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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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没舍得说出来的话,是哮天可能已经时日无多了,在它身上倾注太多情感,或许不久之后就会切身体会到亲友离世的悲痛,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萧始走过来问:“你真想把它带回去吗?你不是连自己都舍不得祸害姜惩的房子吗,把它带回去拆家真不心疼?”

“有你跟在它屁股后面收拾,我心疼什么。”

萧始哑口无言,不过随即意识到这话包含着巨大的信息量,狗不狗的先不说,让他回去收拾这岂不是在暗示同居?四舍五入就是快进到复合生崽,一夫一妻俩娃一狗的日子,要是儿女双全他这辈子也算圆满了,想到这个,萧始当即一拍大腿。

“能领养吗?都需要办什么手续?用出示结婚证吗?今天能把狗带回家吗?”

那驯养员都被问懵了。

连骁摇头道:“算了小孟,你就让他们先把班长带回去吧,都是局里人,手续后面再补也来得及。”

“那行吧,你们先带班长回去看看它适不适应,要是水土不服还得送回来,它年纪大了需要悉心伺候,等下我给你们拿本警犬训练与饲养指南,要是今晚就想带它回去的话要不要装点儿狗粮?咱们班长就吃得惯这个牌子的……”

萧始嘱咐了江倦一句,便跟着那驯养员去装狗粮了,江倦起身往回走了几步,招了招手,哮天就跟了上来,眼巴巴地瞅着他,似乎还想往他身上扑。

连骁扭了扭它的脑袋,“别闹了,他身子不好,禁不住折腾,你再把他推倒一次没准儿就要进医院了。”

江倦笑道:“我没那么虚,它刚刚也没用力,是我没来得及反应才被它扑了,能感觉到它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跑几步就喘的厉害,确实上了年纪。如今想想,我哥也走了十一年了,满打满算它还能陪我一年,希望这一年里,我还能陪得起它。”

连骁没懂他话里的惆怅和伤感,只道:“饲养方式得当的话还是可以长寿的,你也不用这么难过,命数这东西是老天定的,尽人事知天命,命里没有的东西也强求不来。”他犹疑了一下,才继续道:“江住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让这个坎儿过去了,时间已经饶过你了,你也得饶过自己啊。”

“连骁,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走不出来。”

江倦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朝楼门走去。

此时缩在袖子里的手指已经冻僵了,那种顺着指尖攀附而上的寒意让他回忆起了不久前他坐着轮椅驻足在市局门前时遇到的那个男人,遍布在他身上早已愈合的细小伤口似乎又疼了起来。

他无比清楚自己的使命,停滞不前只会让他一败涂地,那么此前所有人的付出就都功亏一篑了。

无数人命换来的鲜血淋漓的代价,他背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开局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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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无辜

江倦心不在焉地用一把没有开刃的小刀剥着只橙子,把橙皮削成了层次分明的花瓣,难得他有这样的好心情能安静坐下来做些有意义的事,而不是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独自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发呆,他还挺享受这种看似岁月静好的感觉。

屋内灯火通明,温暖宜人,充满了人气,唯一吵得人脑仁生疼的就是在厨房里打砸锅碗瓢盆还要跟狗吵架的某条野狗,两条腿的非要说着人话跟四条腿的讲道理,大战半小时后还输的灰头土脸跑出来问他:“前妻,它怎么不吃啊?明明说生骨肉科学喂养也可以的,它怎么闻一下就把狗盆打翻了。”

“萧始。”江倦语重心长道,“我建议你不要强行给狗喂袋鼠肉,不然别人会分不清你们两个到底谁是狗……要不带你去做个绝育吧,你这样我也很不方便的。”

“……”萧始尴尬地笑了两声,“哈,是这样吗?可我觉着还行啊,血水洗掉之后就不腥了啊。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在澳洲经历了什么才能对袋鼠肉有这么深的执念,但你再这么虐待动物,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江倦放下刀,刚一抬手哮天就颠颠跑了过来,把脑袋往他掌心里拱,一边蹭一边吐着舌头,讨好的意思很明显。

江倦忽然觉着萧始在某些方面跟它还挺像的,一没忍住就笑出了声,把萧始给看愣了,好半天都没回神。

他没有出言打破这一刻的温馨,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江倦的好脸色就没了,在那人的世界里,自己永远扮演着剥夺他幸福的恶毒王后。

就在他一言不发观察着那人难得的笑颜时,江倦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名字,然后看向了萧始,后者自觉下楼倒垃圾,拿了外套就出门了,一直到楼下才发现垃圾没拿,钥匙也没拿,要是前妻今晚跟他闹脾气,那他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萧始出门后许久,江倦都没有接起电话,铃声不止不休的回荡在房间里,引得哮天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歪头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在即将挂断的最后一刻接了起来,强行打起精神,唤了声:“沈老师。

“我能感觉到你还是很不愿意联系我,还没走出来吗?”

江倦叹了口气,“从那一次您主动联系我,导致我三个线人暴露丧命之后,我对您的联系我的渠道就留下了阴影,对我们来说只是一通简单的问候电话,但谁能偿得起他们的命呢?”

电话另一端的沈晋肃叹了口气,“抱歉,那一次是我的失误。”

“我没有任何埋怨您的意思,他们的暴露不是任何人的错,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人命债也该我来背。”江倦目光黯淡,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窥视,看到了一双无意识被强行拖进草丛的腿,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每次我身边发生什么,您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异常,我能理解您是担心我这样一个残废在如此关键的位置必须对其他人负责,但请您多少给我留些私人空间吧。”

沈晋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有空出来聊聊吗?我听说你的状态不是很好,现在正好打通了安全的渠道,我们可以常见面,多联络一下感情。”

“我手头有个案子,暂时不方……”

“你需要定期接受心理治疗。”沈晋肃的语气不容抗拒,复又放柔了些,“听话,当初你答应过我的。”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萧始就像踩点一样敲了门,一脸狗腿子地说道:“前妻,楼底下那两个监视咱们夫妻生活的警察被我干掉了,今晚我们两个可以没羞没臊了!”

“……你把人弄哪儿去了,这么冷的天别给人冻出个好歹。”

“这个你放心,挨着暖气管呢,冻不死,就是可能脖子有点儿麻。”萧始带着一身寒气进门,搂着江倦的腰就把人扛起来冲进了卧室。

江倦只觉天旋地转,好险把刚喝的水吐出来,狠狠拍了几下那人的后腰:“你别发疯,还没喂狗呢,把我放开,拖鞋掉了!”

“不放,先把伤chu理一下。”萧始把江倦往床上一放,取了药箱给他消毒着手上的伤口。

今天被狗扑的那一下属实摔得不轻,除了手背磨掉一块皮,他腰后也撞青了一块,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