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热心(1 / 1)

极魄孤星 刘建良 1463 字 2022-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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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你莫急。”顾书青眼见陈七星脸色大变,眼眶都有些发红了,心下感叹他师徒还真是情深,忙就劝慰:“尊师是冤枉的,事情真相必能查清。”就把关山越当了国师,然后奉朝庭之命去相州安抚民心,结果白马郡太守彭操突给人毒杀,相州百姓不明真相,怪罪到关山越头上,朝庭也不问清红皂白,捋夺了关山越国师之位,更又把他打下大狱之事从头至尾说了。

“师父。”不等他说完,陈七星已是悲叫出声,眼泪长流,叫道:“彭操绝对不可能是我师父毒杀的,我师父一生光明磊落,绝不会做那种下作之事。”

“是,关兄绝不会做那种下作之事。”

“明摆着是有人陷害嘛。”

“朝庭那狗皇帝从来都是有眼无珠的。”

三义都是一腔义愤,纷纷发言,朱梅山顾书青两个对关山越了解不多,而且读书人不象江湖人那么热血直肠,到没有直接出声支持关山越,只是在一边劝慰陈七星不要着急。

“我父母双亡,师父待我,何止是师,还是父,我怎能不急。”他们越劝,陈七星越是急红了眼,一抱拳:“顾大人,各位,多谢相告,我立刻进京去,这就告辞了。”

“我们陪你去。”高成义最是热心,叫。

“对,我们陪你去。”李学义也不甘落后,来了个更绝的:“狗皇帝真要有眼无珠,真要害关兄的话,我们就再去劫一次法场。”劫法场上瘾了。

“这主意好。”最稳重的老大胡秋义居然也毫不犹豫的点头支持,边上的朱梅山听得目瞪口呆,暗叫:“还真不愧了三义之名啊。”

陈七星有一整套计划,三义一起去根本无用,但三义这么热心,不能推辞,只得拿出一脸感激的神情,长揖到地:“三义义薄云天,陈七星在这里多谢了。”

“陈大人不必客气,这种事,我化州三义义不容辞。”三义都是一脸昂然。

“陈大人稍等。”三义的义气似乎也感动了顾书青:“先还是要走正途,关师是一代宗主,松涛宗也是名门大派,不可孟浪,我写一封奏章,陈大人你也可以写一封奏章,再走走吉庆公主的路子,或能给尊师洗清冤屈。”

“顾大人说得有理,多谢了。”陈七星忙又一揖到地,一脸诚挚。

顾书青当即写了一封奏章,把关山越在化州为百姓筹粮的事说了,望朝庭能慎重考虑,其实他这个奏章没有什么用,官府历来的习惯,出了事是要找替死鬼的,这事又刚好是关山越弄出来的,黑锅不扣他身上扣谁身上?不过出于人情,他得写,而陈七星当然又再一次长揖作谢,而看他泪流满面一脸感愤甚至是有些张惶失顾的样子,顾书青朱梅山几个是更加感动,果然是师徒情深啊。

陈七星表现出急不可奈的样子,马也不骑,就是以魄带形,三义为义气所激,也是二话不说,以魄带形,跟着一路狂奔,一日一夜,过赤虎关,进了京城。

翻进魄京城时,恰是半夜,三义**如火,高学义对陈七星道:“陈大人,要不我们就趁这半夜劫了天牢,把关兄救出来,你看可好。”

“就是。”李成义胡秋义齐声赞同。

陈七星暗里哭笑不得,脸上一脸沉凝,似乎有些动心,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多谢三位,以我师父的功力,真要想走,区区衙役捕快也拿不住他,他是受冤枉的,不愿走,所以才束手受缚,因此我们也不能孟浪,还是先去见我尚师伯,听他示下。”

“陈大人说得有理。”胡秋义是老大,到底还是稳重些,点头赞同。

松涛宗包刮尚方义在内的所有人都给软禁在原先的宅子里,陈七星带路,摸到宅子前,外面有禁军看守,当然拦不住陈七星几个,从侧巷翻进去,到尚方义屋前,尚方义功力高,先就给惊动了,他已经睡下,翻身起来,喝道:“外面是哪位朋友?”

