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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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厅高层领导在他坚持不懈敲了温思南办公室一个月后,毫无悬念吃了闭门羹的这天请他到公大食堂吃了顿食不知味的午饭,四菜一汤很丰盛,江倦却因为对方向他提出了一个让他震撼无比的请求而食欲全无。

“你愿意加入到有关你父亲死亡真相的调查中去吗?”

江倦只觉“嗡”的一声,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他直觉是了……这将是他查清他父亲死因的最好机会。

从他发现江住私下里的动作后,就一直在为自己不能出力而发愁,他接受不了自己像个弱者一样一直被哥哥护在身后却什么都做不了,为了能替江住分担压力和危险,他立刻就点了头,只是万万没想到,俞副给他的任务竟是卧底。

让一个从未接受过正规潜伏训练,所有理论都来自于课本,毫无实战经验,甚至还未走出校门的学生来进行卧底工作谈何容易,江倦不解,而俞副给他的说法却是:

“在这个同性恋情还没有得到大众认可的社会,很多人潜移默化地认为同性恋者和社会底层的闲散人员、瘾君子,甚至是犯罪分子一样是具有潜藏的暴力和堕落倾向,存在犯罪或再次犯罪可能的心理‘变态’,我并不认可这种说法,但无法改变人们的偏见确实如此。我直言而谈,还望你能理解,如果你们兄弟之中一定有人要堕落的话,我想大多数人都认为会是那个叛逆不羁的你。”

“话虽这么说,其实你也找过我哥了吧,他背后那个为他提供调查资源的人是你吗?”

“他拒绝了我,原因是他还有母亲和弟弟需要照顾,他现在还不放心离开你们,如果家人有什么闪失,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俞副对他第二个问题只字不言。

“但我和他不一样,我是个叛逆不羁,具有潜藏的暴力倾向和犯罪可能的心理变态,这些事情理应由我去做,就算我死了,对这社会又有什么影响呢?不过是少了个潜在犯罢了。”江倦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我答应你,但你得保证我哥和我妈的安全,涉险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别让我们全家人为你搭上性命。”

俞副颔首道:“我会的。”

“还有,收回你刚才的话,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他恰好和我性别相同而已,我们都没有错!”

“我为我的无心之言道歉,希望你能理解我并没有恶意。”

江倦起身便走,全然不知在他转身后,俞副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埋怨他把江家的孩子拉下水的信息,而俞副本人只是言简意赅地写下四个字——“一切顺利”,按下了发送键。

江倦站在阳光下,凝视着触目所及的熟悉之景,心中一阵悲哀,他知道到了该向这一切告别的时候。

他和姜惩,是时候分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某人狂喜并发来贺电(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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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卧底(倒v开始)

但江倦低估了自己对姜惩的感情。

他以为当家族大义摆在面前时,自己会毫不犹豫选择彻查父亲的死亡真相,可当受到震惊的姜惩愕然看着他,干笑着问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时,他却犹豫了。

他知道姜惩是个多么缺乏安全感的人,从母亲过世后,他就一直在为害死母亲的疏忽自责,怎么都走不出那阴影,是自己承诺会再给他一个家才让他艰难踏出了信任的关键第一步。明明是自己最了解他的痛苦,怎么能在承诺还未兑现前抛弃他,将攀附着悬崖边缘艰难求生的爰人再次推回深渊之下?

他做不到。

而他所能做的只有在临行前对那人做出短暂的道别:“我会回来的,要是等不及的话,就别等了吧。”

俞副找了个理由给他办了休学,不知找了什么借口安抚他的家人,他母亲对此一无所知,是警方说的话便信了,但他相信江住

绝对会和俞副大闹无数场,好在俞副拿命跟他发过毒誓,承诺绝不会将他在做的事透露给他哥,否则他们的交易就不成立了。

临走前,俞副问他能为调查这件旧案付出多少,他直言道:“全部。”

事后才意识到这个答案未免太重了,对过往真相的求知欲和执念其实远不及他的家人和爰人,但话一出口,他就发现自己没有收回的余地了。

俞副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悲悯,又泛着一丝哀伤,但手下的动作却没有犹豫,一支针剂扎进他胳膊里,冰凉的药液迅速融入血液,半边身子瞬间就被麻痹了。

他一把抓住俞副,想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却感到力不从心,头一晕便站不住了,双腿发软跪了下去,视线越来越模糊。

“你……”

“抱歉,这次任务太危险,我不能让你害了自己和别人,只有从骨子里成为你所扮演的角色,你才是最安全的……”

江倦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才恢复意识,睁眼后好一会儿眼前都是白花花的一片,眼睛半天都定不住焦距,只有身上持续不断的钝痛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他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干渴沙哑,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别动,药效刚过。”有人在他耳边低声道,随后探了探他的脉搏,“俞副把你交给我,让我带你潜入组织,你现在还很虚弱,只能先听我讲,之所以没有在来之前就讲清你所要遭遇的事,是因为俞副和你身边都没有能信任的人,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还算安全。”

江倦的视觉和感官稍稍恢复了些,身体也慢慢能动了,那人给他喂了些水,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你可以叫我三儿,接下来我们的任务是,找到阿难。”

江倦发现自己正在疑似仓库的角落里苟延残喘,身体的不适让他本能地想护住身体,哪成想一低头就先看到了自己那双骨瘦如柴,不成样子的手。

他当自己是还没清醒,用力摇了摇头,但无法改变他的身体在他睡了一觉的时间里迅速消瘦衰弱的事实,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样失去了从前的手感,此刻颧骨外突,脸颊深陷,下巴上满是青茬,要不是他还保持清醒,肯定要以为自己是穿越到什么人身上去了。

他慌忙查看着自己身上的异状,最后找到了原因——他双臂上竟遍布残留的针孔,有些明显是最近才留下的新伤,而最早的也该是几天前了。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什么!”声音都颤抖着。

“冷静一点,那不是毒品,只是一种特制药,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迅速消瘦,很多卧底都用过。”三儿解释道,“不这样的话是很难取信他们的,不止是你,连我也可能会死,国安再想往组织里安插钉子就难了。”

“……什么?”江倦敲了敲额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些,“国安……他妈的,俞副那老王八不是省厅的吗,为什么扯出国安了?”

“这些只有俞副自己能给你解释,我只知道这次卧底任务必须是你来执行,你的任务是找到阿难。”

“我是来查我父亲死因的,不想找什么阿男阿女,妈的,这和我们之前说的不一样,我要回去讨个说法……”他说着便要起身。

三儿抓住了他的衣袖,问道:“你父亲是江寻吗?”

江倦疑惑地看着他,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