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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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杂物,一顿叮当乱响。

江倦直奔柜台走了过去,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嘴里叼着手电筒认真看了起来。

萧始见他心思不在正事上,过去戳了他一下,“看什么呢,先找灯。周围这么暗,也不怕坏了眼睛。”

“找灯没用,你得找电闸,要是真半年没人住了,灯一点就开你不害怕?”

萧始心说也是。可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幽深走廊,他更害怕,柔是拖着江倦跟他一起。

无奈,江倦只能拿了桌上的本子,被他拖了过去,边看边数落:“你一个法医,尸体都不害怕,怕什么鬼啊。”

“这根本两码事。你到底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招待所的入住名册。那对老夫妻年纪大了,不会用电脑录入信息,应该一直是用这样原始的方式记录住客名单的。”

“来这儿的人多吗?”

“还挺多的,一些身份被查明的受害者亲朋好友每年都会在那前后几个月有组织地进行祭拜活动,有些人没有找到遗体,至今依然是以失踪chu理,他们的家人也会长留在此寻人,早些年一直坚持,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可惜迟迟没有结果,也只能放弃,直到现在还时不时有人会来进行搜寻,哪怕能找到遗骨,对家人来说也是安慰。应该在这边。”

江倦指了个房间,径自打开门走了进去,果然找到了总电闸,推了开关,隐约听见一阵电流声,两人出门一看,大厅的灯已经亮了。

“这要是密室,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萧始可能有点难堪,没话找话。

“比如呢?”

“怎么也得找个保险丝吧。”

他话音未落,大厅的灯闪了几下,又灭了。

身后啪的一声,跳闸了。

萧始:“……”

“找吧。”江倦用手电比划了一下,“下次说我能中五十万吧。你这开光嘴,没准儿能灵。”

萧始竭力掩饰尴尬,干笑着问他:“怎么就要五十万,能不能有点儿梦想,别人都是中两个亿,最次也得百万啊。”

“现实一点。再说我要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五十万刚刚好。”

翻箱倒柜的萧始一听这话也不找了,贱兮兮凑过来用肩膀蹭了蹭他:“怎么,缺钱了?我就知道国安那帮葛朗台肯定亏待你了。缺钱就跟我说,前夫虽然家底没有姓姜的那么厚实,但给你还是不心疼的,婚前就当是给你的嫁妆了,婚后那就一步到位,共同财产,怎么样?”

“你是花呗?”

“不一样,花呗要还,我不用。”

江倦瞟了萧始的下半身一眼,“怕是连本带利还的更多,谁稀罕,找你的保险丝去。”

萧始撇了撇嘴,把抽屉里翻出来的破纸随手丢在一边,“我说前妻,你都跟人说我是你男人了,咱们就不能复合吗?”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是你自作多情一直前妻前妻的叫吧,还真把废纸当结婚证了。”

可能是觉得眼睛累了,江倦也动手找起了保险丝。

两人同翻着一个大抽屉,周围死寂一片,气氛却有些古怪。

江倦刚摸着一根管状物,就被一只温热的手压覆住手背。

紧接着萧始的影子就盖了上来,把他整个人都拢了进去。

炙热的呼女干近在咫尺,连带着江倦的脸都被呵得发烫。

萧始低下头,轻轻在他鼻梁上印下一吻。

“谢谢……这些年,谢谢。”

江倦想,他一直都没有发现,萧始的眼睛眸色不深,光线从某个角度照下来的时候,看起来是灰色的,含情时真的很好看。

就是这双眼睛,曾在过去无数的日夜中注视着自己的背影吗?

如春风过境,万物苏生。

可惜兜兜转转,他还是绕不开这不属于他的光景。

他关了手电,搂着萧始的脖子,主动吻住了他。

明明点到即止,却没来由的尝出了咸涩。

他听见萧始说:“我很贪心,还想奢求个未来。不求你能停下,只要你走慢一点,在想要迈进深渊之前,给我一个挽留你的机会。”

“哪有深渊。我就是深渊。”他也听见了自己的叹息,“萧始,跟我说句再见吧。”

不是所有告别都捆绑着离别。

也不是所有捆绑都能阻止离别。

有些人,就是得把分离当成常态。常常告别,至少剥离的时候没有那么痛。

雨声喧嚣,窗外起风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3更!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爰~

第123章发病

恢复供电后,两人在一楼大厅转了转,发现这里的设施虽然陈旧积灰,大多还是能用的,取暖器也能照常运作,让两人少吃了不少罪。

山里的春天多雨又阴冷,要是没这么个神器驱寒驱湿,明早他们就算能爬起来也得腰腿酸痛。

除此之外还有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点,这层楼所有的房门都有被利器劈砍的痕迹,残破不堪,有的房间甚至连门板都卸了,就好像经历过一场恶战。

萧始有点洁癖,看着厨房里那些不知被谁用过的餐具碗盘就觉着背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在温思南给他们备了些干粮,两人靠自热速食续了命。

萧始上一句还在埋怨速食不够营养,喂不胖媳妇儿,尝了一口就原地改口,觉得速食也不是没有可取之chu。

目睹了真香现场的江倦凉凉道:“我倒是宁可天天吃速食,也不想让你下厨。”

说完就用名册挡脸,往后一仰装死了。

萧始没舍得擦掉嘴上的红油,扑上去就是一亲,两人打闹了一会儿,身体都热了起来,江倦也被他啃成了烈焰红唇,嫌弃得都快擦去了一层皮。

“……真特么是狗。”

“行了,有那么辣么,来,喝点儿水。”

萧始翻了瓶矿泉水,给江倦漱了口。

“你饭也没吃几口,捧着这本半天了,有什么发现吗?”

“最后一名客人登记入住的时间是在去年四月,之后的记录就是一片空白了。去年四月的雁息还是很冷的,但方才在外面隔着玻璃往里看的时候,我却看见那个房间挂了件短袖t恤。”

江倦一指一楼的某个房间,因为顶灯碎了根灯管,走廊较比大厅昏暗了些,还有山风吹进窗缝,发出鬼哭狼嚎般渗人的响声。

萧始脸色发白。

“你就这点出息。”江倦起身拿了手电筒,便朝着那房间去了,没迈出几步就觉着步子发沉,果然身后多了个累赘。

江倦瞥了眼被他拽掉的半边袖子和露出来的半边肩膀,咬着后槽牙按捺着揍他的冲动,“领子……扯大了。”

“大了就大了,不行就穿我的,我的更大!”

江倦:“……”

他到底为什么要让这条狗张嘴。

也没见谁家的狗怕鬼怕到了这个程度,这毛病揍一顿能治好吗?

对上萧始可怜巴巴的眼神,江倦扬起的巴掌犹豫了一下,转而推开了房门。

跟同楼层其他房间相比,这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