陈七星道:“尚师伯,是我,陈七星。”

“七星?”尚方义又惊又喜,慌忙披衣开门。

陈七星先隐隐有两分担心,害怕关山越有可能私下里把他的真面目给尚方义说了,关山越要杀陈七星,惟有尚方义能帮上手啊,所以细听着尚方义的回答,听尚方义声音中隐隐含着惊喜而不是惊怒,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看来师父还没跟尚师伯说。”却又凝思:“师父为什么不跟尚师伯说呢?尚师伯是大弟子,又是四魄师,师父要杀我,惟一能助上力的只有尚师伯啊,是因为莹莹给我带走了?还是怕尚师伯脾气暴噪到处嚷嚷开去?”

他猜不到关山越的想法,但尚方义不知情,他的计划实施起来就越安全圆满,总之是件好事。

尚方义出来,一眼见院中站着四个人,到是一愣,道:“七星,这几位是。”

“他们是化州三义。”陈七星凝睛细看尚方义的眼神,确实没有隐藏的恼怒之类,越发肯定关山越确是没说,一颗心完完全全落到肚子里,分头介绍了三义,尚方义自也知道三义名声,忙自见礼,听陈七星说三义是听到关山越出事赶来相助的,更是热情,忙邀三义进屋。

陈七星一进屋,眼圈就红了,叫道:“师伯,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是给押在了牢中吗?可曾受苦?”

“七星你莫急。”看陈七星激动,尚方义到先劝他一句,不过自己却又激动起来,叫道:“你师父是给冤枉的,也不知哪个狗贼暗施诡计。”便把关山越在相州的事又说了一遍。

“你师父知道自己给算计了,可也没办法,百姓又闹了起来,朝庭急召他回京,一回京师,不问青红皂白就夺了国师之位打下大牢,我们也给软禁了,不过到是没吃苦,昨天我还去牢中看了呢,吉庆公主打了招呼,给了个单间。”

陈七星听他说还去牢中看了关山越,心下一跳,不过他一直留心着尚方义眼神,尚方义又是个暴噪性子,心底若暗藏着心思,神情中一定会有异样,这时却完全看不出来,心下也就越发肯定,道:“师父没吃苦吧。”

“那到没有。”尚方义说着又补了一句:“吉庆公主还是很给面子的,另外你小陈郎中的名声大,便是京城也传遍了,知道是你师父,人人相敬,也没人敢为难他。”

“那是。”高成义在一边叫:“不看僧面看佛面,小陈郎中的师父,谁敢为难?”

陈七星道:“那吉庆公主是怎么说的?”

尚方义道:“吉庆公主也很为难啊,公主其实知道,相州的事,是冲着她去的,尤其这个时候,她正要人助力,可这事说不清楚啊,百姓又乱,也没法子查,所以只有先让你师父受点儿委屈,等把暴乱镇压下去,揪出背后黑手,到时冤屈自白。”

“这到也是个办法。”胡秋义赞同。

“吉庆公主心中到也明白,只怕禁军兵败后,她慌起来会对师父不利,不过即便要推师父做替罪羊,也不会说杀就杀,盯紧点就行。”陈七星心下拿定主意,脸上却装出没主意的样子,道:“尚师伯,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尚方义皱眉:“只能等,等禁军镇压了相州暴乱后,再慢慢调查真相,揪出凶手。”

“禁军大败的消息要传回来,看来还要几天。”陈七星心下转念,嘴里却道:“我不能坐等,明天我去拜访吉庆公主,再给朝庭上表为师父喊冤。”

“好。”尚方义大喜赞同,不禁感叹:“关师弟收了你这个弟子,是他的福气,也是我松涛宗的福气。”

莫怪他有这种感概,他虽是四魄师,在松涛城也是一方之豪,可到了京师,尤其关山越出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渺小,什么尚大爷什么四魄师,碰上衙门冰冷的墙壁,屁都不是,朝庭一道旨意,说软禁就软禁,他是束手无策,还不敢反抗,他不是江湖浪人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他可是有家有业有老有小,身后整整一个松涛宗呢,哪敢乱来?这几天,真是急白了头发,他性子又是燥的,那份憋闷燥怒啊,可别提了。

然而陈七星不同,小陈郎中名动天下,而且还是按察御史,有官身,更何况身上还有天子金牌,见官大三级,尚方义自己跑,谁也见不到,谁也不理他,陈七星出面,这魄京城里除了区区几个人,谁都要点头弯腰,这差别大啊,他能不感概吗?

第二天一早,陈七星便去了吉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