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他不会再做出任何回应了。
没想到那人却轻声道:“但如果不是我不懂事,从小到大一直喊着要给爸报仇,无形之中给了他太多压力,他也不会一门心思追查那起旧案。我从很多人身边夺走了他,我从来都不无辜啊……”
周悬无语凝噎,他一直怀着这样的心思,能走出来就怪了!
可周悬也清楚,旁人无论多么努力都走不进他的心里。对江倦而言,在过去那些年里,身为江住好友的自己早就成了他为隐藏身份而不得不远离的人,那时的影响会留存很久,或许终身存在,那么就需要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走进江倦心里,成为他的支柱与明灯,带他走出那遍布黑暗与血腥的漩涡。
那这个人会是……
“我擦,你在这儿蹲着干什么,我媳妇儿呢,啊?我媳妇儿哪儿去了啊!!”
一声咆哮传来,夹杂其中的还有激烈不休的狗叫声。
江倦叹了口气,“家犬又闹起来了,见笑了。”
周悬眼角一抽,表情有些曲,“我……你……我应该就送了你一只警犬吧,另一只哪儿来的?”
“不请自来的。”
两人刚出书房的门,就见萧始和守在楼下的哮天打了起来,一人一狗闹得正激烈,满天狗毛乱飞。
后来愈演愈烈,哮天围着沙发转了起来,萧始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还喊着:“你别跑!你到底在这儿给谁望风呢?我媳妇儿到底在上面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周悬一拍额头,被这景象噎得说不出话,“他这种情况应该是死了进医学教材,活了进世界纪录吧?是不是劝狗会更有用一点儿啊?”
江倦叹道:“你没看出来狗都不跟他一般见识么。”
周悬点头道:“果然,二哈最好的饲养方法就是养在别人家。”
看着还在客厅里兜圈子的一人一狗,江倦终于忍无可忍,倚着栏杆斥道:“萧始,我不太懂傻子,精神病院和疯狗收容中心你自己选一个吧。”
萧始一听见他的声音乐了,“没事儿前妻,我懂你啊!”
江倦:“……”
周悬瞟着江倦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道:“冷静,我可不想亲手逮捕你。”
萧始终于放开了哮天,隔着半层楼对江倦哭唧唧:“前妻,我做春梦梦到你,伺候你的时候每根脚趾头都在用力,醒来却发现空床孤枕,你怎么忍心啊……你一句话不说就跟别的男人私会,我心好冷啊,这漫漫长夜没你相陪,真是太寂寥了,快上我这儿来,别跟那有夫之夫鬼混。”
江倦冷笑道:“冷?你尿被窝里就不冷了。安静?把楼底下电动车都摇响就热闹了,还会有派出所民警上门关爰精神病患者。”
周悬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下萧始,又对江倦道:“要不毁尸灭迹吧,我算共犯,不抓你。”
江倦心领神会,“动手。”
两人都是身手矫健,江倦从楼上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周悬则直接扶着栏杆长腿一跨,从二楼径直跳下来,两面包抄,萧始毫无反手之力,立刻被掐着后脖颈按在沙发上嗷嗷惨叫着挨打。
江倦边抽边骂:“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这一架打完,萧始身心俱疲,另外两人则是通体舒畅,正要坐下来一叙心得,江倦的手机忽然响了,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座机号,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接起电话,对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向他宣布案件陷入了迷局:“江副,被害人的电脑出现了一点状况,您方便现在来一趟局里吗?”
“什么情况,简单说说。”
“被害人设置的闹钟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受罗翔老师真传的宋律杀疯了。
继续昨天的话题,为什么你们都想看船照!很危险的啊!!会蹲橘子的啊!!听说有多涩就蹲几年啊!!(不是
那么问题来了,你们想看哪个名
场面,是萧始的手机壁纸,还是当年这牲口犯浑的罪证(x),或者其他什么想要的场景。
找到了一个画风特别特别特别戳我的画师太太,我一定要得到他!!!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爰~
感谢小鱼、惩哥今天炸毛了吗打赏的1个地雷!!
感谢投喂!!
第75章自毁
雁息市局技侦副支队长,纯靠个人能力和技术手段上位,稳坐副位多年,却没人敢质疑他是抱上某人的大腿才有今天的地位,人送尊号“玉面判官”的裴迁深夜的一个电话把还没上床合眼的江倦又叫回了市局。
这一回周悬和萧始的反应出奇的一致,都对这操蛋的工作骂骂咧咧。
萧始愤愤不平:“我前妻怎么连睡个安稳觉都不配了吗?凶手都抓到了还扯什么幺蛾子啊,法医都没拉,反倒是技侦拖后腿了,淦!”
周悬怏怏不乐:“娘的,刑侦到底在搞什么,抓着了嫌疑人还要我媳妇儿加班加点熬夜脱发,什么居心!……等会儿,你说谁拖后腿?现在技侦支队上上下下都是我媳妇儿一个人在操持,他们那老支队长去年就给心脏搭桥去了,到现在一直没回来呢,我媳妇儿几个月前还被毒贩打伤撞进澜江,命都差点儿没了,现在还跟着你们一起拼命伤身,你居然说他?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我不是那意思!是说这帮技侦还太年轻,功夫不到家,还要让尊夫人跟着操劳,是他们不对!”
二人边说边推门进了技侦大办公室,围着死者笔记本的技侦们一脸尴尬地看着两尊从天而降的大佛,尤其是当看到周悬时都纷纷埋下头去,敢怒不敢言。
江倦一手捂着脸,柔是等这两人进去一会儿了才踏进技侦的门,生怕被人误会这俩二百五跟他有关系。
正好裴迁刚去茶水间接了滚烫的热水,正端着保温杯过来,俩人寒暄几句,裴迁热情地给他倒了一瓶盖自己早上煲的骨汤,“最近觉着做饭也挺有意思的,买了几本书跟着学学,来尝尝怎么样。这可是用肉馅滤了两遍汤渣的清汤,国宴的菜呢,可不便宜。”
江倦尝了一口,汤还热着,鲜香适口,“嗯!真不错,改天教教我怎么做,还有这杯子保温效果也挺好,在哪儿买的?”
“周老爷子送的,现在家里人手一个,就周悬那老蠢狗没有。这杯子质量好,早上你泡点枸杞人参,晚上回家了还烫着,大冷的天儿里带上这么一杯清汤,啧……舒服得很啊,一整天身子都是热的。”
两个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的病友热情交流了一番,裴迁这才看见屋里干瞪眼的周悬,脸登时沉了下来,“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不知道自己招人烦吗,问问这屋里有几个不嫌你的。要探亲去楼下刑侦,别来没事找事啊。”
周悬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媳妇儿,眼圈都快红了,随即狠狠往身后一瞥,那些赞同点头的技侦立刻被吓得不敢反应,都挤在一起装作事不关己。
“媳妇儿……”
萧始嘴角一抽,无比同情地拍了拍他,“原来尊夫人也生不出,周兄不愧是你。”
“彼此彼此。”
江倦和裴迁一人一脚一个把这俩搅屎棍踹了出去,狠狠拍上了门。
“说说今晚什么情况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