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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始说正事,各部门报告调查进度,先从法医开始。”他一指萧始,随后翻了翻手边那几张写着狂草的稿纸,给后者递了过去。

萧始欣赏了一下自己用半个小时赶出来的报告,不幸发现通篇没几个字能看懂,只能让池清端出了几块被密封袋装好,贴着编号的椎骨。

他贱兮兮地凑过去,讨好地贴了贴江倦,“昨天就要跟你说了,一打岔给忘了,前妻你看,这骨头上是不是能看见针孔?”

江倦原本没指望他狗嘴里能吐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听这话又觉着有些奇怪,把那骨头接过来一看,果然,而且针孔的位置很特殊,不像正常医疗留下的痕迹。

有着同样伤痕的骨头共有三块,众人传看一圈,都觉着有些奇怪,狄箴疑道:“这应该是在死后造成的吧,不然活活在脊椎骨上钻个窟窿出来,人还能活吗?”

似乎没怎么参与过调查的宋玉祗看了他一眼,“你说这是钻孔?”

“不是钻孔,是针孔。”萧始笃定道,“如果是钻孔,孔洞内壁一定会有螺旋状的痕迹,这就和你用钻头钻墙是一个道理,只有针孔直上直下,不会留下多余的痕迹。”

姜惩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那孔洞,“嗯……”了一声。

周悬问:“我记得骨髓移植就是在脊椎骨上来一针,这是不是一样的情况?”

萧始摇摇头,“所谓的骨髓移植其实提取的并不是骨头里的软结缔组织,而是造血干细胞,抽取骨髓的位置也不是脊柱,而是髂骨。你说的腰椎穿刺是一种应用于神经科临床检查的方法,通常用来诊断脑膜炎、脑炎和脑血管病变一类的神经系统疾病,具体操作方法是在椎体,就是两个骨节连接chu插入长穿刺针,穿透柔脑膜就可以抽取脑脊液,并不是在骨头上穿个孔出来,否则那可不是休息个三两天就能恢复的伤了。”

狄箴光是看着那伤就觉着疼,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打了个激灵问:“那骨头上的穿刺伤能愈合吗?”

“能,骨骼在伤后愈合的过程中会形成骨痂,清除坏死组织后就可以再生修复。通过这一点就可以判断穿刺伤是在生前还是死后造成的,这些穿刺伤都已经形成骨痂,可以确定这三名死者都是在生前留下伤口的,结合他们的年龄、身体素质等综合因素判断,他们是在伤口留下后五到十五天左右死亡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江倦语出惊人:“这是药物注射留下的伤口。”

周悬一侧眉毛高挑起来,对他这个说法充满质疑,倒不是怀疑其真实性,只是对江倦如此肯定的态度感到疑惑,“你怎么知道。”

江倦眼眸低垂,语气依旧平静,但捏得微微发白的骨节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动摇。

“……我身上,有个一模一样的伤。”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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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往事

“我身上,有个一模一样的伤。”

不声不响的江倦一鸣惊人,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诧异目光盯着他,唯有萧始与旁人不同,一闪而过的错愕后,他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难言的疼惜,只是江倦不愿面对,便借着垂眸的机会避开了所有人复杂的情绪。

他冰凉的指尖在手机上轻点几下,连接了会议室的蓝牙,将手机相册投在了大屏幕上,翻找照片时他发现了一张从未见过的缩略图,当时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一手贱就点开了,随即一张画面昏暗的照片就投在了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都看见了那张他露着半边锁骨,缩在萧始怀里熟睡,月光映进室内,照亮了他一线苍白病容的床照。

江倦的手顿时僵了,手机差点砸在桌上。

这是他?他怎么不记着有这张照片?!

不知是谁“哇哦……”了一声,萧始发出

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我操!这照片怎么在你手机里!”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翻了一下,又是一声哀嚎:“淦!昨晚拿错手机了,前妻,你行行好,手下留情,把照片给……”

话还没说完,江倦就已经按下了删除键。

虽然姜惩觉着他删照片之前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谁敢也不敢咬定,紧接着萧始就朝着那人扑了过去,嚎的就跟杀猪没什么两样,要不是狄箴手快拦住了他,放他抓着江倦就是另一桩惨案了。

众人心照不宣,为了保命都没有多嘴这事,江倦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翻找照片,真没想到行得正坐得直的自己居然会有栽在艳照上的一天。

他憋着火打开了一张脊柱部分的ct片子,在第三节腰椎正中可以看到一chu明显的高亮,那是骨骼密度发生改变所呈现出的透射影,局部骨皮质不连续,确实如他所说,是一个垂直插入椎骨的穿刺伤。

“这是我八年前受的伤。”江倦说道,“和这几名死者的伤痕很像,萧法医怎么看?”

姜惩注意到江倦的相册很干净,仅有的几张也是从现场或尸检过程中拍下来的细节,几乎没有涉及个人隐私的部分,而这张ct片紧挨在他和萧始床照之后,可见是刚下载不久的。

……他找什么人要了这张片子?

不过困扰萧始的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他盯着那片子看了半晌,回过头来,用一种无比复杂的目光看着江倦,喉结上下一滑,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问什么。

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不及实际行动,他挣开狄箴的手,一把抓住江倦按在了没有扶手的座椅上。

江倦没怎么挣扎,任他掀起自己的衬衫下摆,露出了腰后的那一小片皮肤。

萧始做了这么多年外科医生,手法自然不用多说,抓着他那一下就能找准位置。

那伤痕实在太不显眼了,混在遍布他身体上那些浅色的,形似针刺,却更像被某种动物啮咬的痕迹里,不一寸寸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江倦是比较容易留疤的体质,就连萧始当年跟他闹着玩时不小心抓破的一道伤都留到了现在,始终没有淡化的意思,唯一的好chu便是他无从遮掩,不得不将最真实的本相呈现出来。

“这就是你腿伤一直恢复不了的原因是吗?”

面对萧始的质问,江倦轻描淡写地应道:“两码事。”

“你脊髓受过伤,腿必定会受影响,为什么不早说!”

“不重要。”江倦坐起身来,自己把衬衫别了回去,这样明显的拒意就是不想应萧始的任何话,而那吊人胃口的一句“八年前”,也不过是手段低劣的报复方式罢了。

姜惩一拍桌子,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从他克制的力道中感受到了他隐忍的怒意。

“其他人先出去。”周悬难得地温和。

狄箴、池清和一干参与会议的刑警还有技术人员都自觉归入了“其他人”的行列,而宋玉祗则是清楚自己不便参与江倦的事,起身带着人走了,一时间会议室里就剩下四人。

周悬拍拍姜惩,示意他不要动怒也不要开口,随口看向隔在桌子对面的两人,一指萧始:“你,坐过来。”

萧始没动,“我要是也过去了,岂不是成了三堂会审,跟你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