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1 / 1)

大叔[年下] 宋绎如 1161 字 2022-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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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漂亮,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那些未经修复护养的疤痕,如今深深地留在了这样完美的身体上,很可能一辈子都除不掉。

孟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他在对苏云司做什么,他害得苏云司受伤,害得苏云司以后没办法去一些岗位,现在又要害他变成一个同性恋,被迫和一个大他十五岁的大叔在一起。

“厨房里熬着鸡汤,我去关火。”

他头也不回地跑出去,苏云司疑惑地皱了皱眉,想追上去,刚刚接吻的时候又起了反应。孟南明显已经没有了兴致,他现在这样下楼不合适。

苏云司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疤痕,心想不应该啊,明明孟南身上也有很多疤,总不至于是因为这个突然没兴致了吧。

“唉。”

苏云司下床,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玫瑰,低头轻轻嗅了嗅。

他回味着孟南嘴唇的触感,温热,滑软。孟南接吻时很强势,和他平日里一样,温柔中总有种不容分说的蛮横,好像很想把他吃干抹净似的。

苏云司收紧手指,玫瑰花经上的刺深深地扎进皮肉,猩红的血液沿着细长的经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

“真疼啊。”

苏云司蹙着眉,唇角却带着灿烂的笑意,他紧紧地握住这支玫瑰,双手交叠成拳,把玫瑰压在自己的心口,雪白的衬衫衬得玫瑰比鲜血还要红。

片刻后,苏云司睁开眼,唇边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掌心的玫瑰被扯下来,随意地插进原来的花瓶里,花瓣依旧鲜艳,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补偿

苏云司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围着浴巾出来,打开衣柜,以前放在这里的一套校服和一套换洗的长袖长裤却不见了。

推拉六门里全是新买的衣服,颜色由深到浅,浅色居多,一整格的白衬衫和白t,暗格里放着薰衣草,一打开香气馥郁。

吊牌都拆过了,水洗过一次,仔细闻还能闻到洗衣液的味道。

孟南穿衣不是这个风格。他平时在家喜欢穿居家服,在烘焙室里就穿简单的t恤和工装裤,外面系一条围裙,天气冷了就穿风衣和大衣,基本上不穿羽绒服。

他很少穿衬衫和浅色的衣服,只有商务场合才会穿正装出席。

而这个衣柜里挂着好几件羽绒服,好几件连帽卫衣和棒球外套,还都不是孟南的尺码。

苏云司叹了声,关上衣柜,去孟南的房间找了一套普通的t恤和短裤。他洗了头发,却只是擦了擦没有吹,发尾还滴着水,就这样下楼进了厨房。

砂锅已经关火了,鸡肉用松茸、红枣、枸杞和一些豆子小火慢炖了好几个钟头,孟南去接他之前就炖在锅里,现在揭开锅盖醇香四溢。

孟南还在煎鱼,一旁已经盛好了三四个菜,香芹牛肉,糖醋排骨,椒麻兔丁,还有一盘红薯尖,热腾腾香喷喷的,都是孟南的拿手菜。

苏云司从碗柜里拿出一个大碗盛汤,孟南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却一直闷头煎着鱼,耳廓还是红的,表情却很冷漠。

勺子里的汤不小心洒了一点出来,恰好落在苏云司的手背上,顷刻间烫红一片。苏云司咬牙闷哼了声,连忙把手藏在身后,却被孟南强行扯了出来。

苏云司握紧拳头,没让他看见掌心的伤。

孟南捧着他的手,脸上冷漠的伪装悉数破碎。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最终没有说,只是打开冰箱夹了颗冰块出来,在苏云司的手背上细细地敷。

“叔叔,鱼要糊了。”苏云司好心提醒。

孟南拿起锅铲,驾轻就熟地给鱼翻了一面,“等会儿你先出去,厨房这边我来弄就行。记得把头发吹一下,免得着凉。”

苏云司沉默片刻,一瞬间甚至有点想笑。

原来

孟南是亲完不认账的类型。

让人很意外啊。

“叔叔,刚才的事……”

苏云司没有乖乖走开,他想要个说法。

“刚才的事,是叔叔对不住你,别往心里去。”孟南放下夹子,转身拿起锅铲心虚地翻起了鱼,“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叔叔给你赔罪。”

苏云司垂眸,目光顺着从他扎起来的头发慢慢下滑,游移到深色的后颈,结实的背肌,精壮的腰身和挺翘的后臀,隔着宽松的裤子都能看见清晰的轮廓。

“什么补偿都可以吗?”苏云司轻笑,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点不着痕迹的讽刺。

“是的,都可以。”孟南垂着头。

“可刚刚那个是我的初吻。”

孟南心口刺痛,一时间想找根绳子吊死,“是我混账。”

“叔叔也是初吻吗?”

“呃……”孟南的沉默让苏云司脸色更差了,即便早有心理准备,整个人还是郁闷到了极点。

“和我接吻舒服,还是和你的前任接吻更舒服?”苏云司上前两步,从后面慢慢圈住他的腰,潮湿的发尾贴到他脸颊上,下腹蹭在后臀上,孟南浑身一僵,却没有挣扎。

“小司,这件事是个意外。”

“叔叔不喜欢我吗?”

“我对你的喜欢和你所说的喜欢不是一种情感。”

锅里的鱼还是糊了,盛出来的饭菜也渐渐冷了下来,苏云司松开他,动作很慢,像是在给孟南反悔的时间。

“我知道了。”

苏云司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眼眶却倏地红了,神色十分落寞。

孟南没敢回头看他。

鱼已经焦得不能吃了,整个厨房弥漫着难闻的糊味。孟南艰难地呼女干着,心口仿佛缺失了很大一块,陌生的疼痛感害得全身的肌肉都抽搐起来。

等苏云司离开了厨房,孟南才缓慢地蹲下来,所有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似的,僵柔地靠在墙边,和锅里烧焦的鱼没什么不同,只是致命的灼焰来源于沉重的负罪感。

再过几年,苏云司就会明白。

他只是还太过年轻,不懂得分辨荷尔蒙的刺激和衷心的爰意。

——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六月五日,苏云司又要返校。

孟南早早地起床,给他做了一大桌营养均衡的早餐,苏云司却只吃了几口面包,提着书包走了。

“小司,带点饼干。”

“不用了,叔叔自己吃吧。”

“万一在学校饿了怎么办?”

“不用叔叔费心。”

苏云司没有骑车回来,只能坐孟南的副驾,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却也不是完全不搭理人,孟南问他就答,只是听起来疏离客气。

孟南悔不当初,想时间倒流两天把主动吻苏云司的自己两拳捶扁。

苏云司马上高考了,他真是有病才会在这种时候干那么缺德的事情。

“小司。”

快到学校的时候,孟南又叫了他一声,苏云司表情淡淡的,没有回应。

“今晚上我来接你好不好?就在前面那棵树下,你记得……”

“我晚上骑自行车回来。”

汽车还没停稳,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