,倚在车厢旁边熟练地摸向制服口袋。

邹祈忙凑过去递上自己的烟盒,又帮他点上火,等那个男人悠长地吐出一口白雾、惬意地半闭起眼睛,邹祈这才笑呵呵地搭话道:“大哥,两周前不是刚送来一批吗,怎么又来送料啊?”

“谁知道,可能是最近开发所那边有什么项目、弄出不少废料,就全给送过来了。你在乎这个干嘛,送得多不是正好便宜了你们吗?”

“那倒也是,你们两位……”

正在这时,老胡和陪同他检查的押送员从车尾绕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闲聊。

老胡擦了擦额头淌落的汗水,对邹祈点了点头,说道:“检查过了,没问题。你要再看一眼吗?”

邹祈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谨慎为上,跟在那名押送员身后走到了敞开的车厢门旁。

在车厢里并排陈列着四个约莫电脑桌大小的合金货箱,上面的指纹锁已经被解除了。

邹祈伸手抓住箱盖用力掀开,一股凉意随着升腾的水汽顿时弥漫出来。

货箱内设计精巧的两个凹槽中,各安放着一枚长度约一米左右的休眠仓,仓体由特制玻璃打造而成,呈现胶囊形状,内嵌用于固定的金属支架,一个个身材娇小、五官稚嫩的少女正躺在其中安静地沉睡着。

这些少女中最为成熟的看上去也不超过初中生的年龄,无一例外都被切掉了四肢,只留下一截光洁柔软的躯干和螓首。

她们的脖子上各有一枚针头插入静脉,通过半透明的软管与胶囊外的货箱相连,依稀可以看到浅粉色的液体在软管中静静流淌着。

若是放在邹祈刚入职那会儿,他早就看得眼神发直了。

不过他如今也是厂里有着十几年工龄的技术骨干,除了胯下小兄弟有点不受控制地变硬发胀以外,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表现。

在二十多年前政府首次提出“碳中和”这个口号的时候,恐怕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这一天会如此提早到来。

但一连串异常气象导致的自然灾难打消了人们的幻想,暴雨、洪涝、台风……

温室效应积累的环境恶化已经让地球生态站在了悬崖边,轻轻一推就可能万劫不复。

那时候的邹祈还只是技术学院的一名学生。

他记得当时的政府发布了被称为“史上最严格”的《关于各行业减少碳排放的指导意见》,也就是后来俗称的“减碳令”,各个行业一片哀鸿遍野。

首当其冲的是煤炭、石油等化石燃料,紧接着能源缺口沿着产业链条辐射到制造业和运输业,全国各地的大量工厂不得不关停,甚至引发了新一轮的失业潮。

在这种背景下,国家仍然投入了巨额资金兴建设备,用于碳捕集和碳封存,维持这些设备运转的耗能更进一步加剧了能源匮乏。

最终解决这个问题的,居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脑开发研究项目。

自从幼龄女性特有的心灵致动现象被发现并确认以后,政府始终没有停止脑开发相关研究,一名高完成度的灵能使用者可以凭意志引发物质分解、矢量偏转和粒子共振等现象,是军事上强大的战术武器。

但脑开发方案的研究进展并不顺利,究其原因在于每个环节的失控率居高不下,最终完成开发的成品不足0.2%。

但主导项目的魏院士所提出的一个废物再利用方案,最终挽救了这个项目和整个能源行业——灵能反应堆,将失控的废弃品利用镇静剂进行无害化处理后,抽取精神力转化为清洁的电能。

女孩们接受药物辅助开发精神力的最佳年龄是12到14岁,但训练过程至少会持续5年时间,因此医生们采用药物将受试者的生理年龄抑制在12岁左右。

此外,考虑到反应堆核心内空间有限,为了方便将“燃料”置入核心,每一个女孩在运至发电站之前都截去了多余的肢体。

对照着平板电脑核对了每一个玻璃胶囊上的编号后,邹祈利落地在货物交接单上签了名字,递还给一旁的押送员。

在此之前,老胡也已经确认签字,可以看出两名押送员同时松了口气。

邹祈笑着问道:“两位大哥辛苦了,要不要留下吃顿工作餐?”

