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剩女标的赌10万

“反补鞋？”程二娘一愣，没在意文文的粗口，只是如获至宝地问，“吾前日隐约听人说起过，可细处就不懂了。那到底是一种刺绣的新花样，还是一种裁剪的新手艺啊。阿姐快说说。”

“传菜吧”，卓姚氏冷冷地看了一眼程二娘，满是鄙夷地说，“什么反补鞋正补鞋，她又懂些个什么。无非是中了邪的鬼话罢了，不要当真去信她！”

文文本想多说，抬头看见卓王孙举着手里黄澄澄的大麦汤向文文打着灌下去的手势，顿时想起三字经“紧箍咒”。咽了一口气，不敢再说什么了。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桌上摆得倒也丰盛，可文文仔细一看就知道，这都是摆喜宴剩下来的“尾货”菜品，有一个烤羊腿上还赫然有人啃过的牙印。看着卓王孙和三熊爷俩津津有味地大吃大嚼二手菜，文文实在是大倒胃口。无奈只是悄悄拣了点干净的豆腐干、豆芽菜吃了两口。刚要喝汤，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

“老爷……”，一声略带惊慌的声音忽然传进来，打断了卓王孙爷俩啃“二手羊腿”的兴致。

大家抬头一看，正是那个鼻子上长着一个痦子的管家婆金菊。只见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站在门口，看着一屋子的人正在吃饭，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要立刻进来。

“阿菊，汝进来说”，卓王孙向着金菊摆了一下手，招呼她进来。一边抬起袖子抹了抹自己嘴巴上油滋滋的羊骨头油。

“是，老爷！”金菊这才走进厅房，意味深长地看了文文两眼。然后，走到卓王孙面前。站在那里手脚别别扭扭地，似乎都不知道该朝哪里放了，又是弱弱地喊了一声：“老爷……”。

“阿菊，出什么事了？”看这个平日里大杀八方无所不能的管家金菊今天这样吞吞吐吐，卓王孙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急迫地问：“是不是又有冶铁的炉子坏了？”

“不是，老爷，百金场那边什么都好好的，没事！”

“那是谷仓走水了？”一听冶铁的炉子没事，卓王孙更急了。如今是秋天，天干物燥最怕着火。要是失火了，那损失可就更大了。金菊还没来得及回答，卓王孙已经拍着椅子扶手开始嚷嚷：“吾早就说让汝多留心谷仓多留心谷仓，要多派人手巡逻，把水缸都灌满，唉。汝就是不听，气死吾了，气死吾了！”

“是是是，老爷说的是！”看卓王孙在气头上的架势，金菊吓得连忙点头。

“到底烧了多少粮食啊！？气死吾了！”卓王孙从椅子上跳下来，就要向门口冲出去。

“老爷，谷仓没有走水啊！”金菊被骂得懵登转向，不知道说啥了，可一看卓王孙要出门，这才反应过来。

“没走水，汝不早说，这是要活活气死吾啊！”卓王孙被气乐了。不过听说谷仓没失火，心情放松下来，慢慢爬上椅子，不满地看着金菊：“到底怎么了，汝原原本本给吾说说，不要这样吞吞吐吐，让人着急。”

“是是！老爷，冶铁的炉子没出事，谷仓也没出事，啥也没出事！”金菊抬头又看了文文一眼。

文文一愣，觉得金菊总是这样看自己，实在是透着古怪。

“倒是快说啊，出了事还是没出事啊？”卓王孙看金菊不说话，只是和文文眉来眼去，心里很不痛快，拍着椅子扶手催促到。

“是是。老爷，家里没出事，只是刚才有人来府里提亲”，金菊说到这里，停下来，又看了文文一眼。

“提亲？”听到这个词，一屋子人都竖起了耳朵。大家自然都想到了淑君，她今年13岁了，正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提个亲慌什么慌，看你说话的样子，不像是提亲，倒像是有人来抢亲！”卓王孙不满地嘟囔了两句。

“是哪一家？”卓姚氏急匆匆地问，问完了又扭过头和卓王孙说：“吾早就让汝琢磨淑君的事情，汝总说孩子小。汝看看，汝看看，今天就有人来上门提亲了。”

“是蜀中著名才子司马长卿家里的……”，金菊讪讪地还要说下去，却被卓姚氏打断了。

“哇！老爷，咱们的淑君好福气啊，也只有这个大才子才能配得上咱们淑君”，卓姚氏兴奋得脸上放光，滔滔不绝地说：“吾早就说了，吾这个淑君知书达理、贤淑听话，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家。最紧要的是，淑君这孩子八字好，命里就有富贵。”说到这里，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文文：“不像有的人，天生命不好，命里没有富贵，只会克夫、克父母。这样的女人，要是懂事点，就该自己早点死了算了。哪里能天天厚着脸皮活着，非要克死父母才算拉倒。”

“放屁！”文文用力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是拍案而起。可站起来后，文文只觉得自己手掌热麻麻的疼，心里一个劲地后悔刚才用力太过猛了：“这又不是沙发，是乌木椅子，一巴掌下去，疼死老娘了，以后拍大腿也不拍椅子了。”

“汝还有本事了啊？还敢骂阿母？”卓姚氏撒泼地嚷嚷起来，“自己没好命，嫁一个死一个。现如今，看到自己妹妹嫁了好人家，心里嫉妒，就撒泼骂人，这是什么姐姐啊？”

“胡说，吾哪里嫉妒淑君了？”文文真是被气得胸前山峰又是一阵刺痛，“就凭那个小结巴司马长卿，白给吾都不要！哼，幸亏他是来向淑君求亲的，他要是来向吾求亲，跪死在门口也不答应。”

“就凭你，也配？”卓姚氏冷笑着，“今年的新鲜事真多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想疯了！还‘向吾求亲’，还‘跪死在门口也不答应’，汝的脸怎么就辣么大呢？”卓姚氏骂完了，还觉得不过瘾，又用手指头点着文文说：“今日和汝设个赌局，就汝这样疯疯癫癫的女人，一点教养没有的女人，死了男人的寡妇，要是有人肯来求亲，不管是老的聋的，瞎的瘸的，只要有人求亲，吾就输给你十万钱。”卓姚氏说完了，又觉得有点风险太大，忙补充了一句：“吾说的是本月，本月有人来求亲，吾就输给你十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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