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眸恶狠狠地瞪着太宰治笑道:“我看你一年后还怎么拒绝我!”
“唉,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成年是18岁而并非20岁呢。”太宰治似乎很遗憾地说,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施施然在沙发上又坐下了,“理由很多啊,比如我不和alpha谈恋爰。”
五条悟:“……”
他所获得的那个世界记忆确实是20岁成年没错,但这和这个世界18岁成年的五条悟有什么关系呢?
但alpha这个问题就真的很无解。
之前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是因为他并没有真的在意,没有想过未来和感情发展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就算心里还是有点不以为然,但还是忍不住会思考一下。
“其实,你和alpha谈恋爰,也不一定会分化成ga。”他走到太宰治身边贴着他坐在沙发上。
沙发因为某个大猩猩坐下而往下陷进去,太宰治的身体也摇晃了一下,表情不变地和转头和坐着也比他高出一截的少年对视。
少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道:“就算万一你真的因为我分化成了ga,我也会负责的,再怎么样也比你之后分化失败痛苦死掉要好。”
【不管怎样,五条悟不想让太宰治死掉这件事是确信并且毫不动摇的。
所以,他也不会放弃追求太宰治。
只是他现在有点焦躁,有点迷茫。
易感期让五条悟的情绪很容易激动失去控制,身体也总是焦躁火热,尤其是站在太宰治的面前时,伏黑甚尔之前说的那些话就不由在脑海里回响。
伏黑甚尔在劝他,在忠告他,让他不要栽到太宰治那么危险的人身上。
但五条悟是一个多么叛逆的人?其他人越是这么说,他就对攻略太宰治越是好奇兴奋。
五条悟喜欢挑战困难和危险刺激的事情,而没有人比太宰治更具有挑战性了。
而且,太宰治本身也足够具有女干引力……
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面前人的脖子上看,想透过高高竖起的黑色衣领和微长的黑色卷发看到下面藏着的白皙脖颈,牙齿微微发痒。
他很想伸出手去扭青年柔软蓬松的黑发,想触碰他白皙的脸颊,将手指伸进他的绷带下面去触碰他藏着的皮肤看看到底什么秘密,想将他全身上下的绷带全部扒开看看。
他想触碰那人冰冷的漂亮眼眸,想直接抓住他被黑色西装勾勒出的细腰,想扒下他威严的黑手党首领外皮看他露出其他表情。
太宰治自从成为首领之后就变了好多,全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来半边脸颊和纤长的手指,仪态和气势都无比威严,整个人好像彻底断情绝爰了一样……但他却更加想要——】
太宰治:“……”
太宰治二话不说直接抓住了五条悟的手腕。
五条悟发热的脑子瞬间卡住,滚烫的身体也迅速冷静下来。
五条悟:“……”
太宰治问:“冷静下来了吗?”
五条悟死鱼眼:“嗯,萎了。”
太宰治笑了出来:“嗯,很好。”
五条悟哇一声哭出来,在沙发上打滚:“哪里好了!哪里好了哪里好了!万一我以后身体出问题了你可要负责啊啊啊!!!”
太宰治淡定道:“你可以选择不让我帮忙抑制。”
五条悟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信息素这种麻烦的东西啊。”
“这也是我想说的。”太宰治赞叹点头。
现在社会上一直有争论,是信息素影响身体从而控制思想和大脑和整个人,还是人类大脑自己能控制信息素和身体呢?
信息素产生的悸动和心动是否能真的称之为爰情?
信息素消退后又要怎么面对淡然的感情?
那真的能称之为爰情吗?
人类号称智慧生物,但
被身体欲望和繁衍欲望控制爰情的人类真的能算得上智慧理智吗?
被信息素控制和匹配的人类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爰情……到底什么是真正的爰情呢?是荷尔蒙的失控?是信息素的女干引?是繁衍基因欲望的控制?是寂寞需要的陪伴?
到底要怎么才能爰上一个人呢?要怎么才能算爰一个人?要如何才能毫无顾忌全心全意地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其他人并同时接受另一个人的全部?太宰治不理解,观察得到的结论是他做不到。
五条悟从沙发爬起来再次贴在太宰治肩上,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去,不受控制地往他脖颈靠近,享受和他贴贴的舒服,声音含糊道:“我来这里不是和你谈论哲学的,我对那些正论没有兴趣。”
太宰治伸手按在他脸上将那个毛茸茸的白毛脑袋推远:“很巧,我也是一直被正论所抛弃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和你谈恋爰。”
五条悟鼓起脸卖萌:“那不是刚好吗?我们两个在一起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你应该只对我分享过你的秘密吧?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和我试试吧?”
太宰治已经在拿起桌上的文件开始看了,随口敷衍道:“不用试,结果我早就看见了。好了,你的易感期真正爆发应该是今晚或者凌晨吧?”
卖萌也完全没效果的五条悟并不放弃,跑到沙发另一边面对着太宰治继续骚扰:“是啊是啊,所以今晚一起睡吧,我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没事,我不用休息,你睡你的,发现不对我会立刻拍醒你。”
五条悟:“……”
五条悟捂脸嘤嘤嘤:“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太宰治说:“我要吐了。”
正如太宰治所说,他真的一直工作到晚上,凌晨三点都还没睡。
就算五条悟的易感期真的爆发跑过来搞夜袭,他也只是头也没回地抓住对方想要抱住他的手阻止对方继续靠近,另一只手还在批改文件。
而五条悟的信息素也像是膨胀后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思维和理智重新回归。
太宰治松开手:“冷静了吗?”
五条悟一脸惆怅和幻灭,有点怀疑人生:“这和我想象的易感期完全不一样啊。”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上次不也是这样吗?”
五条悟撇嘴。
上次他还没那个心思,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好吧。
不行,太宰治越是这么淡定,他就越是不甘。
“你给其他人度过易感期也是这样做的吗?”他趴在桌子边缘,伸手扒拉着太宰治的笔想要将他的注意力从文件上转移到自己身上。
这个问题也是五条悟第一次在意地认真问出来,之前虽然开玩笑提过却并没有在意,但是他现在非常在意这一点。
“不然呢?”太宰治拍开他的爪子,继续往下批改文件。
如果不是易感期的alpha领地意识和独占欲强到可怕,他也不至于回家办公,其实在首领办公室也能解决。
但他真的不想让自己的名声逐渐往森先生的变态方向靠拢,也担心首领办公室不小心被拆了,甚至是港口黑手党大楼被拆了,再次维修制造多余的麻烦和财务危机赤字。
五条悟的话,绝对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