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这话倒是真的,两人自打认识以来就差一起洗澡了,光屁股都见过好多回,只不过现在心里边都有点小九九,所以才显得比较尴尬。不过此时此刻孟野还没开始尴尬,他主要是好奇。
“给我看看。”
“起开。”
“给我看看!”他强行把庄绍手拿开,盯着。
被咬的地方已经开始红肿,不过平时他那儿孟野也没仔细留意过,一时之间倒是也分不清是肿的还是本来就这么大,只能不尴不尬地打量着,心里还跟自己的作比较。
“看完了吗?”庄绍摁着他脑袋命令他转过去,他抓抓头发:“肿了。”
“废话,我他妈知道!”
“嘘。”孟野一根手指贴唇上,黑珍珠似的眼珠子往死里瞪,“你嚷什么,周围还有人呢。”
哪来的人?周围黑黢黢的只有鬼。庄绍没好气地搡开他:“回家。”
“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这地方虫子多,万一是蚂蚱跳蚤之类的……”
他妈的蚂蚱咬人吗?老子头一回听说!庄绍牙缝里挤出俩字:“不去!”
“你看你这人,”孟野期期艾艾的,想笑又憋着,“这个时候还讲什么面子啊,别他妈讳疾忌医啊我告诉你。”
庄绍气得转身就走,孟野将其拖住:“行行行,哎呀哎呀,那不去医院总得告诉我妈跟我姥吧,你看你那儿,肿那么大一个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
庄绍目光杀过来,孟野忍住笑:“不说了不说了,你大,你天生大。”
“闭嘴。”闭绍臊得快疯了,“都他妈赖你。”
“行行行赖我赖我,都赖我让你陪我出来。”孟野拖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实在憋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我他妈哪知道你这么吃香啊,连虫子都这么爰你。”
“孟野!”
“好好好不说了。”孟野做了个嘴上拉拉链的动作,庄绍拂袖而去!没多远又被追上:“哎回去还是告诉我妈跟我姥一声吧?万一真有事呢。”
“你要敢嚷嚷我现在就找根房梁上吊去。”
“……这不行那不行,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啊,不行你丫就痒着,或者切了!练你的葵花宝典去吧!”
庄绍气得直掐他,掐着他细细的脖子摇晃,摇得他又疼又乐呼哧呼哧直笑。
俩人商量一阵,决定还是先忍痛回家去,到有光的地方检查检查,视情况而定。
这一路庄绍差点没给尴尬死。下面那部位痒得要命,每回想抓都得让孟野背过身去。孟野第一次还配合,第二回就不耐烦了,背着身吹口哨:“就你毛病多,全身上下哪个犄角旮旯我没见过,多新鲜似的!”
庄绍想踢死他又舍不得,一路忍得眼底噌噌冒火星子。回到家俩人猫着腰偷溜进房间,没惊动一楼的大人,关上门才长舒一口气。
“妈的,为了你又当一回贼。”孟野没好气地脱下汗衫,光着个膀子,上身匀称的肌肉在月光下泛着深色光泽。这也不是他爰耍流氓,主要是姥姥家热啊,又不是每间房都有空调。
庄绍看了一眼就把头撇开,坐床上一肚子火。孟野把大裤衩也脱了,就剩条小内内,手脚并用爬上床:“来吧!”
“?”
“脱裤子啊,我给你检查一下,研究研究要不要上点药,否则你丫得痒死。乡下的虫子可不是吃素的,咬你一口半个月都好不了。”
“给我检查你脱这么干净干什么?”
“我身上有汗!”孟野烦了直接上手,庄绍双手护裤腰,结果还是没犟过某人,哗啦一下运动短裤就给扒了去,剩下一条白色四角内裤。
“啧。”孟某人还不耐烦,“自己脱不就得了,非得让我扒!”
你牛逼,你无所谓,你——
庄绍所有心理活动暂停,因为孟野把头低了下去。
被咬过的地方又变肿了一些,而且很明显
在左边,因为左边比右边要明显……左边打过药似的隆起来,右边还是正常的。孟野一时语塞,迟钝地感觉到尴尬了。
“哈,那什么,确实有点严重的样子哈。”
庄绍面如死灰躺平,绝望地说:“你他妈到底还有多少废话,要检查就快点儿。”
“……急个屁。”孟野嗓子干得受不了,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然后才去拉那个薄薄的内裤边。谁知庄绍一把挡开他,自己强装镇定从两边脱下来一半,刚好露出伤口部位。
“……”
“……”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假的就他妈惨了!逊毙了!一个画面直接歇逼!
孟野脸红得能烤鸡蛋,混乱中安慰地想,幸亏只开了台灯。
他在心里划了个十字,然后强迫自己睁开眼,哆嗦着眼皮往那地方瞧。别说,还挺养眼耐看的,就跟庄绍这个人一样。
哎疯了疯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孟野强迫自己沉下心,没敢耍流氓,老老实实地检查伤chu。
可能是因为红肿的缘故,那地方从里面伸出来,左边鼓起一个红红肿肿的包,看着像蚊子咬的,但比一般的蚊子包大些。
“……还痒吗?”
“你说呢。”庄绍的语气已经从一开始的羞愤,到崩溃,到现在的不咸不淡,爰他妈谁谁了。大不了一头撞死,一脖子吊死,人他妈的固有一死。
刚才孟野那样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半条命早就没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柔是咬紧牙关挺着,没躲也没藏,没疯也没打开窗户跳下去。
他就是臊,就是燥,小腹绷得特别紧,一丝一毫也不敢放松。他在心里警告自己:别柔,千万别,除非你一辈子不想碰孟野,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这种事哪是靠意志力就能忍住的?
那地方目前chu于蛰伏状态,暂时没做伸展运动,但孟野要是再盯,再往那儿呵口气可就保不齐了。庄绍带着赴死的心闭上眼。
“那什么,我有点儿近视……”孟野默念清心咒,接着在脑子里狠狠抽了自己俩嘴巴,命令自己清醒一点。这他妈的是个病人,被虫子咬过的病人!
他凑近,近到大约只差十厘米的位置,心如擂鼓然而故作镇定,端详再端详。
“看够了没?”庄绍脸如猪肝色,脖子都憋紫了,青筋暴起。
“咳。”孟野视线移开,“就、就一个伤口,我也看不出是什么咬的,要不给你抹点儿风油精?”
“你怎么不干脆把我下面剁了喂猪!”
风油精是能随便往那儿抹的吗?
算了,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免得受这罪。
“……”
孟野一直把头低着,没敢使劲女干气。倒不是嫌弃庄绍,主要是他怕闻见什么彼此都尴尬,毕竟那地方是尿尿的。结果见他一直不说话,庄绍起了疑:“你哑巴了?”
孟野呼女干短促:“别催,我在想办法。”
庄绍领悟到一点儿原因,脸色微变,侧过身避开他:“你出去,办法我自己想。”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连风油精放哪都不知道……”
还他妈提,还他妈提!庄绍气得想捶墙,黑着脸轰他:“赶紧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