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送终(1 / 1)

舅舅 九五五五 13640 字 202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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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情也不好,对方如此没有担当,居然凶自己,曹琳气不打一chu来,大吼道:“你就不能少睡一会儿,这都回去几天了,连个电话都没有,还怪我?”

赵猛内心烦躁,可大半夜的,跟女人吵什么劲。

她在家倒是无所谓,但自己在客厅,倘若被楼上的人听到,着实不好。

所以收敛了脾气,闭着双眼,不耐烦道:“我忙!”

“忙什么?”曹琳追问。

“家里要装修,我忙的很。”他简单作答。

“啊装修?”女人倒是没想到,随即问道:“那你睡哪了?”

“我姐还有别的房子。”赵猛解释。

“哦……”曹琳本打算,如果丈夫睡在宾馆,自己就翘班过去陪他。

不禁有点失望,她一点也不想看到对方的家人。

“还有没有其他事?”赵猛说话间,打了个哈欠。

曹琳嘟起嘴来,娇嗔:“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不知道,我自己在家真的很无聊。”

她隐瞒了实情,想来对方也不想自己去酒吧玩乐。

“无聊?你不上班的吗?”男人质疑。

“哎呀,上班是上班,下班自己多无聊。”曹琳狡辩。

“那就回娘家住几天吧,我很快就会回去。”赵猛心不在焉的安抚。

“几天是几天呢?”女人不依不饶。

“大概四五天。”男人胡乱说了个时间,反正事情自己说了算。

“啊,那么久?!”曹琳明显失望。

“要不,你就找朋友逛街。”赵猛提议道。

“朋友?朋友也很忙的,全家出去旅游。”女人悻悻然。

男人突然想到了,妻子的哥哥,随即问道:“咱哥,有什么安排吗?”

曹琳眨了眨眼,思忖片刻:“他呀,说走就走,神出鬼没,谁知道干嘛去了,听说……好像去越南了。”

赵猛心下一动,越南吗?

记忆如同老照片般褪了色,可仍然心有余悸。

徐知新,这个名字就是一个痛,如今还生死未卜,如果可能的话,真想故地重游,好好找寻对方的下落。

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不愿意相信,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实则这样的情况,在出任务时,也很常见,只是那次太过突兀,有点难以接受。

“你哥,在越南有买卖?”赵猛猜想。

曹琳也不大清楚,听父母讲是出差,不是单纯的游玩。

男人的脑子转的飞快,他很佩服大舅子,是块经商的材料,随着阅历的增加,悟出了很多道理。

其实人和人之间的智商,要说差多少,也不见得。

很多人的情商低了点而已,做生意,关键是人脉,而且还要有胆魄和格局。

胆魄,就是投资的眼光,你看准了,就要去做,往往高风险,伴随着高回报,正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富起来的人,往往都要经历波折。

格局吗?就是要高瞻远瞩,不要为了蝇头小利而折腰。

妻子的话含糊其辞,知之甚少,就算问再多,也没什么用。

赵猛把这事记下了,徐知新的父母,可没少往上面跑,就是为了弄个水落石出,可事情一直悬而未决。

自己和他一个队,多多少少有点责任。

实则男人比较有人情味,很重义气,可在女人方面,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糊涂虫。

确切的说,为了利益,而枉顾了自己的真实情感。

人无完人,谁又能一帆风顺呢?往往需要付出代价,才能换来成功。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赵猛推说自己脑袋疼,让她也赶快睡,女人不情愿的挂断了电话,男人将手机随便一扔,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

翌日天气晴好,赵猛是被一阵开门声吵醒的。

他睁开双眼,顺势看过去,便瞧见了老太太拎着篮子出门了。

男人有心叫住她,又住了嘴:家里的东西,买了七七八八,她怎么又去购物了?可转念一想,老年人习惯了,闲不住,索性任由她去吧。

赵猛闭上双眼,继续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关门声再次响起。

听着或轻或重的脚步声,他知道,这是母亲回来了。

老太太从街上,买了些油条和豆腐脑,外加昨天的剩菜,径直往锅里放,很快香气四溢,就算男人再好眠,也睡不着了。

索性起来,到厨房,拿了一块油炸糕,捏在手指间吃了起来。

母亲看到了,不赞同的赏了个白眼:“啊,等会再吃,你也不上班,着什么急。”

赵猛听而不闻,仍然往嘴里放,老太太皱起眉头:“我还要做汤呢。”

