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本质(1/3)

“没有觉悟的意思吗？十一夜。”

“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一夜不是很明白海拉所言的意思。

觉悟这种东西，从根本上说是灵魂的一部分。并没有‘有’和‘没有’之分。只有‘意识到’和‘没意识到’的区别。

“也就是说，你是要我陪着你一起去的意思吗？”

十一夜索性将话题挑明“说了那么多，结果还是要依赖我吗？”

“不是。”海拉义正言辞地说“只是在试探，是的，试探i是否有这份胆量。”

暴雨中，打着伞的十一夜与海拉正在前往圣教会的路途中。

尤涩·塔器米亚·凡多罗姆伯爵已经先行一步前往。

“真亏你能想出让他先走一步？”

海拉窃笑着“嘻嘻嘻，英雄永远都是最后出场的。我作为拯救他们的英雄当然要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

“英雄吗？你不是邪神吗？”

一个自称英雄的邪神？怎么想都觉得别扭，从定义上邪恶的邪神与充满正义感的英雄是水火不容的互相克制关系。

“你是在嘲讽我吗？”海拉憋了一眼十一夜“没用的，暗讽的话语是起不了作用的。我的容忍之心要比你想象中的要强上许多。”

“不不不，”风吹得十一夜的雨伞摆了一下，好不容易控制回来“我只是在想，那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伯爵大人居然会想到与你签订契约这一条路。”

“哟什么不妥吗？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俗话叫做狗急了也会跳墙吗？”

十一夜拉着被暴风席卷着的雨伞，肩膀上的雪狼正在低声鸣叫着。

“那句谚语，我猜想在歌斯兰特大陆上是没有人会知道。这是来自我故乡的。”

海拉哼了一下“你在愚弄我吗？卡罗尔大人可是说了，这是人类代代传下来的。”

“嘛……这种事……”风越发地急速，十一夜几乎是用尽了力地去拉着雨伞“……无所谓。你是指尤涩·塔器米亚·凡多罗姆伯爵是因为无计可施所以才会向你伸出了手？”

“就是这么一回事，话说你说的名字说对了。”

“嗯，是吗？”十一夜又说了一遍“

尤涩·榻榻米·凡答复多罗姆伯爵？”

“为什么重复之后，会错误地这么严重啊？”海拉捂着脑袋摇摇头，拿十一夜没有办法。

雪狼跳跃到十一夜的手腕上，咬住了伞兵，二人齐心协力终于将再次被风差点刮走的伞稳定下来“总算得救了。”

十一夜长叹一声后，随后继续说“你让尤涩伯爵先行一步也不是不能理解。”

“哦——”

海拉歪着头眨眨眼。

“别把人当傻瓜，不就是以上克中，以中克下，又以下克上的道理吗？”

幼女讶异“你知道吗？”

“啊……小时候无聊看过几本课外书，其中介绍了兵法的一部分知识。自然而言地明白这个道理。”

“你的世界真是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明明你所说的是和平年代，为何会出现兵法这一东西就已经足够的奇怪了。”

“谁知道呢？”

“但是，你既然已经知道这个，我就没有多余的隐瞒。尤涩·塔器米亚·凡多罗姆伯爵确实是有点头脑，懂得借助邪神的力量以及与卡罗尔大人所需要的东西。

然而说到出谋划策这一方面就有点欠缺。”

“毕竟是平凡人，又是从商人的角度考虑。不像我们勇者一来就灌输了大量的知识，懂得如何把握分寸。”

海拉搭着雨珠地地面上行走，特意地挑选着地方“曾经，我做过恐怕是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的最恶毒、最严重的渎神行为。”

十一夜对于这个没有接上话，因为暴风又来了。

“但是不管我如何杀生也好，如何的亵渎也罢，我的身上都没有受到任何神的惩罚。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已经在追求邪恶的道路上前进了几百年的时间。数以万计的生命的哀嚎与悲鸣，全部消失在虚无的阴暗之中了！”

海拉望着十一夜拼命地拉着伞的样子说道“你铁定会认为这就是我的本质，邪神的本质。邪神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走上恶的道路。”

“这是……本性……”十一夜咬着牙将伞拖到头顶上“就好如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你没有做错，所以也没必要自责。

因为这是你的本性。”

“是的，你一直把自己当做是歌斯兰特的局外人，所以客观，冷静指的就是你。在你的角度看来，没有什么对与错。

有的只是大自然的规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十一夜回望海拉“后面那句话又是从哪里学回来的？”

“当然是十一夜大人，十一夜大人学识渊博，这句话说得不错吧。”

海拉骄傲的神情令十一夜真的有点不忍心打扰她的幻想，就当做是那么一回事吧。

“所以，扯了那么多。你无非就是想说尤涩伯爵是人类，所以有着‘真善美’武器？”

从邪神的本质上，套用到人类的本质上，真的是多此一举。

“只是路上无聊，随意地说些东西打发时间罢了。”海拉不介怀地摇摇脑袋“但是，人类的本质可并不是什么‘善’。

恰好相反，人类的本质是‘恶’。”

“这一次是善恶论吗？无用多说，肯定又是你的卡罗尔大人告知你的？”

“正是如此。如果不是恶。人类也不会在歌斯兰特大陆中是强者之一。能站上强者的位置，善只是点缀，恶才是正道。

通过流血的战争来证明自己的力量有多强大。”

十一夜抓了抓脸颊“你是说那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尤涩伯爵会选择战斗吗？”

“就是如此。那个伯爵在抉择这一方面上还是做得蛮好的。与其选择阻止自己一方，不如参与其中。”

“正样子做无疑是螳臂当车吗？”

没有任何能力的人，虽然顶着大贵族的名号。可普通人面对魔法师，不用多想，都会知道是谁能够胜出。

“不要忘了，他是顶着凡多罗姆一族的主人头衔。”海拉望向了十一夜这一边“你说，自己的主人都选择了战斗。

那么她的仆人们呢？面对强大的对手，自己的主人站在了最前方，你如果是仆人会允许吗？

你如果是士兵的一员，会选择战斗吗？不对，是要选择怎么样的战斗？”

答案非常明确，哪怕是死也要保护自己的主人。

“这样一来，一人军团就会改名叫做一人两军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