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损坏也就坏了,大不了我再去刨了那人家的祖坟,这笔账就算一笔勾销。”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是不会把哥哥丢在我照看到不到的地方的。”
他这话的意思也就是说,其实江住一直都在雁息。
只是像他这样心机颇深的人,一旦存心藏起什么,就算是跟他最亲最近的人也找不到头绪。
萧始听了他这放肆的狂言直笑,“你还要刨人祖坟,这么明目张胆的张三行为就不怕玩大了?”
“不把他们从物理上消灭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生前我没护住哥哥,怎么会让他死后也受这种委屈。”江倦舔了舔嘴唇,好像有话难以启齿。
萧始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便道:“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跟我就不用忌讳了。”
江倦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耳垂,这个动作看上去只是轻轻碰了下挂在耳上的助听器,但萧始看得出,他有些不安。
“就是说……咳!经历了这几起案子,我知道你的专业能力很不错,我一点都不怀疑你,所……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他又摸了摸鼻尖。
萧始拉住他的手,轻轻吻在他的掌根贴近动脉的地方,能感受到他的血液就在唇边飞速流动,一下下跳动着。
“我知道,你想让我给江住,做一次尸检。”
作者有话要说:
萧始:卡!!导演,这一句能不能改成江二给我的深情告白,让我早点结束火葬场?
江二:我觉得应该先阉后鲨,让你直接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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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意外
落下花种后没几天,萧始就带着江倦回了宿安老家。
临走之前两人还回医院偷偷看了云兮,小姑娘泪汪汪地抓着他们,依依不舍地哭道:“倦哥哥和狗叔叔一定要早点回来陪我玩呀。”
江倦见她掉金豆就心疼,摸着她的头安慰:“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特产,小花猫别哭了。”
说这话的时候,为了不让云兮的母亲察觉,两人还是从病房窗外探出头的,看起来就像是出来私会小情人一样。
医院的窗子太高,就算是江倦一米八多的身高也还是矮了一截,这时候萧始的重要性就凸显了出来。
“前妻,你说完了没有……你身下这只大花猫要撑不住了!”萧始抱着江倦往上顶,脸都憋红了。
江倦低着头瞪他一眼,“这就虚了?昨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事后受害人萧某表示,豁出命去帮着自家前妻跟别人偷情的体验真的非常操蛋。
就为了这个,江倦还补偿了他一次亲自下厨的机会。萧始乐呵呵地陪他回了老家,到了地方才发现现实可没他想的那么美好。
虽然他们只是几个月没回来,但老家的宅子状态足够让他们头疼上一阵子的,因为没人打理,春暖后野草疯长到及膝的高度,一片荒凉。
搁置了这么多年没人收拾,老宅受着风吹日晒,破损非常严重,只是冬天被冰雪封冻着,萧始陪江倦回来养伤的那段日子没能发现罢了。
于是这两个伤员只能亲自动手清理了院里的杂草,光是收拾这些,就耗费了足足一天。
黄昏时,江倦坐在檐廊下,迎着落日望着这座充满儿时回忆的宅邸。
昔时的旧景已经模糊了,如今和他有着共同回忆的父母兄长都已离世,他像个被丢弃的孩子,被独自遗忘在了时光里。
萧始给他盛了些热汤,两人沐着渐冷的晚风,并肩坐在夜幕下,同望着初升的新月。
萧始问:“要不要把外墙上的爬藤都清理了,枯藤和新枝纠缠在一起,更像鬼屋了。”
“不了
吧。”江倦舔舔嘴角的油星,“它们在这里待得比我久,清理了总有种鸠占鹊巢,不讲理的意思。”
萧始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歪理。”
“就是觉着,和它们比起来,我好像才是个外人。”
江倦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感情也很深。
他说:“上小学前,我们一家四口就住在这里。房子很大,也很偏僻,就在县城和村子交界的地方,平时没什么邻居跟我们来往,我父母也不是会走街串巷跟人套近乎的人,所以我从小对这里的村民就不怎么熟悉,也就没什么感情。”
“那你还记得蒋仪,也挺不容易了。”
“很难不记得,小时候就是他带一帮野孩子欺负我,说羽-西
萧始听笑了,“那时候你多大?”
“四五岁吧。”
“一群小蹦豆还没狗长得高,被狗一吓当然都怕了。不过有点奇怪啊,你们双胞胎怎么就只欺负你,他们认得清你和你哥吗?”
“小时候我和我哥长得没那么像,我妈总说他长急了,个子比我高出一大截,还比我壮,所以小时候他总叫我豆芽菜。”
想到这儿,他自己都笑了。
看着他的笑容,萧始觉着折腾一趟回来真是值了,捏了捏江倦有些发凉的鼻尖,“回去吧,天晚了,外面风柔,吹久该病了。你身子一冷起来就要捂很久才能热起来,半宿都睡不着难不难受。”
“睡不着不是正好,你就又有事做了。”
“那不行,在这儿我不会放肆的。”
江倦觉着稀奇,便任由他拉着自己回了房。
萧始一进门就自觉钻进厨房洗洗涮涮,江倦无聊,便搬了张板凳在旁看着他干活,有节奏的切菜声和碗盘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让昏昏欲睡的江倦有种恍惚间回到儿时的错觉。
那时母亲就站在那个位置,飞快地切着菜,哥哥趁着她不注意悄悄摸了块滚烫的酥肉,却被母亲抓了个正着。
时间太紧,只够偷出来一块,哥哥在母亲的教训声中头也不回地跑了出来,吹着手里香喷喷的酥肉,喂进了坐在台阶上望天的自己嘴里。
那时他问:“哥哥把肉给我了,那你吃什么呀?”
哥哥舔着手指尖上的油沫,咧着嘴对他笑笑,“我不饿,还能等等,但你饿坏了可不行,本来就瘦的像豆芽菜似的,我该心疼了。”
那时的酥肉,真的很香,很好吃。
可是能做出那样滋味的人,和会第一个把肉喂给他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萧始,”江倦小声唤道:“我好想他们……回到这里就忍不住想,我有点后悔回来了。”
水声戛然而止。
萧始擦了擦手,俯下身来摸着江倦的头,看江倦往后躲,索性一步到位亲了亲他的额心,“我没法改变过去,但我可以陪着你一起走下去。江二,你也要努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