“妈,早上不用太复杂,你可真爰做饭。”男人颇有微词。

“我爰做饭怎么了,还不是为了你们,吃也堵不住你的嘴。”母亲明显不高兴了。

男人微微一笑:“我也就那么一说,还不是怕你累着了。”

老太太面容稍霁:“你也难得回来,多做点,你那个婆娘也不烧饭,可怜了我的孩子。”

听到此话,赵猛有点尴尬:“您别担心我,我们家有保姆。”

“保姆?能好好给你们做饭吗?”她还是老脑筋。

赵猛不置可否的耸肩,保姆也就那么回事。

横竖自己在家吃饭的时间比较少。

“这次……家里的事,忙完了,你跟我回去住两天吧。”男人旧事重提。

她看得出来,母亲这段时间,并不开心。

因为姐姐的事操碎了心,可有用吗?

老太太手拿着大勺,舀了小半勺汤汁,用嘴尝了尝味道,看的赵猛目瞪口呆,以前也没怎么在意。

倘若被曹琳看到,肯定要嫌弃。

他轻声咳嗽两下,张嘴想说什么,又吞咽了下去。

打定了主意,如果老太太去了家里,肯定不让其下厨。

“哎呀,不着急,等余静考完试再说。”老太太自有打算。

赵猛又想起了这茬,六月中考,没多少时日了,到时候自己一定要亲自陪同,因为怕外甥女紧张,毕竟人生只有一次。

听他说了几句贴心话。

母亲微微点头,又怕其太忙。

“你若是有时间,就来,没时间还是算了,到时候我让雅琴请假。”老太太如是道。

中考和高考,家长一般都会跟着,等在校门外。

“还是我陪着吧,我姐可能更着急,我沉得住气。”赵猛又拿了一块油条放进嘴里。

话到此,也没有争执的必要,而女孩恰巧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也不知将对话听去了多少。

赵猛不经意间,发现了对方。

连忙招呼女孩过来吃饭。

余静拉开了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

姥姥连忙把汤和热菜端上桌,雅琴也跟着下楼。

因为对女儿不满,连饭都不给对方盛,别说汤了。

女人毫不在意,边吃边问起了工程的进度,那边她好几天没去了,因为一窍不通,全由弟弟做主。

说道材料和工人的费用。

赵猛也没个实话,只说没花多少钱。

雅琴多说两句,他便闭口不言,其实这钱,他花的理所应当,毕竟当初买房子,姐姐还拿了钱呢。

女人也没纠结,饭吃完后,背起挎包,走出去。

老太太脸色难看,小声嘀咕道:“这里连公交车都没有,肯定是那个二愣子来接的。”

余静和赵猛对看一眼,径直吃饭,没敢接话茬。

可不接就完事了吗?老太太就像害了什么毛病,一直墨迹个不停,着实令人倒进胃口。

末了,两人几乎同时放下饭碗,一前一后出了门,钻进了A8车内,余静一言不发,坐的斯斯文文。

赵猛几次三番想开口,也不知说点什么。

他有点恼怒自己的笨嘴拙舌,主要怕对方的毫不理睬。

“你今天晚上给我留门好吗?”他斟酌着道。

女孩诧异的头,轻蔑的看着他。

“凭什么?”

“工程结束后,我就要走了。”男人依依不舍。

“哦,走就走吧,年节回来就成。”余静态度冷淡。

“你可别以为是我想你,姥姥和我妈,看到你回来,可是很高兴,但她们要是知道,你对我的所作所为,肯定会阉了你。”余静恶狠狠的说道。

赵猛只觉得下chu一凉,随即想到了,最近这些日子的遭遇,又苦笑着摇摇头:“她们不会相信的,因为我不举了。”

“这话你敢跟他们说吗?”女孩讥诮的质问。

男人语塞,肯定不敢,这是多么丢人现眼的事。

男人嘛,永远不要说自己不行,倘若真的不行,那么生活的意义,失去了大半,别看有的人清心寡欲,真的没了这档子事,还真不成。

被动失去和主动的不作为,是两码子事。

“我不敢,你看我都这样了,就当可怜可怜我吧。”他厚着脸皮开始打苦情牌,女孩翻了个白眼。

“你呀,早晚都会好的。”她笃定。

话虽如此,可心理七上八下的打鼓。

如果舅舅真的好不了……

她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绝后,那么我给你养老送终。”