“不用了,这些货色我们在所里玩得多了,要——”

刚才和他聊天的那名押送员摆摆手,正打算兴致勃勃地吹嘘一番,却被同事暗里戳了一下后腰,只得悻悻地拉开驾驶席的车门,临出发前还不忘向邹祈挤了挤眼睛:

“小兄弟你有机会来开发所转转,到时候我带你好好爽一把。”

升起隔离门送走了运输车,老胡走到装卸区一侧的控制板旁,先输入了身份代码解锁权限,然后将开关拧到了“启动”的位置。

安装在大厅上方的自动吊装系统立刻运转起来,在马达的转动声中,四个银灰色合金箱被钢索缓缓从车厢里吊起,摇摇晃晃地悬挂在滑轨下面,一路直接送进了相邻的反应堆中心区。

反应堆是灵能发电站的枢纽,位于厂区的中央位置,从外面看过去是一座由钢板焊接而成的巨大半球型构造体。

半球一侧是外观如碉楼似的中控塔,以一条空中廊道与反应堆相连,方便值班工人由控制室进入堆体巡检。

由于反应堆可以将抽取的灵能直接转化为电能,无需通过发电机组,因此厂区里没有建造高耸的循环水冷却塔和复杂的管道系统,这座大约四层楼高的反应堆就是附近最为高大的建筑物了。

邹祈和老胡搭乘升降机来到位于反应堆顶层的燃料更换口——镶嵌于地板上的圆形金属闸门,被滑轨运送到这里的货箱已经自动堆放在闸门旁的地板上。

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按在位于闸门一侧墙壁的掌纹感应锁上,地板下方传来生涩的轴承转动声,沉重的闸门缓缓向两侧滑开,一根粗大的金属柱体从门下孔洞里一点点升了起来。

环绕金属柱的侧壁一周,均匀分布着八个隔仓,以钢化玻璃作为封盖。

在每个隔仓内都嵌有一具小巧白皙的女体肉段,用特制的支架悬挂在半空中。

这些女孩子的肌肤无一例外地呈现出胭脂般的诱人红晕,表面泛着一抹水泽,宛如刚从浴缸里走出一般。

她们们原本应该天真灵动的眼睛微微上翻,小嘴微张,吐出半截丁香小舌,任凭唾液沿着下颌滴落到略有隆起的胸前;而光溜溜的柔嫩躯干则挂在支架上,让人联想到街边小店里回转加热的烤鸭。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每一个女孩的身体都在细密地战栗着,时不时会大幅抽动一下——从金属柱体延伸出的软管每时每刻都在维持着她们体内的致幻剂浓度,让她们始终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而反应堆的感应转子则将她们情绪起伏释放的灵能抽取、转化为电力输入电网。

只是这种暴力的压榨方式会迅速摧毁燃料的精神,不到三周的时间,她们就会失去对外界一切刺激的反应,变成只保有呼吸机能的肉块,也就是所谓的“燃尽”。

消耗殆尽的燃料在电厂里被叫做“白料”,毫无自主意识,在送去集中销毁前可以随意玩弄。

而进炉前的燃料俗称“黑料”,是装卸和运输都必须处于严密监管下的一级危险品,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难以控制的灾害。

老胡按动金属柱上的开关,八块隔仓的玻璃封盖如同莲花花瓣般同时舒张,一股混合着汗液、尿液和爱液的腥味扑面而来。

即使仓体里配备了专门的空气交换和体液收集系统,只摄入营养液的燃料们也不会产生固体废物,但封闭了两周的隔仓里气味还是不会好闻。

与此同时,固定少女身体的卡扣发出清脆的弹开声,一条条白嫩的肉段从仓体里滑落出来,啪嗒啪嗒落在坚硬的金属地板上。

这些燃尽的“白料”已经不会做出任何反应了,不着寸缕的小身体贴在地上簌簌地哆嗦着,眼神涣散地注视着上方的天花板——这荒诞而淫靡的场景每次都会让邹祈有短暂的出神。

“别愣着了,搭把手。”

