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伙儿收拾停当返程。
这次,孟老头高高兴兴地把大家送上船,直到客船离岸远去,才见他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走开。
赵晓兵拍了拍靠在身边的凤凰,让他进去和彩霞,穆欣他们一起玩。
可能是还不怎么熟悉吧,丫头有点怯生生的,倒是他娘带着了。
傍晚,船到南溪。
王平已经在此等候,大家下船吃饭休息。
王平给他说泸州通判在此等候多日,欲见二哥。
赵晓兵喊赶紧喊带路相见。
他自己觉得才好大个官,要让通判等候他。
王平马上带路去驿馆相见。
原来,宜宾县令已经在此作陪,叙重开酒席。
“久闻少将军大名,今日得见,名不虚传。果真英雄年少也。”通判口似悬河,文绉绉地来了。
“小子年少,不敢称英雄,大人夸奖了。”
“哪里哪里,某早闻魏公言,少将军一心报国,从不居功。乃世间少有。果真如此。”通判笑呵呵地说道。
玛德,这家伙与魏忠是一路人,难道又是皇帝老儿身边的?
为谨慎起见,他开始微笑着摇头,不再说话。
只顾吃菜,请酒了。
“某有一事相商,不知可否?
“大人尽管直言。”
“如今泸州守备空虚而南蛮袭扰猖獗,少将军可否驻军泸州稳定局势。”
“当下新军之兵,仅有一万可用,不知通判欲如何安置。”
“如此大善,少将军可沿江布防南岸,已保泸州平安也。待某回禀知府,再做细细商议。所需军资,依照宜宾之策如何?”通判兴奋地说道。
赵晓兵说:“但凭大人做主。保境安民本是军人责任。”
“如此,多谢少将军。”赵晓兵只得再请吃酒。
言及具体事务,则交给王平办理。
赵晓兵说他在犍为呆的时间不会太长了,待朝廷召唤,或将启程去往汉中。
稍后便告辞回客栈休息。
次日启程再走,下午到了箭板,他领着凤凰下去,在箭板游玩小息一晚后回到犍为。
大家在县城吃耍,逛新修的旅游一条街,画舫上吃饭,住临江客栈。
赵晓兵则被他娘逮回家去住了一晚,说好等李县令回来就提亲办婚事才放行。
第二天他便带着凤凰和旅游团去平安渡口,乘坐马车回罗城了。
傍晚回了家,虽说是玩却也累,赶紧洗漱睡了。
醒来,发现子文和凤凰同在一张床上,赵晓兵觉得别扭了。
他捅醒子文悄悄说道:“凤凰还小,我们没有那个哈,以后别这样好不好。”倒是把子文看的发笑了。
男人好色,很正常,但他由后世穿越过来,还是有些不习惯,这一下子就好几个老婆了。
“先让她和穆欣一起去学宫读书。”赵晓兵说完,起床练功了。
上午,他去镇公所办公,二师兄找过来和他商量金沙江上建物流基地的事宜,他叫去把范主任和李押司请来一起讨论。
他让二师兄先做个预算,在金沙江上的兰溪口,桂溪寺和马湖各建一个码头物流中心。
在黄琅小寨建10套度假住宿,将来罗城的老人冬天都去那里修养。
这边还要加快速度,完成易山岛那段大堤的修筑,起个名字:新店。那个地方已经成为新军罗成弓的生产厂了,就叫新店。
水库修好后也就叫新店水库了。
只要新店水库建成,要多少水有多少水,保证动力足够用了。
赵晓兵告诉范书琴投资规模要压缩了,这两年新军发展极快,花钱的地方多了。
已经投资的才开始盈利,还没有收回本钱呢。
他让二师兄利用这一两年的时间对建筑工匠进行培训提高,对预制件的生产进行检测形成模板,便于今后大规模生产。
交代完后赵晓兵将李押司留下来讨论,让他和杨员外商量,抽调一批人去汉中发展经济。
赵晓兵觉得必须经营汉中了,部队越来越多,家越来越大,没得钱一切都是空的。
他虽然已经给古月桥安排过了,但是规模还不够,让李押司他们在全罗城动员,抽调骨干五十人左右去经营汉中。
赵晓兵说摊子大了,机制不全,容易产生漏洞,让他在镇公所建起督查室。
去年走的时候见过农垦局的王明华,干的不错,把他调上来做督查室主任,对罗城的所有下属经营机构实施监管。
赵晓兵让他和范书琴商量一下哪些企业可以交出来改股份制,每年推出一些来,要让大家都来分享罗城发展的成果。
李押司觉得现在财务室的工作任务很重,应该再添些人手。
赵晓兵让建华将范主任再请过来一起商议,她也觉得财务非常重要。
现在,范书琴那边只是和各个县分税就要一帮人来经略,因为不仅仅事简单的分税,还要培育税源。
还有企业投资,还有财务稽查。
三个人讨论了一下,决定将镇公所职能升级,先从财务室来,改叫罗城财经税务局了。
范书琴任局长,下边设置预算科,税务科,投资科,稽查室,档案室和金库,将他们手里的事情大致分一下,落实到各个科室去。
赵晓兵不是皇帝,这新政改革也没有拿到朝廷的通行证,只能这样将就着先做下去。
其他机构根据需要再进行相应调整。
他考虑了一下,觉得现有的镇公所小了,让李都保和范书琴他们考虑新修镇公所。
按照财税局的扩展规模,至少比现在大三倍。
这规划没有一点超前意识,用不了两年又要新建,那就太浪费资源了。
中午,赵晓兵在办公室吃饭才回家,子文说他,难道家里饭不好吃,要在外边吃了。
赵晓兵听起酸溜溜的。
知道她有一肚子的意见了。
其实,他是习惯了简简单单的过,没想那么多。
他忘了子文和云朵在家奶孩子没有上班,自然的想法多多了。
看着两个女人各自抱着娃在喂奶,他忍不住一下笑了。
子文抓住机会又开腔了:“笑啥子,没见过说?难道哥儿小时候就没吃过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