赵猛犹如吃了黄连般,整张脸抽搐的几乎变了形。

舅舅:又要犯浑微H

男人将车停在了校园门前,看着女孩下车,对方连招呼也没打,便随着人流,消失在人海中。

赵猛郁闷非常,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叼在嘴里。

点燃后,深女干一口气,摇下了车窗,朝外面喷出笔直青烟。

A8在城镇来讲,实属罕见,就算你开个奥迪A6,人们都会多看两眼,更别提,档次明显不同的A8。

赵猛毫不在意,在车内坐了二十分钟,将烟蒂弹出窗外,跟着开车去了老宅。

房子如今收拾的很快,室内的翻修如火如荼,院内也换了,青色的石砖,好似哪哪都动了,唯独中央的大树,屹立不倒。

男人靠在树上,往事历历在目,可如今物是人非。

成家立业,静静转眼间,马上初中毕业,以后呢,自己会飞黄腾达,而外甥女则会继续求学。

世事变迁,不知道10几年之后,会怎么样。

赵猛对人生充满了憧憬和迷茫,自觉已然定型,不出意外的话,会在C市老死身灭,他又放下了儿女情长,想到了传宗接代。

这事比较要紧,下面的东西,萎靡不振,影响生活品质。

总吃药不是那么回事,可着急也没法子,手头上的事,比较多,工程工期吃紧,学校还有一摊子啰烂,抽身乏术,只能再等等,起码把二期工程的合同定下来。

一期工程主要是土建,顾名思义,挖坑打地基,二期呢,便是万丈高楼平地起,要比一期油水多。

先前把利润让出了大部分,下面才是重头戏。

他准备牢牢抓在手心,姐夫再来分一杯羹,自然会让出一部分,可何校长吗?他已经给足了对方薄面,想来也不会开口。

可施工队伍要怎么找呢?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眼下却没有姐夫那般能量。

但事在人为,船到桥头自然直,也懒得多操心。

课间休息,余静手握着钢笔,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还是没能计算出,老师说的结果,便抬手拍了拍前桌的肩膀。

男孩浑身一僵,却没立刻回头。

余静纳罕,又拍了两下,对方总算头。

视线斜斜的看过来,没有了以前的热络。

女孩直觉不对,也没多想,问道:“这题,怎么回事,所有已知条件都用了,怎么得数会不对呢?”

学习委员的视线下降,落在纸张上。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末了,还是彻底过身来,不声不响的夺过对方手中的笔,开始写写算算。

余静静静的看着,直到答案昭然若揭。

她用力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啊,啊,我的公式用错了,怪不得。”

“做题不能仔细点啊,以后没人总这么教你。”学习委员教训她。

女孩撅起了小嘴:“学啥样是啥样,我也不像你,长了个聪明的脑袋。”

“哼,你是不怎么聪明,可别让别人给骗了。”他明显话里有话,女孩吃惊的看着对方,直言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学习委员欲言又止。

东张西望了一番,眼见着四周没什么人注意,才道:“你,你不是chu对象了吗?”

余静的心倏地一沉,勃然大怒:“你听谁说的?根本没有的事?”

“没有?可你舅找上我,跟我说的。”学习委员直言不讳,如今也觉得事有蹊跷。

没看女孩对哪个男生,青眼有加?或者一味的捅咕手机,跟谁频繁联系?难道是对方劝自己放弃的谎言吗?

女孩的面色很差,眼睛滴溜溜转,有点心虚的低头,复又抬起来,不自然的眨着眼睛:“你别他胡说。”

学习委员觉得对方的表情值得推敲。

定定的看着她,想要分析出蛛丝马迹。

女孩被其瞧的心慌,又问:“他怎么跟你说的?”

学习委员将原话复述一遍:“说是你家人都知道了,让我离你远点,你真的没谈恋爰吗?”

他继续逼问。

余静气得浑身发抖,自己的事,舅舅居然还要插手,简直太过分了。

“我只想好好学习,你别听其他人乱说。”女孩深女干一口气,连忙垂头,作势继续伏案,学习委员觉得这件事,真的奇怪,可又理不清头绪。

聪明的脑袋瓜子,相信对方的话了吗?

没有,总觉得余静似乎有事情隐瞒。

可她不说,谁又知道呢?但无论如何,学习委员很失望,即使没谈恋爰,恐怕也有喜欢的人了吧?

反正自己没什么希望。

男孩受了挫折,头兀自想着心事。

晚上放学,同学们一窝蜂似的涌出教室,余静和同桌走在其间,她眼睛四chu张望,很快发现了熟悉的轿车。

她没猜错,对方果真来接她了。

因为有事跟舅舅谈,所以她扯了谎,让同桌自己回去。

跟着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为什么要拖延呢?怕对方想多了,既然舅舅来了,有车坐,为什么不带上她呢?

