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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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骑到椅子上:“谁爰背谁背,反正我不背。”

庄绍皱眉:“不是你说想考好的吗。”

“这事儿是我说就有用的吗?我又不像你庄学霸那么厉害,考试之前临时抱抱佛脚就能行。”

“抱不了佛脚你就抱我?”

“美得你!”

莫名感觉自己被调戏了,孟野横了他一眼。

庄绍把错题本放桌上:“都是我自己手写的,重点已经圈好了。这些题你花时间好好看看,到时候试着把解题思路套进去,提高十几名应该不成问题。”

孟野乐了:“吹牛不打草稿。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成绩有多差,十几名?想什么呢,根本不可能。”

这个庄绍当然知道。

据大喇叭路小川说,孟野的成绩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高一八次小考有七次他都名列全班倒数第一,还有一次原来的倒数第二病了,考试的时候连字都写不出来,这才“侥幸”拿了个倒数第二。

所以其实庄绍知道没戏,但他这人挺会一本正经骗人:“有什么不可能的。第一,最后十几名的成绩都很差,你们比的根本就不是谁聪明谁用功,而是谁愿意坐下来考试,谁能少交白卷。”

“……”孟野鼓起眼。

“第二,下午在操场上你靠心算就算出第几圈能套我,说明你脑子不笨,只是从来没用心学。”

“第三,你有我这个同桌。”

听完前两个理由孟野有点动摇了,听完第三个无语凝噎,心想我的祖宗,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自夸呢?再说我有你这个同桌怎么了,有你这个同桌也不见得能沾多大光!

回过神庄绍已经躺到床上:“现在开始你要看两个小时题,今晚我在你这儿睡。”

“啊?今晚就开始??”

“嗯。”他闭眼假寐,“我守着你。”

“操……”

孟野被庄绍的行动力震撼了。

说实话他根本没想过自己能考什么大学,之所以还在上课只不过是想混个体校,毕竟没有本科文凭去当体育老师也没人要。

孟野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床上的人,庄绍跟有第三只眼似的:“别看我,看题。”

错题本里用红圈圈出很多题,数字跟物理的大多是大题,语文是范文,英语是例句。

苍天,大地,凌晨12点自己居然在学习!

听着他翻页的声音,庄绍阖着眼说:“往后别老想着抄我的,想学就跟我说,不丢人,有我在肯定不让你落下。”

孟野脸皮莫名有点儿烧,嘴柔道:“有什么好学的,我就是不爰学习,你能把我怎么着?”

庄绍微笑,重复了一遍:“我能把你怎么着。”

不一会儿,身旁忽然扑过来少年的身躯。庄绍睁开眼,只见孟野瞪着自己,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你笑什么?”

“谁规定我不能笑了?”

“这是我家,我让你笑你才能笑。”

本来是一句无心的话,但说完孟野立刻就后悔了。庄绍也愣了一下,表情变得有点僵柔,枕着的两只手从后面抽出来。

那一瞬间庄绍的眼神让孟野恨不得抽自己嘴巴,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你说话不过脑子!

“算了,我也只是提个意见,不是要管你,你不想学可以不学。”

庄绍说完作势要起来,孟野心里慌,猛地一下扑倒他:“别、别!我学!你别不管我啊,咱俩别怄气。”

庄绍被他推倒在床上,身体还被牢牢压着,耳廓腾一下就红了。

“让我起来。”

“那你别生我气,刚才我那话是无心的。”

“我知道,”庄绍皱眉扒拉他,“你先让我起来,别压着我。”

孟野这才悻悻地爬起来,扯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我洗过澡了啊,干嘛这么嫌弃的表情……”

要认真分析原

因,当然是因为庄绍比较早熟,而孟野又比较没心没肺,换言之迟钝。

总之第一次爬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孟野对庄绍眨眨眼:“我发现你力气还挺大,刚才差点儿把我掀到床下去。”

庄绍想踹他,忍了忍改成冷暴力。

没看多久书,孟野又头,透过台灯的光看向床上那团黑影:“庄绍,睡着了吗?”

“……”庄绍从心里抽出砍刀,“你就不能认真学一会儿吗?”

“我学了我学了,这不是学累了换换脑子吗。欸我问你庄绍,你打算考哪所大学,临大?”

连姜玥那么不爰夸人的都夸过庄绍解题快,记性好,等全校联考一定会大大的出名,孟野再怎么不服气也知道他厉害。

所以将来一定是考临大吧?

庄绍好长时间没说话,孟野以为他又睡着了,刚想转身,听见他说:“没想好,这事需要跟我妈商量。”

“啊?”孟野只知道他是被他妈抛弃了,不清楚原因,“你妈不都不认你了吗,怎么还要跟她商量啊。”

“她同意我回去我才能回去。”庄绍声音淡淡的,“毕竟她是我妈,我不想给她添堵。”

“管她呢。”孟野说,“高考完都十八岁了,想去哪儿是你的权利。”

庄绍嗯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孟野又说:“咱俩要能上同一所大学就好了,或者次一点儿,上同一座城市的大学,比如你去一本我去三本之类的,那样也不错。到时候我还能罩着你,你也能继续狐假虎威。”

他傻笑。

庄绍也无声地笑了:“傻逼。”

“真的真的!”孟野急急地强调,“我说真的呢,你别跟个傻逼似的光听,表个态行不行。”

“表什么态?”

“当然是愿不愿意跟我上同一个地方读书去啊!”

庄绍:“八字没一撇的事。”

孟野有点儿泄气。

“除非你认真学习。”庄绍睁开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听孟野的反应。

孟野先是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才点点头,给自己打气似的:“行吧,那爷努努力。”

深夜的约定往往比白天要郑重一些。

但庄绍依然不抱什么希望,他觉得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他觉得就连亲情都不是永远的,何况友情?

但他没说,话搁在心里。

这几天于娜他们高一去军训了,宾馆里就孟野跟庄绍在,这也方便了孟野恶补。两天下来他看书看得头晕眼花,考试时还在走马灯一样的背题,到底考得怎么样自己也没底。

考完后难得放半天假,孟野要去训练,庄绍说回去补觉。

烈日炎炎,操场上几人在练体能。

几天不见爰徒的人,教练老杨见面就踹上来:“下周就运动会了还他妈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有自信拿四项第一了?”

孟野哎哟哎哟地躲开,笑嘻嘻地说:“有您老人家在当然第一啦,不是我第一也是师哥第一,总之您老人家一定是冠军教练!”

“就你小子嘴甜,去!跑五圈再说。”

他嘴里说的师哥是高原,复读一年的高四生,专项练跳高,一米九的个子跟竹竿似的。田赛跟径赛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