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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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宵摇头不语。

跟对待其他人的态度不同,他对江倦并没有那种尖锐的敌意,又或许是提到季隐让他对眼前这个陌生人有了些许好感。

“眼神清明了,还记得我是谁吗?”江倦又问。

叶明宵垂着眼,依然不说话。

萧始搬来张折叠椅,把江倦往上一按。

“你这是什么态度,知道是谁救了你吗?要不是他舍身救你,你现在还不知道躺在哪儿的冰柜里无人认领呢。”

叶明宵面对家族的抛弃没什么心理波动,仿佛一早就知道了自己要成为牺牲品的命运,对于旁人的帮助,也生不出感激之心。

他头看向空无一物的墙壁,借此避开两人的追问,用那哑得变了调的嗓音说:“救我干什么呢?你们只是在感动自己而已,别搞得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似的,谁稀罕?”

这话简直是不知好歹。

可叶明宵毕竟也算是管理过公司事务的,和不谙世事的富二代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本来就是被推出来顶锅的,活不活着重要吗?那群老头本意就是要我死,不然凭陈情和赵子骏那两个废物也想摆我?做梦!”

这一点江倦也想到了,陷害叶明宵的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背后必然少不了人运作,可他没想到,叶明宵自己竟然活的明明白白,看得这般透彻。

“我知道,陈情是真想为季隐报仇,赵子骏却是让钱迷了眼,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帮着人瞎数钱。可这都不重要,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懒得跟他们折腾,他们想抢我家的财产也好,想弄死我也罢,我都不想挣扎了,随他们开心吧。”

叶明宵说到做到,干脆躺平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德行。

“反倒是你们,让我活下来坏了他们的计划,到头来遭罪的还是我。”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着笑着忽然嚎啕大哭,听着不觉恐怖,倒是让人很伤感。

江倦说:“我有个问题,你是怎么染上毒瘾的,和季隐有关吗?”

他话音未落,叶明宵就从病床上弹了起来,大声吼道:“他被人骗了!他,他被……事情根本就不是你们听来的那样,他是因为……是因为接受不了自己被骗后做的事,才忍无可忍自杀的!他是被他们害死的,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萧始怕他等下敌我不分伤起人来,把江倦连人带椅子往后拖了半步。

“你说的他们到底指谁?既然这么委屈,不如把真相说出来,反正就像你说的,你要死了应该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要是真的有冤情,这些警察不是帮你伸冤最好的人选吗?”

“不,不行的,这个世界,已经听不到我的声音了……”

叶明宵几近崩溃,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撕扯着,“没有人会听到,没有人会相信……别救我了,就让我这样死去吧……”

泪水迷蒙间,他看到了眼含悲悯的江倦,一瞬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忽地爬了起来。

“但是,你说不定可以……我可以把希望赌在你身上一次吗?”

作者有话要说:

江倦:上一次唱窦娥冤的还是小温,你们两个要不要竞争一下年度最冤锅王的称号?

温幸川:(弱弱地)我觉得明明能一夜五六七八次,但还是被江哥你骂不行的法师最冤。

叶明宵:臣附议。

江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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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xp

作为跟死神赌了无数次命的资深赌徒,江倦对“赌”这一字很有讲究。

他对叶明宵说:“看不清局势和前路的时候,不如把所有的宝都押上,这样就算死了也不亏。我如果是你,就算心里不信也一定会把所有希望压在这仅有的翻身机会上,哪怕它非常渺茫,也该拼尽

所有豪赌一把,成王败寇,没有什么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不是吗?——况且我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他说这话面不改色,一点都不害臊,还能歪着头对萧始调笑:“其实当年的我也很希望能有一个像现在的自己一样无所不能的人在危难时帮我一把。虽然那样的人没能出现拯救我的人生,但是我变得强大了,也不亏。”

萧始听得想哭。

这个人怎么总能说出这么惹人心疼的话啊!

叶明宵探手而出,想抓住江倦,却被萧始截了胡,“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他就是因为信错了人才落得这样的下场,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话里虽然饱含疑虑,但江倦看得出,此时的叶明宵已经下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我不知你的苦楚,不敢妄言你的对错,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出卖你就是了。”

叶明宵又看向了萧始,后者拍着江倦的胸脯保证:“这是我媳妇儿,他帮你我还能害你吗?”

叶明宵张了张口,警惕地环视着病房里的各种监控设备,依旧发红的双眼无声求助于二人。

江倦附耳过去,轻声道:“你可以悄悄告诉我。”

叶明宵仍是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这样的人就算身边无人可信,也一定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现在还不拿出底牌,就真的没机会了。”

叶明宵低垂着眼帘,充血的双眼让他视线一阵阵发昏,看着江倦的脸,恍惚陷入了挣扎。

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叶明宵受了惊,一把搂住江倦,死命将他拉向自己。

江倦没有防备,被叶明宵猛地按在床上,要不是后者行动受限,没准能骑在他身上。

照江倦的性子理应还手,可他却只是象征性地蹬了蹬腿,萧始见状会意,抬腿一踹门脚,回弹的门板把来人又拍了回去,他又浮夸地朝外喊了声:“嗷!叶明宵!你这泼皮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媳妇儿!”

门外的俞副顶着眉角被撞出的一块青,板着棺材脸跟门里的萧始对视着。

气氛凝滞了一秒。

萧始戏瘾上来了,倚着门柔柔弱弱瘫软下去,“啊!俞副,那厮好生厉害,打得我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可怜我体弱多病无依无靠,连妻儿老小也保护不得,被逼无奈实难求生,还望大人为我做——主——啊!”

俞副:“……”

杨霭:“……”

……这人耍宝都不尴尬的吗?

江倦趁着众人注意力都被萧始女干引去了,匆匆爬了起来。

“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他拎着萧始经过俞副身边时,对那脸色青灰的老头说道:“方才给医院留了些‘东西’,足够用到您把他交给我的时候,希望您能遵守承诺。”

说罢便抓着萧始兔子似的溜了。

两人一直到出了医院的大门,萧始才敢问:“他方才和你说什么了?”

“一个。应该有人在那里留下了什么。”

江倦在导航里输入了从叶明宵那里听来的,让萧始照着路线开。

“这地方不对吧。”萧始疑道:“这不是往三街里去的方向吗?”

三街里算是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