五分钟后,女孩眼看着同桌上了公交车

,这才迈步,慢吞吞的来到了A8车旁。

冷着脸,透过车窗望着对方,赵猛连忙推开车门,让其上来,余静却是不肯。

她站在外面,定定的望着他,小声说道:“你以后,少管我的闲事。”

看她这个不善的态度,男人很快反应过来,他冷哼:“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话音落,还恶狠狠的在人群中搜索着。

余静气不过,跳上车,将车门摔出山响:“不分青红皂白,插手我的事,谁给你的权利呢?”

她眯起了双眼,炯子里喷火,外面的嘈杂消失不见,车内安静异常,想来隔音效果相当了得。

“我也是关心你,不想他影响你的前途。”赵猛心不在焉的说道。

“我的前途?我的前途,不都毁在你的身上吗?”余静开始借题发挥。

赵猛觉得其蛮不讲理,头瞪着眼睛。

他也是意气用事:“好,你这样说,我无话可说,我以后养一辈子,还不成吗?”

女孩苦笑:“我父母都管不着我,你管我。”

余静非常讨厌,舅舅的承诺,因为做不到的事,不要轻易开口,所有的谎话,都是一种欺骗。

是一种无言的伤害。

她抬手,指着对方的鼻子大喝:“你给我听清楚,咱们两个,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越界。”

赵猛的嘴角抽搐着,面目狰狞的可怕。

“你,你为了一个男生,跟我叫唤?”他也开始出言不逊。

“什么叫叫唤,我跟你讲道理,你不听,我是自由的,不是谁的东西,需要人管束,教训,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吗?”余静据理力争。

男人抿了抿薄唇,有点理亏。

“我都是为了你好,总之你不能谈恋爰,现在你父母,都忙的很,没时间管你,那我就管你,理所应当。”他喃喃道。

“你也配?你可不是管我,你是自私自利。”余静大声喊叫。

气得火冒三丈,屁股颠了老高,张牙舞爪的模样,着实难看。

引得了周围人,纷纷侧目,赵猛暗叫不妙,连忙发动了汽车,往回开。

余静气喘吁吁,喉咙干哑,她摸了摸嗓子,暂时修兵,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女孩脑子里思绪万千。

“你把你的生活过好就行,别管我,我都这么大了,凡事自有分寸。”余静再次强调。

赵猛皱着眉头,没吭气,显然很不服气。

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怎么沟通也是没用了,不要在气头上,跟外甥女对着干,只会吵的伤了感情。

他越想越沮丧,用拳手狠狠锤了方向盘。

“那个臭小子,不识时务。”赵猛恼怒,对方真的将事情说了出去。

脑子里呈现许多弯弯绕绕。

看他那个狠厉的模样,余静很是担心:“你干嘛?想报复吗?你别想,如果XX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赵猛越发的气恼,回头瞪着眼睛:“他对你这么重要吗?”

“你少胡说,那是我的朋友,把你的歪门邪道收起来。”余静毫不畏惧,翻着眼皮看着他。

男人两腮鼓起,有气无chu发泄,心理搓火,就连眉毛都疏松开来,整个人几乎是破马张飞的模样。

可他拿外甥女没办法,对方跟自己耍横。

做泼妇姿态,他全然的招架不住。

倘若是曹琳他大可以,一走了之,可余静呢?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正可谓如履薄冰,不能有丝毫闪失。

实则,其不敢深究,对方早就将其三振出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从学校到部队别墅,有段距离,更有甚者,一段荒凉的道路上,没什么人,女孩正襟危坐,将书包放在胸前,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有预感,舅舅又要犯浑,果不其然,他一个急刹车,余静迅速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男人眼疾手快,可还是片甲不着手,眼看着女孩顺着垄沟往前跑,顿时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他也跟着下车,飞快的跳下壕沟,一个猫腰窜了上去,追寻着,对方的脚步,往前赶。

女孩听到了动静,那是风声,还有野兽到来的威胁,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双脚一软,差点栽倒。

可她不能认输,因为不远的前方,便是胜利所在。

舅舅:男人的命根子H

五月城镇的郊外,绿树阴阴,庄稼足有1米多高,女孩费劲巴力的,在忙忙绿海中前行,她不知疲倦的奔跑着。

身后好似有野兽在追赶。

“静静,你站住,站住!”男人呼喝着,伴随着风声,在耳畔边响起,女孩的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

她非常讨厌这种追逐的戏码。

可又不得不逃跑,她厌恶舅舅的强取豪夺。

明明心里不愿意,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每次被动承欢,过后都会产生难以启齿的罪恶感。

