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登顶
看样子沈逸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但是他已经保持这个状态快要两个时辰了......
谁都不知道他到底能坚持多久,一直坚持下去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当年她还在后天境的时候,也曾尝试过,失败了,二千阶就失败了。
这并不能代表她不如沈逸,只能证明在忍耐力和心态上,她不如沈逸。
登山路登到最后,凭借的就是一口气,谁能扛得住谁就能取得胜利,听起来很简单。
但是这三千阶登山路自修建以来,能够坚持走完了,不过一把手的数量。
或许今天,这个数字又要加上一个了。
两千八百阶......
走到这里,沈逸的速度已经彻底慢了下来,巨大的压力下,他感觉自己是在背着整个世界前行!
太难了。
哪怕是沈逸,都有些要坚持不住了,无论他的意志有多坚定,但如果他所承受的超出了他的肉体极限,他同样无法完成登顶!
“这个家伙,难道要登顶不成?”李长和脸上的吊儿郎当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之色。
他是这一届下院弟子登山路纪录的保持者,他亲身体会过两千阶以后的可怕压力,那种感觉哪怕是现在想起来都让他不寒而栗!
可是那个家伙竟然坚持了这么久......
两千八百五十......
两千八百五十二......
两千八百六十......
两千八百九十......
两千九百!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目露惊骇。
这个家伙莫非真的要登顶吗?
远处驭兽斋的某些山峰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身影,望着那石阶上的青年,目露精光。
“这个家伙真不简单......”殷长老望着那道身影不由的赞叹道。
三千阶登山路,后面的二百阶,每前进一阶都会对武者的未来有着巨大的好处!
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够走到这一步而已。
“心性再好,没有天赋也终究无法是无根浮萍。”一道中性的声音响起,让人分不清男女。
“不一样,这个家伙有些不一样。”殷长老摇了摇头并不赞同他的说法。
“此话怎讲?”中性声音再次响起。
“修行之路,本就是逆水行舟,天赋根骨固然重要,但心性和努力也并非全然无用,这个小家伙我很看好他,这次狩猎战如果不是他从中周旋,恐怕真的就被丰老妖得逞了。”殷长老有些庆幸,如果真被丰老妖挑拨起来,恐怕整个北风郡都会陷入瘫痪之中!
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哼!要我说,何必和那老妖废话,直接打上门去,把他宰了,以绝后患!”中性声音脾气略显暴躁。
“没那么简单,若是我们真的对丰老妖动手,恐怕其他几位也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可就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了,一个不慎很有可能引来灭门灾祸!”殷长老叹息道。
“那郡王也是软弱之辈,被人敲了一记闷棍竟然毫无反应,真是可笑。”中性声音冷笑。
“此番太过蹊跷,郡王也有自己的苦衷,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断然不会发难的。”殷长老并没有多说。
这回的事情就出在他的手里,至于问题在哪儿只能是他自己慢慢去找了。
就在这时,山门外忽然传来哄闹声。
“二千九百八十!”
“两千九百八十一!”
“两千九百八十二!”
“两千九百九十九!”
整个驭兽斋都沸腾了,六年了,今天终于有人要再次登顶了,所有人此刻都注视着沈逸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可就在最后一刻,沈逸停了下来,那最后一步迟迟没有迈出去,仿佛他已经彻底没有力气了。
“加油!!!”
小雨尖锐的声音传来,一旁的白衣女子眉头微微一跳,忍住了出手的冲动。
“加油加油!”
在小雨的带动下,加油的呼声逐渐高涨,仿佛浪潮一般在驭兽斋激荡!
最后一步,沈逸整整僵持了半个时辰,才缓缓抬腿,登上最后一阶!
与此同时,山上再次响起了悠扬古老的钟声,那纯净而又飘渺的钟声仿佛一泓清澈的泉水一般在沈逸的体内激荡,他的脑海中有了一丝明悟。
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仿佛一根若有若无的线一样,难以控制而又真实存在着。
铛!
铛!
钟声落下,沈逸回过神来,脑海中赫然出现了一部神秘武学,截天九步!
沈逸的嘴角露出笑意,原来这三千阶石阶内蕴含着一部武学,而山上的钟声就是开启这部武学的钥匙,二者缺一不可!
沈逸方才在石阶上呆滞就是因为觉得少了些什么,所以才会停下来,而最终他心里的那丝缺憾被补足了。
甚至就连驭兽斋上院的五位长老恐怕都不知道这看似无奇的三千道石阶中竟然隐藏着一部神秘武学!
山门外,所有人都注视着沈逸,脸上写满了佩服。
徐绍堂虽然觉得沈逸有机会冲击三千阶,但当他真的走上来的时候,那扑面而来的冲击力还是让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炼化地火精元似乎也并不算太值得骄傲的事情了。
上院的其他师兄也都是满脸震惊,当有人在他们面前一步步走完这三千阶石阶,带给他们的震撼远比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要强烈的多!
那种扑面而来的疯狂和坚持,让他们无言以对。
“耶!他成功了!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好厉害!沈逸你好帅啊!!”小雨瞬间变身花痴,要不是白衣女子摁着她,恐怕她早就扑过去了。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白衣女子一只手拎着小雨,深蓝色的眸子落在沈逸的身上,闪过一丝忌惮。
这等有大毅力的人,远比什么黄级玄级天赋要可怕的多,但他们的道路同样要比其他人艰难的多。
这就是他们的宿命,或者像失败者一样苟延残喘,或者像叛逆者一般逆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