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作为证物的电脑就像看着个定时炸弹,不自觉往后蹭了蹭。
萧始拿出手机,看着日期陷入了沉思,“三天后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三月三十日,不是穆雪茵身边任何一个人的生日,也不是对她而言有意义的纪念日。或许日子本身没什么特别,但那天注定发生些什么。”
温幸川看江倦沉着脸说出这话都慌了,“不,不会吧,怎么像杀人预告似的,听着怪吓人的。”
可接下来江倦的话可就不只是让他紧张那么简单了,“你们别忘了,穆雪茵是以生命为代价向我们传达了这些信息,通常情况下都会认为在她看来,自己此举所要保护的人事物一定对她来说非常重要。或者说,还有可能是——很多人。”
一时之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只能听到众人倒女干冷气的声音。
江倦问裴迁:“真的没有希望破解吗?”
“在倒计时结束以前,技侦不会放弃,就算自毁程序启动报废了磁盘,依然不会放弃,。所以,大胆去做你想做的事。”裴迁对江倦点点头。
“裴哥,多谢,也谢谢各位的努力。”江倦起身,拍了拍离自己最近的小技侦,“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说罢又对温幸川等人道:“刑侦也去调查穆雪茵的亲朋好友,看是否有人知道她可能会设的密码,至于叶明宣那边……”
提到这个名字,萧始敏感得耳朵都立了起来。
“我亲自去负责叶明宣的问询,大家先去忙吧。”
“是!”
众人各自走了,只有萧始还巴巴跟在江倦后面在幽深昏暗的走廊里来回晃荡。
江倦拿着手机,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个时候萧始还在他眼前讨嫌,属实让他心里不爽,“你有完没完,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乱晃!”
“现在是该困觉的时间,你应该跟我一起在被窝里干点儿身心舒畅的事,而不是为另一个男人伤神。”
江倦叹了口气,扭着眉心不耐烦道:“你成熟点,懂点事行吗炮友?现在哪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叶明宣那狗男人不是什么好鸟,你可千万别被骗了啊!”
“啊对对对,他鸟不好,你好。”江倦敷衍道,“别吵,我打个电话。”
江倦头一回主动把萧始顶在墙上,用手捂住他的嘴,这才呼出了让他犹豫不决的电话。
“叶董您好,我是江倦。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其实是有几件事想向您询问,不知您方便抽出时间跟我见个面吗?……不,不是在警局,以我个人的名义跟您见面,您可以选在任何喜欢的地方……是的,酒店也可以。”
萧始听他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咆哮被憋在喉咙里成了呜咽,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活像在杀猪。
“不,没什么声音,您听错了。如果您觉得我的警察身份让您很不舒服的话,那我不介意……嗯,不介意立刻递交辞职信。请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给我一个和您见面的机会吧……谢谢,那么明天八点,圣凯利大酒店见。”
江倦挂了电话,这才松了手,没想到萧始竟然一把将他反扛在肩上,好险把他刚喝进去的汤给倒出来,任他怎么捶打挣扎都无济于事,随手找了间没上锁的会议室,冲进去把他按在了空空如也的大桌上。
“萧始!你又发什么疯,放开!”
“不放,躺好了,别起来。”萧始一只手制不住他,干脆压了上来,捏着他的脸颊,让他把骂词都收了回去,“都当着我的面跟人约酒店了,下次还不得把姘夫带回家了?江二,别的我都不跟你计较,但你不能给我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如果对方是个正经人,我难受是难受,但也不是不能成全你追逐真爰,可你跟他那个朝三暮四始乱终弃,间接害死情妇又有杀妻嫌疑的狗东西在一起是什么居心?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倦也火了,两手被他箍着动弹不得,索性一抬头狠狠撞上他
的额头,“萧始,你差不多得了!当我是什么香饽饽!除了你谁稀罕!”
萧始闻言一怔,江倦还当他是被自己撞迷糊了,却不想那人竟一把抱住他,将他的头按在心口,身体似乎还微微战栗着。
“我喜欢,我喜欢就够了。所以你别乱跑,别让我找不见你,也别不要我,我害怕,怕死了……”
放在平常,江倦或许根本不会理会他的逢场作戏。
此刻更阑人静,那深藏心底的悸动却让他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忍,被萧始放开的手鬼使神差绕到他背后,轻轻拍了拍。
“……你别这样,让你跟着一起去就是了。只是这次你不能再搅局,不然我真要想些法子治你了。”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却不禁暗骂自己又心软了。
这狗东西演技太好,时常会让他觉得铁石心肠的自己有罪。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他折磨自己罢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一股火顶了上来,照着萧始身下一踹,疼得他乱叫起来:“我擦!江二你下脚轻点儿,真要让你给整废了可怎么办,后半辈子你自己玩棍子吗!”
“差不多得了,起开!别蹭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江倦脸上都烧了起来,狠狠在萧始大腿上一拧,“起开!你自己滚卫生间解决去,别折腾我!”
萧始被他掐的一疼,火不消反增,干脆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江倦心道完了,这种猪又精虫上脑,今晚这裤子怕是非脱不可了。
他认命地放弃了挣扎,仰头时看到了黑暗中闪烁的红色光点,趁着那人放开他,得了喘息的机会过头去,用手背挡着脸小声道:“萧始,你给我留点脸,至少找个没监控的地方,算我求你了。”
“不。”
仅仅一个字就让江倦如坠冰窟,心都凉了。
不。
当年他也曾这样苦苦哀求这个人放过他,那时萧始的回答也是这简短却足以让人绝望的一字。
江倦陷入回忆的浪潮,还未沉入漩涡,忽听紧拥着自己的萧始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不祸害你,就是想抱抱你……我有点害怕。”
许久,江倦的目光才从虚无中抽回,恍惚定在萧始身上。
“我在呢,没走。”江倦咽下了冷言恶语,屈起双腿夹着萧始的腰抱住他,一下下抚着他的背,安慰着埋首在他颈间的人,“好了,不怕了,不怕了。”
“嗯……让我亲口。”萧始嘴上委屈着,张口照着江倦的锁骨就是一咬。
疼倒是不怎么疼,就是酥酥麻麻的感觉有些不适。
“嘶……你这是亲吗?”
“下嘴有点儿狠了,那再香一个,来来来,香一个香一个……”
萧始刚张开血盆大口,会议室的门突然被踹开了。
外面的人一时看不大清屋里的状况,干脆一巴掌拍开电灯开关,就看到了跟只八爪鱼似的赖在江倦身上的萧始。
三人大眼瞪小眼对视着,都愣住了。
姜惩僵柔地后退几步,看了看门牌,女干着凉气嘟囔道:“怪了,这屋是风水不对吗,怎么都喜欢选这儿……”
“啊?什么意思。”被破坏了好事的萧始心里不爽,正忙着压紧乱动的江倦。
两人无声地较着劲,结果下一刻姜惩的话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