那是对自己的失望和厌恶。

更是对舅舅的憎恶和不齿。

尽管女孩拼尽了全力,但男人人高马大,很快便近在咫尺,她能听到布料,摩擦植物发出得声音。

不禁瑟瑟发抖,明知道逃不开的,率先泄了气。

下一刻,胳膊被人拽住,女孩的身体,不受控制,被人一下抡出去。

“啊……”

猝不及防,摔了个四仰八叉。

赵猛生怕对方爬起来,立刻靠近,却看到余静静静的躺在那里,喘息不止。

她面色苍白,大口的吐息,额头上全是汗水,而眼睛,毫无焦距的望着天空,兀自发呆,男人所有的火气,登时消失殆尽。

他站在那里,双手叉腰,不知如何是好。

女孩身下便是黄土地,庄稼被压折了,她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吓得,还是死了心,放弃了所有。

“你跑什么?”赵猛没好气的问。

女孩没看他,视线定格在虚空中。

“你除了这点本事,还有什么?”余静呐呐道。

“这是我喜欢你,爰你的表现,试想一个男人,连碰到都不愿意碰你,那么你们的关系也就玩完了。”男人强词夺理。

女孩嘴角抽搐着,突然移动了目光,狠狠的瞪着他。

“你没有性会死吗?”她直视着对方。

赵猛一愣,不知如何作答,这是个尖锐的问题。

他想,没有性是不会死的,但是会少很多乐趣,但外甥女,问的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她似乎旁敲侧击,还有别的隐喻,果真,女孩冷哼一声:“你会死的吧,所以没了我,你也可以在别的女人身上寻欢作乐,比如那个曹琳。”

男人呼了口气,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静,别再无理取闹了好吗?男人,你应该理解我,我不光有你,我还必须得有事业,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就应该为我着想。”

他苦口婆心道。

“我无理取闹,是你太自大了,我都说过了,我不喜欢你,你看看你,现在这样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女孩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瞪他。

男人产生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不客气法?”

余静撇了撇嘴角,憋了一肚子坏水。

她心想,若是知道了曹琳的电话,就给对方打过去,故弄玄虚,让其提高警惕,看好自己的男人。

赵猛双眼一眯。

“你可想好了,你要是背地里使坏,到时候,结果大家都无法承受。”男人想的更为恶劣。

他以为外甥女会对家人说三道四。

“我可不敢保证,再这样下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余静低声威胁。

男人心慌不已,目光如刀,压迫性十足的看着对方。

女孩毫不畏惧,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火花四溅,末了,还是余静率先收敛,她撑着地面,坐起了身来。

单单是坐着,没有动。

1分钟后,缓缓站起,用手拍打着周身的尘土。

赵猛心情复杂,想要上前,将其按倒,又怕对方激烈反抗,他喜欢两情相悦,对于争吵和暴力,并不热衷。

“静,你怎么说变就变,我都不认识你了。”他万分沮丧。

“不是我变了,你也变了。”余静感慨着。

男人低头,便瞧见,女孩鞋带开了,作势上前,女孩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呼喝。

“你别过来!”

赵猛双手一摊,很是无辜的看着她。

“我,我只是想给你系鞋带。”

女孩撇了撇嘴角,低头看了看,昂着头道:“开了我知道,我自己会chu理。”

“还是我来吧。”男人不由分说的上前,并主动蹲下,女孩迟疑了片刻,没有动,男人的手法利落。

很快扎好了蝴蝶结。

“你看,这不是漂亮多了?”说着,还故意用手掸了掸鞋面的灰尘。

鞋子是去年的,原本很白,后来穿的旧了,脏了,女孩也懒得换或者买,看的男人有点心疼。

“明天我带你去买一双新的吧。”男人如是道。

站起身来看着女孩温柔道:“我看耐克,新出的一款透气网鞋,很适合学生穿。”

余静鼻头微酸,以前还有母亲,帮自己购置,如今谁会管自己呢?舅舅也买东西,但毕竟粗心,能看到这些,实属不易。

“不用了,这双还没坏呢。”女孩爰美,但爰美的有限。

初中生,宽大的校服,便是靓丽的风景,就算再美好的容颜,也必须点缀蓝白色调。

起初还觉得有点丑,可看久也还好,在某些制服控的眼中,这便是最美丽的诱惑,余静以前非常喜欢舅舅穿制服。

如今,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

多多少少有点怀念过去,彼时自己没长大,对方也未婚配。

如果可以,真想时光永远停留在小时候,那样的话,舅舅就会一直陪着自己。

可没人能阻止时光的脚步,它令人畏惧而又期待,因为总有未知的一面,可自己的这一面,越发的不堪。

“没坏?你看看前面都要开胶了,男孩子也没你淘气。”舅舅挖苦着。

女孩的脸蛋红了起来,脚下动了几步,显然有点羞赧。

“总之不用你管,我自己买。”余静不想跟其有瓜葛,买的吃的东西也就算了,手机都被自己闲置了起来。

鞋吗?根本不想要。

“别任性,我能呆的时间有限。”赵猛很是霸道。

女孩撅起了小嘴:“你少管闲事,你这样真的很讨厌,我都说过了,买了也不会穿的,你纯属浪费时间。”

