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望没想到童彤竟然向着林国业说法,对他的敌意更甚,不过在童彤面前他并未表露出来,而是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工作要紧,你先去忙吧,要不我送你去酒店?”
“不麻烦了,我们联系的人马上就到。”童彤笑了笑,客气地拒绝。
唐望知道形势对自己不利,便知趣地先走了。
望着唐望离开的背景,童彤扭头看向林国业,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吃瘪,莫名其妙感到痛快是怎么回事?”
林国业睨了身边的女人一眼,他都明示暗示这么久了,她还没开窍吗?
童彤压根不知道林国业那些腹诽,心情大好地走出机场,两人根据车牌找到安保公司的车,一路赶往酒店。
这边唐望从机场回去后,唐父唐母全都跑出来准备迎接童彤,发现只有唐望一人的时候夫妻俩都愣住了。
“人呢?不是去接童彤了吗?没接到?”唐母语气里全是质疑。
唐望沉着脸直接进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跟着她对象走了,说工作很忙,电影节后再请你们吃饭。”
唐父诧异地问道:“童彤有对象了?怎么没听老赵提起?”
唐母则皱眉看着一桌子西餐,不悦地嘟喃道:“我都准备这么久了,她竟然来不了!这么多菜怎么处理?”
唐父赶忙说道:“都跟你说了别准备那么多,等人来了再问问人家想吃什么,咱们看着弄就行,你非要折腾!算了算了,打电话叫晓君一家过来好了,就当是我们两家聚餐。”
“不要!”唐望恼怒地拒绝。
唐母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跟晓君吵架了?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陈家跟他们一样都是移民到美丽国的华裔,不同的是陈家比他们早来了几十年,在这边根基深厚,在唐人街开了一间大饭店,陈晓君跟唐望是同学,两人在读书期间就交往了,这些年吵吵闹闹分分合合,两家大人都习惯了。
唐望想到今天看到的童彤,不仅明艳动人,还进退有礼,对比大小姐脾气陈晓君,不觉更加烦躁,“我们分手了。”
童母一点都不奇怪,“不就是分手嘛!有什么稀奇的!反正过几天你们又好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晓君一家叫来家里吃饭,给你们创造机会。”
“我不要!你们喜欢折腾自己搞!”唐望猛地起身回房。
唐母呆住,把矛头对准唐父,“老唐,你儿子发什么疯!还朝我发火!反了天了!”
唐父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难不成是因为童彤有对象,所以不开心?”
唐母骂道:“胡说什么!你把我们儿子当成什么人了!之前可是他自己说的,童彤是妹妹,晓君才是他喜欢的类型,况且他自己都在老童两口子面前说了他有对象,都快结婚了,怎么可能会因为童彤有对象就不开心!我寻思着会不会是跟晓君闹误会了,不行,回头我得问问晓君她妈。”
房间里的唐望听到唐母这番话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当初回国去童家作客的时候童家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普普通通,没什么变化,更因为经济开放,他们不仅没有进步,反而越过越回去了,那个时候童父童母问了他的终身大事,他担心童父童母还惦记着让他娶童彤,就赶紧说了他和陈晓君的事。
结果童父童母听了只是祝福他们,还说吃喜糖的时候通知一下,他们要随份子,并没有他预想中的失望,当时他还松了口气,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童家就翻身了,不仅买了新房子搬离了大杂院,童彤还拍了电影成了明星,她自己本身又是国内重点大学的学生,又在卖药妆,不管走那条路,她的未来绝对是一片光明。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要是当时不那么急着证明自己跟童彤没关系,也不会让那人姓林的趁虚而入,更气人的是长辈都知道他有对象,即便他要重新追求童彤,童家那边也不会答应。
唐父到底是男人,比童母了解孩子,听了唐母这番话他赶忙阻止,“算了,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一直插手的话两个孩子说不准都不高兴。”
“呵!我的儿子我还管不了了?”唐母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好像要跟唐父吵架似的。
唐父立马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跟你说一下,这里到底是美丽国,晓君父母年轻时候就过来了,晓君更是在这边长大的,人家思想开放,讲究的是民主,到了十八岁就独立了,不需要父母管了。
我知道你的思想改变不了,也没让你改,就是让你别插手他们俩的事,这没什么不对吧!”
唐母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便哼了一声憋着气坐了下来,“我不就是想着让他们俩赶紧把婚事给办了,这样陈家安心我们也放心,说来我们儿子跟晓君在一起还是我们儿子高攀了!”
他们一家说白了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打着亲戚的名头好听,但实际的实惠并没有多少,顶多就是比一些普通家庭强一些罢了,陈家不一样,人家开饭店的,赚的可比他们多得多,之前唐母在陈母面前说话都没法硬气,直到唐望做药妆生意赚了钱她才觉得有些底气。
而他做药妆还是通过童彤,这也是唐母为什么准备得这么隆重的原因之一。
“你看看你,说着说着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是,我们家是比不上陈家,但我们儿子出息啊!你看看,这边跟咱们交好的人家,有几个像我们儿子一样年纪轻轻就在公司胜任主要职位,自己搞副业还搞得有声有色的。
你觉得我们家不如陈家,说不定陈家还急着把女儿嫁过来呢!毕竟像咱们儿子这么有出息的青年才俊可不多见!”唐父对唐望有种莫名的自信,因为现在唐望确实发展得挺好的,唐父越发觉得当初移民的决定是最正确的。
唐母没有吭声,因为唐父说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