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4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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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眸对视着。

“谁给你剪的发型,狗啃一样,手法还不如我。”

江倦头避开他的手,“放开,关你屁事。”

“这么久不见,连句好听话都不愿说,真让我寒心。”卡索用小指轻点江倦的眼尾,“总是染着片红,哭过一样,惹人心疼。”

江倦攥着拳,掌心的伤口撕裂,又渗了血,他指尖沾着血迹抹在两侧下眼睑外缘,一字一顿恶狠狠道:“现在呢?”

卡索无奈叹气,“更心疼了。跟谁学的,疯成这样。”

他抚着江倦的头,举手投足间透着沉重,“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算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走了。”

瞥见腕表时间的卡索脸色微变,蹭去江倦脸上的血迹,把一本笔记往他怀里一塞,便把他往门外推。

“别贪心,拿了这个和照片就走,这些东西足够满足你来这里的目的,别给自己找麻烦。”

“可你还没……”

“你说这个?”

卡索拉着江倦的手,往自己腰间一探。

江倦摸到了那把轮廓熟悉的枪。

“东西我一直带着,可我今天不打算还给你。”

卡索的唇飞快地从江倦耳边擦了过去,随即把人推下了楼。

“因为,我还指望它能帮我争取一次再见你的机会。”

萧始正翻箱倒柜找着可能跟季隐有关的证物,几个房间翻下来,找到的都是些随笔留下的只言片语,或是意味不明的票据,总之摆在明面上和收在柜架里的东西都翻了个遍,却没找到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他象征性地拿了几页看起来像账本一样的表格,还从那些积落了灰尘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张两人的合照。

该说不说,打从看了方才那张诡异的照片的后,他现在对所有照片都有阴影。

但好奇心害死猫,越是害怕,他就越是想看看照片里到底是谁,是否也被拼贴成了死后的遗像合照,正打算对光细看一番,忽听脚步声咚咚从楼上大步跳了下来。

他探头出门一看,就见江倦朝他冲了过来,来不及躲闪,他的头直接撞在了迎面扑来的江倦怀里。

两人呼女干都是一顿,都不大舒服,江倦扭着胸口倒了口气,“去拿上客厅那张照片,我们走!”

“啊?走?走什么,这么快就查完了?”

江倦把萧始从房间里拎了出来,往放着照片的客厅一推,“快!快去!”

萧始满头雾水,还是遵命去了,急匆匆回来的时候,江倦拎着后领,把他从来时的窗户又甩了出去,推了他几步,两人翻过墙头,又回到了那条萧始险些被洗脚水淋了满身的巷子。

这会儿天彻底暗下来了,零星能看到几户人家的窗子透着昏黄的光,这种破败的年代感让人有种一晃回到小时候的错觉。

“江二,怎么这么急啊?”

萧始被江倦拉着狂奔在狭窄的巷子里,不得不从小心避开巷道两侧垃圾的高度集中的精神中分心去问:“我们不是还什么都没找到呢吗?”

“没时间了,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里面!”

“什么?!你刚刚到底在上面遇见什么了啊!”

江倦自然不能如实说是见到了卡索,犹豫着想了个离谱,但刚好能骗骗萧始的说法:“鬼,恶鬼。杀人放火勾魂索命的那种。”

萧始:“……?”

两人一路跑回停车的位置,把从小洋楼里带出来的东西都塞进了后备箱。

直到开出了三街里,萧始才停下来,擦着滑到下巴的汗珠问:“媳妇儿,你到底搞什么?”

江倦没回答。

他也没法回答。

要是如实说是遇上了卡索,这人大概会直接掉头回去拼命。

可他不说,萧始又眼巴巴等着他的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拯救

了一筹莫展的江倦。

他翻出那救命的手机,只听对方说了一句,心里那点脱身的侥幸顷刻间荡然无存。

“知道了,这就过去。”

江倦转过头,对萧始正色道:“去夏陂市局,那具尸体的尸检结果出来了。”

“人是怎么死的?”

“……不重要,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死的是谁。”

江倦小抿一口水,压了压顶到嗓子眼的咳嗽,“周悬在电话里说,郑鉴和陈薏熳都觉得死者像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谁?”

“……孙晨宇。”

两人晚饭都顾不上吃,又从三街里匆匆赶去了分局,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坐了一排人,都是一脸看破红尘生死的苦相在抽烟。

“哟,来了。”

周悬把自己造的灰头土脸,那副精英样也没了,一脸崩溃地猛女干了两口,抬起胳膊戳了戳身边的宋玉祗:“你说,要不我辞职回去当小白脸吧。你裴哥又不是养不起我,我遭这罪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宋玉祗说,“但小白脸千千万,比你年轻,比你好看,比你身材好,比你会讨人喜欢的可太多了,你总有一天会失宠的,到时候打算去哪儿喝西北风?”

“你总不会不管兄弟吧?我能不能去你家当保安?”

“保姆还差不多。不过想当我家的保姆,得特别会……”

“嗯?会什么?”

宋玉祗龇牙一笑,“洗床单。”

周悬:“……”

萧始有点心痒,他也想加入周悬的“软饭联盟”,并且立志把这个小团体更名“舔狗互助会”。

“别贫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江倦问。

“大概就像我和你说的,尸检时,郑法医和他的助理清理了死者脸上的油彩,从长相辨认出了他的身份。不过死者比起你们之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大变样了,他们也不是很确定死者是不是孙晨宇,所以打电话把你们叫来了。”

“人呢?”

“还在解剖室躺着呢。”

江倦带着萧始上了楼,就见郑鉴和陈薏熳也是一脸虚脱。

本来加班熬夜chu理这种疑似发疯吃人的案子就够闹心的了,没想到死去的凶手还是熟人,换谁都难受。

陈薏熳一脸疲惫地奉上一叠资料,“这是刑侦那边调取的孙晨宇档案,照片有几年没更新了,和现在可能不太像。不过他现在和两个多月以前来局里的时候也不太一样,江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这话光凭脑补很容易产生误解,江倦顶着一头问号进了解剖室。

室内弥漫着一股恶臭,虽然此前开过了通风扇和空气净化器,可这会儿味道又冒了出来,像是……

“腐尸的味道。”

萧始捏了捏鼻尖,把江倦卡在下巴的口罩往上拉,挡住了口鼻,“味还挺冲的,总不至于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人就烂了吧?”

这话听上去没什么毛病,只有对视中的两人知道隐含的深意。

女干食“寒鸦”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身体会发生溃烂,在澜江抛尸案中,死者东野翔太的身体就起了烂创。

把时间再往前推个半年,被捕的白云化工ceo许裔安以及已经亡故的,深藏在警界高层的内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