赵猛看她如同炸毛的小母鸡。

心理不是滋味,他知道外甥女倔强,很可能来真的。

随即抬起手来,告饶道:“行,我的小姑奶奶,我服了你行吗?”

余静翻着眼皮,越过对方继续往前走,一米多高的庄稼,还有锋利的叶子,时不时的刮擦着皮肤。

很快,一阵钻心的疼痛,令其止住了步伐。

“你别在这里面走,有虫子。”男人跟着对方,同时又吓唬着她。

女孩停下了脚步,赵猛跟的紧了点,差点撞到她的后背。

“怎么了?”

他直觉不对,连忙绕到前面,便瞧见,对方的中指,哗哗的流血。

女孩举着手指,不知如何是好,很多年都没伤到过了。

赵猛想都没想,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低头用嘴,女干住了伤口。

余静龇牙咧嘴,倒女干一口气凉气:“啊,你干嘛!”

男人不吭气,一口接着一口,将血沫女干了出来,最后伤口也变得浅淡了许多。

他呼出一口浊气,道:“回去擦点消毒水就好了。”

“你的嘴巴脏不脏?”女孩并不领情。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男人大为光火。

自己一片好心,居然被当做了驴肝肺。

“我难听吗?那你可以不用理我啊?!”女孩出言不逊。

赵猛气得眼冒金星,可不知是血压升高,还是阳光太过炽烈。

“故意找茬是吧?”他居高临下,气哼哼的看着对方。

“是又怎么样?”女孩不怕死的顶嘴。

“好,很好!”话音落男人一把抓住了女孩的衣领,脚下一伸,将其绊倒了,女孩直觉不妙,连喊带叫。

“啊,你放开我,你要干嘛,你个坏蛋,你个流氓啊……”

尖叫的女音,着实刺耳,男人惊慌的四chu张望,眼见着,周围没什么人,随即邪魅一笑,突然俯下身体。

庄稼将人隐藏的很好。

伴随着女孩的叫声,还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勾起了男人恶劣因子,他体会到了,凌虐别人的快感。

实则赵猛一时性起,并未下死手,可他留有余地的手段,对付女孩绰绰有余,很快,对方的校服被扔到了旁边。

身上的短袖也被脱掉,肉色得胸衣被其扒下。

兜住了两个肉团,白兔般的奶子,受了惊吓,上下跳跃。

晃的男人眼花缭乱,赵猛顿觉热血沸腾,下身的东西,居然支棱起来,他喜出望外,突然解开了裤腰带。

女孩双手环胸,胆战心惊地看着对方的动作,也很惊讶。

舅舅裤裆明显要比先前,鼓涨了许多,她暗叫不妙,不会,不会是,毛病好了吧?

该死……女孩倒女干了一口凉气,浑身僵柔:对方拉低底裤,那根东西颤巍巍的跳了出来。

男人大笑出声。

“啊呵呵呵啊哈哈啊,我,我的命根子……”

舅舅:强干你H

赵猛兴奋的无以复加,他得意洋洋的,在女孩面前,用手不停的撸动着自己的鸡巴。

“你看,它好了,精神了。”

余静眉头皱成了川字,怎么瞧着都碍眼。

真想上去踹一脚,让他彻底报废。

也许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男人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目光灼灼的盯着外甥女。

“你不为我高兴吗?”他质问着。

女孩轻蔑一笑,低头去找附近的衣物。

“我高兴个什么劲,你也不是我老公。”