老胡一边提醒一边伸手抓住一名幼女的长发,像是拎着一条死鱼般将她提起来,另一只手拔下她身上的注射针头和感应电极;接着手一扬,把她丢进了放在升降机旁边的手推车里。

女体与车底撞击,发出沉闷空洞的回响,还好推车里面铺着柔软的衬垫,不至于擦伤这些燃料的皮肤。

邹祈应了一声,也走上前去,抱起一截瘫软在地上的肉段——她汗津津的身体柔软滑腻,入手比想象中轻盈很多,去除了多余部件后的躯干只要一只手就能提起。

女孩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此刻湿漉漉地贴在绯红的脸颊上,一双灰色的眸子里仿佛蒙着浓重的水雾,迷蒙地不知望向何处。

没有手脚的肉段不方便抓握,邹祈也学着老胡的样子,一手抓住女孩的黑发,一手拖住她圆润的臀丘,将她抱到推车旁边。

“别磨蹭,利索点!我去把黑料拿来填进去。”

老胡对邹祈的多余动作不以为然,随口丢下一句话,转身走向了那些新运来的金属箱。

等他仔细把新一批的燃料固定在金属柱的隔仓里,反复检查过维生系统和注射剂的接驳后,邹祈也把剩余六个废弃“白料”全部堆进了手推车里。

再次检测过两人的掌纹后,金属柱体缓缓缩回了闸门以下,反应堆开始重新运作起来。

“你把这些白料运到休息室去,我先到中控台检查一下反应堆的运转情况。”

推着手推车穿过连接反应堆和控制塔的空中廊道,经过办公区时,正在值班的检修员们都纷纷欢呼起来。

老胡没有理会那些兴冲冲的年轻同事,对邹祈吩咐道。

两人分开后,邹祈径直推着车子来到了公共休息区,十多名工人跟在他身后涌入了不算宽敞的房间,贪婪的目光在车子里堆叠的赤裸肉段上来回扫动,有些心急的家伙甚至拎着女孩们的头发,把她们提起来一一审视,仿佛在菜市场上挑选合意的蔬菜。

邹祈懒得和他们争抢,那些急不可耐的年轻男人基本上都是刚入职不久的毛头小子,显然没怎么使用过这些报废的燃料。

虽然这些痴傻的女孩拥有各具特色的稚嫩容貌,而且任凭玩弄都不会抗拒和悲鸣,但用得多了就会很快厌倦——不论什么动作都不会得到回应,与抽插一个会呼吸的大号飞机杯没有任何区别。

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堆叠在面前的赤裸女体时的反应,他不由得冒出一种青春不再的唏嘘。

眼看周围的同事们已经争先恐后地从推车里抓起一个个娇小的肉段,有个别动作快的甚至连裤子都脱了下来,直接把女体下身紧闭成一线的小穴对准肉棒一套到底,顿时舒爽地发出一声叹息。

邹祈也从剩余的备选项里挑了一个看起来最有眼缘的黑发女孩,是他从反应堆里抱出来的第一个废弃燃料。

旁边立刻传来其他男人不甘心地咂嘴声,但没有人敢向邹祈这位职场前辈提出抗议,只能将目光转向推车里的其他女孩。

刚抱起少女准备走到一边享受——虽然缺少回应,但处于发育起步阶段的青涩幼穴所特有的紧致,仍然能让他萌生出足够的期待感。

忽然,休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老胡探进身子环视了一圈,迎着一道道或迷惑或惊讶的目光,对邹祈招了招手。

“小邹,你跟我去再检查一遍变压系统。”

“我才不去。被他们糟蹋过一遍,等我回来,这些白料的小穴怕是松得能插进拳头了。”

邹祈也不是逆来顺受的烂好人,当即拒绝了老胡的不合理要求。老胡没有发火,反而冲他无可奈何地咧嘴一笑。

“你都玩了十多年了,还没腻啊。行,等下班了让你挑一个带回去慢慢享受,用到够为止,可以了吧?”

既然老胡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邹祈也实在没法拒绝,把怀里的黑发女孩斜倚在沙发软垫上,站起身跟着老胡走出了休息室。

大门合拢,把里面一幕幕放纵欲望的堕落画面隔断在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