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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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息过来,银光直指朔望的胸口!

朔望没来得及拔刀,用左手护腕卡了那剑一下,右手利索地拔刀,朝着凌云劈下去!

“又是你,”朔望道,“看你也一表人才,怎么净给人做恶事。”

凌云冷笑一声:“我乐意。”

而后凌云略带嘲讽地笑了一下:“若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小爹,你便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朔望:“……”

他咳嗽几声也不知是不是被这烟给呛到了。

横刀擦着凌云的脸颊过去,削断了他的发丝。

这两个年岁相当实力相当的人就这么在火场中打了起来。

朔望寻着空隙跳到霍勒身边,一探手,发现这弥勒佛都没气了。

凌云逮着这机会又朝他过来了,朔望这次是真躲不及了,正想拎起霍勒的身躯挡一下,就听见凌云闷哼一声,踉跄了一下,而后滚地又躲过劈下来的一剑。

来的人是岑闲。

朔望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见岑闲瞳孔一缩,朝着他掠过来,宽大的衣袍覆住两个人,岑闲带着他就地一滚,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是梁木砸下来了!

梁木砸在他们身后,好险没砸到他们人。

两个人狼狈的起身,一回头,已经不见凌云的身影。

这人跑得倒是很快。

火越烧越旺,他们顾不上那还在地上躺着,已经没气了的霍勒,只得抓紧了对方的手,没命地奔逃,躲过身后连连塌下来的梁木和屋顶。

“下次再推开我,”岑闲一边跑,一边在朔望头上敲了一把,“有你好受!”

朔望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一二,发现自己那衣服竟起了火,他只好暂时闭上嘴,和岑闲保持了点距离,别让火烧到岑闲身上。

二人跑出房屋,岑闲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风度翩翩,他一脚把景王府那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大门踹开,还没来得及叫太医过来给朔望看看,就听见“哗啦——”

一声响。

朔望屁股后头那冒起三丈高的火焰瞬间熄灭,一点火星子都不剩了。

几个拿着木桶的人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淋着落汤鸡的指挥使还有景王世子,惴惴不安地对望了一会儿,从彼此眼里看到了「要玩」两个字。

作者有话说:

加个更;

这篇文……虽然蠢作者还是没有大纲,但大概还有七万字左右就能完结……吧希望四月份能写完——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困兽(九)

岑闲把朔望拎了回去。

朔望看着岑闲森冷的眉目,一路惴惴不安,想着他要怎么说岑闲才能稍微消点气。

岑闲没带朔望回岑府,而是一路去了安宁侯府,一来安宁侯府靠得近,二来江浸月住这,也较为方便。

就不把江浸月给抓到岑府去了。

侯府的管事领着他们进门,朔望清瘦但有韧劲的手腕被岑闲扣着,他大喇喇道:“魏琛烧了座王府,得损失多少银子啊。”

他一边说一边瞄了岑闲一眼,见岑闲没理他,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完了,消不了气了。

朔望心有戚戚焉,被岑闲拽到了江浸月前面。

江浸月因为小厮来传话说指挥使大人带着景王世子来找他了,以为这两个人又出了大事,连忙火急火燎地从自己的小院赶过来,一到正堂发现这俩人不知道是钻了哪条河,全身湿漉漉的,发梢还滴水。

“刚在景王府救火,”朔望解释了一句,“被水泼了个正着。”

江浸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怎么什么倒霉事你们都能碰上?!”

话音未落,岑闲抓着朔望的腕子递到江浸月面前:“给他看看,我不放心。”

江浸月点点头,示意朔望坐下来,然后

手指搭在朔望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儿就收了回去:“唔……没事,他体内的毒现今还是挺安分的。”

末了他顿了一下,不怕死似的补了一句:“岑闲,他不是瓷娃娃,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该来的时候,大罗神仙也是挡不住的。”

岑闲脸色铁青。

江浸月叹了一口气。

岑闲对自己的命是满不在乎了,刚做锦衣卫的时候拿命拼,后来做了指挥使,也没见他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过。共生蛊毒发时还能带着锦衣卫追缉犯人,完全不把他岌岌可危的身体放在心上。

但是换了朔望,他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对朔望的态度心惊胆战,不容许朔望出一丁点的差错。

朔望悄无声息将他的毒换掉又被他知道之后,他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始终惴惴不安。

这样的情况……一旦朔望出了任何差错,绷紧的弦断掉,他不知道岑闲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因而江浸月只能旁敲侧击地告诉岑闲……

虽然残忍,但至少给了岑闲准备。

朔望知道江浸月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小心地勾着岑闲的指尖,讷讷道:“予明……说得有道理。”

“诊完了我也没事儿,”朔望继续说,他抬起手,衣服滴滴答答的掉水,天气又有些热,感觉黏黏糊糊,“这衣服滴水,我们回岑府上换套干的……”

朔望絮絮叨叨说,岑闲却没应他,眼神却执拗地落在朔望身上,神色有些难堪。

朔望喉结滚动:“阿岑?”

岑闲反身拉着他出了侯府门,朔望骤然被拉走,踉踉跄跄几下终于跟上岑闲的步伐,他在岑闲耳边说:“阿岑……”

岑闲扣着他的手越发得紧。

朔望叹口气,不再叫了,却听岑闲说:“你会好好活着的,对吗?”

“对吗?”

朔望沉默不语。

他不能轻易地给出承诺。

若真有一日我要死了,朔望想,跑远些吧别让他看见,撒谎说去别chu玩乐也好,不叫他知道我死了……他会不会好一些?

想罢朔望又在心中苦笑一声,觉得自己这样做跟那些跟了主子许久,知道自己要死就跑得远远的猫似的。

又无情又有情。

真这样干,岑闲该得气死罢。

·

·

换完衣衫,张久成带着宫里面的消息过来了。

薛寂如今在宫中得到曹皇后暗中庇佑,乔装在他身边的锦衣卫因而动作方便很多。

薛寂也还算聪明,明面上同曹皇后针锋相对,在御花园里面碰上还要装出一副得宠贵妃的模样,瓮声瓮气地寻曹皇后的「不痛快」。因而一时之间,竟也没引起长公主的太多注意。

而他从曹皇后那得来的消息由锦衣卫送出宫,呈到了岑闲这边。

“消息说,曹皇后从她父亲那里得知,当年太祖的遗诏被昭王藏了起来,昭王将遗诏下落告诉了昭王世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十年前先帝下令,昭王世子,一定不能留。”

“一派胡言!”朔望拧起眉毛,他爹魏以诚可从来没告诉过他什么圣旨什么遗诏的下落,这是哪个德行有缺的人为了保命供出来的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