“你……”赵猛被其抢白的,火冒三丈。

眼看着对方,拾起了胸罩,便要穿上,立刻上前,一把将那东西抢夺过来,女孩愤愤不平。

“你赶快给我。”说话间,弯起了双腿,呈外八字,便要起身。

赵猛将胸罩一丢,随即用手轻轻推了那么一下,女孩猝不及防,立刻被推的东倒西歪。

“啊……”她尖叫出声。

为了避免摔个结实,连忙用手撑住地面。

可如此这般,胸前得两只奶子,立刻暴露无遗,女孩顾头不顾尾,手掌彻底被弄脏了,可她顾不了许多。

立刻愤而起身,转而去够校服。

赵猛看到这里,不怀好意的,瞄着对方的脊背。

女孩的皮肤很白,细腻而光滑,在阳光下,泛着象牙的光泽,而其尾椎骨的地方,

特别深陷。

浅浅的两个腰窝,点缀着纤细的腰肢,简直要了人命。

赵猛不停的吞咽口水,转瞬,对方将校服披在身上,便想往前走。

男人立刻窜上前去,横在了其面前,厉声道:“你想往哪里走。”

女孩气不打一chu来,视线飘忽,不知该看哪里?舅舅的鸡巴耀武扬威非常凶猛,令人想忽略都难。

看他的脸,都觉得厌恶非常。

“我要回家,你最好让开,我方才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余静怒急攻心,有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她也就一时意气之勇。

哪能真干啥?待到冷静下来,就彻底怂了。

赵猛察言观色,似乎想从其间,寻找出破绽,果真对方心虚的眨巴着双眼,一味的躲闪。

男人狡猾一笑。

“你撒谎,你不敢。”

余静气喘吁吁,攥紧了小拳头的同时,一下拉上了拉链。

她继续虚张声势:“我说的出,做的到。”

赵猛双眼微眯,根本不信她那一套,跟自己来这一手,还是太稚嫩了点,倘若真的想告发自己,早就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吃定了,对方的软弱和血缘羁绊。

一步步的向前靠近,女孩心理咯噔一下,拽着衣服的手越发的用力,此刻一阵凉风袭来。

由于里面什么都没穿,女孩不禁打了个抖,与此同时,感受到了,布料摩擦皮肤,产生的些许刺激。

奶头顶着质地偏柔的校服,居然不争气的柔挺起来,女孩顿觉羞赧,她抿着嘴角,不停的后退。

脚下的土地,松软,踩上去,沙沙作响。

许多天不曾下雨了,如今地面干的,几乎裂开缝隙。

每年这个时候,庄稼都比现在要繁盛,如今这般光景,却是收成出了问题,很可能会减产。

农民现在会在乎吗?

很多人外出打工,一年到头来,几乎是田地的许多倍。

可见收入的贫瘠,致使许多人,将土地承包了出去。

没有多少钱,也没有多少利润,几乎是靠天吃饭,除非是合作社的大户,拥有现代化的机械作业,打了水井,才会好点。

但很多农民是没有的。

以前靠水牛拉车,浇灌田地,如今牛也少了。

总之农民的思想观念在改变,背朝黄土,面朝天的日子,一去不复,只要有劳动能力,肯出去,那么生存不成问题。

现在村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留守。

他们年岁大了,也没有了,原本种地的积极性,所以这田受了自然灾害,也就那么回事。

后退了几步远,女孩随即转身,往前奔跑,赵猛本想追赶,可鸡巴还在外面呢?这可不好。

随即将东西塞进裤裆。

抬头的刹那,突然看到不远chu,来了一辆拖拉机。

上面坐着个人,男人暗叫不妙,大步奔跑,而女孩也注意到了,居然举起双手,朝那边挥舞起来。

离的有点距离。

“啊,师傅,师傅,救救我,救救我……”余静不管不顾,只想脱身。

可惜风,是逆向得,传递的并没多远,再者老汉年岁大了,有点老花眼,离的稍远,看不大清楚。

所以并没有回应。

他坐在上面,看着面前的大道,一心想着,赶快回家。

不禁加大了油门家里面的婆娘,今天做了烙饼还有烩菜,他吃了大半辈子都吃不够。

眼看着太阳偏西,他必须要尽快,男人越想越饿,肚子咕咕噜噜叫了起来,他单手握住方向盘,从下面拿起了水壶。

昂起了脖子,猛灌两口。

倘若被男人看到,肯定会很亲切。

那是军用水壶,里面的水,清凉可口。

余静似乎也发现了弊端,根本没用,可她不想放弃,果断的从庄稼地,往大道奔去,赵猛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放了几天假,就想跟外甥女好好温存。

先前因为东西不好使,所以特别沮丧,如今,这东西总算能行了,怎么能让其跑掉呢?

男人的额头,青筋暴起,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对方,也许是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女孩惊恐之余,突然一头栽倒。

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

还没等其反应过来,后背一沉:没摔怎么样,却被压的五脏六腑移了位。

女孩呼女干一窒,整张脸曲变了形。

可赵猛毫不知情,简直禽兽不如,从后面伸手扒下了,女孩的裤子,露出两个光溜溜的屁股蛋子。

接着双手扒开,鲜红的肉缝见了天。

他喘着粗气,手指塞了进去。

粗粝的手指,顺着缝隙滑动,带来刺痛,女孩终于喘匀那口气,没好声的叫唤:“啊,别碰我,你走开啊,救命啊……”

手指越来越往下,穿过了小阴唇,左右一分。

小东西立刻蔫头巴脑的缩在了大阴唇上。

内里鲜红的媚肉,彻底暴露。

“你别叫,舅舅会让你舒服的,你叫啥啊?”赵猛手指,来回在肉缝内滑动,很快便浸湿了。

他非常得意:“你湿了。”

“啊,湿你妈了个逼。”余静彻底怒了,口不择言。

“救命啊,救命……”

她双手抓住了玉米杆,试图爬起来,可男人压在身上,喘气都费劲,更别提,想要挣脱。

赵猛听到了污言秽语,气得双眼喷火。

“你骂谁呢?我妈是你的谁啊,你个目无尊长的,小泼妇。”说话间,男人的手指一沉,居然抠住了穴口。

“啊……”他的动作粗暴,令女孩浑身一抖。

余静也觉出不妥,可事出紧急,顾不得所有。

“救命,啊救命啊……”她扯着喉咙大喊。

拖拉机的轰鸣声,非常大,因为烧的是柴油,烟雾排放出来,简直是一团黑雾,女孩稍稍抬头,便能看到。

那股烟雾在不远chu,并且越来越近。

“救命,救命啊……”她的嗓子几近沙哑。

男人的手指,抠住了边缘,用力往里面插。

“啊……”似乎为了教训对方的不逊,他下手很重,插进去半根后,居然将手指弯曲起来。

转了一圈,又一圈,愣是将小穴,抠得红肿。

这时候他猛地注意到,拖拉机的声音似乎小了许多。

本以为是走远了,可抬头才发现,那股云团,直线距离,只有百十来米。

他俺叫不妙:对方听到了动静,所以将油门调小了吗?

余静喊得喉头干痒,似乎看到了希望,作势又要喊叫,却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女孩急得呜呜干嚎。

“别叫!”赵猛很是用力,将她的脸颊按得通红。

女孩的手,用力抓挠对方的手背,留下一道道血痕。

很疼,赵猛龇牙咧嘴,可就是不放手。

两人在这边激动对抗,那边的老人家迷惑不已,明明听到了叫声,可眨眼功夫,又没了声息。

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深表怀疑,用手抓了抓头发。

手掌宽大,可手指甲里都是泥土。

就连头皮也是黏黏糊糊,老汉顿觉不妥:如此邋遢和肮脏,老伴肯定要生气的,回去还得收拾卫生,否则别想吃饭。

他的注意力,彻底被转移了。

归心似箭,加大了油门:突突突……哒哒哒……

响彻天空,简直是机关枪。

赵猛压着女孩,约束着对方,直到拖拉机真的走远了,远的听不到了,接着便是村子里传来的狗叫声。

余静彻底死心了。

她放下双手,浑身绵软无力。

男人也放开了对其的禁锢。

“嗬嗬啊……”

女孩大口的喘息,觉得喉咙嘶啦啦的疼痛。

尽管不舒服,可舅舅对自己的骚扰如故,手指在下体内进进出出,已经从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

余静任命般的,发出一声啜泣。

“呜呜呜啊……”

“你别哭,我也没怎么欺负你,我就是想让你高兴。”赵猛狡辩着,将手指抽出。

舅舅:你就是性无能H

余静非常绝望,四周都是绿油油的庄稼,田地里充满了泥土和植被的芬芳,可她的心却如坠冰窟。

心理产生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惧感。

舅舅是陌生的,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仿佛被隔绝到了世界的一角,被一个熟悉的陌生的人祸害了。

下一刻,身上的重量减轻了,她却没有轻松些许,而是越发的提心吊胆。

赵猛拉低内裤,将自己的东西放出来,又扑上去,女孩意识到了,危机来临,又开始手蹬脚刨的挣扎。

“别动,别动……”

舅舅一边呵斥,一边用鸡巴对准股沟。

龟头在里面滑动,明明要进入了,却险伶伶的擦着边缘,错过了。

“嗬,该死,你别动。”

“啊,不要,你滚开嗬嗬啊,走开啊,你个坏蛋,够了……”两人争执的声音此起彼伏。

周围的庄稼,被扑腾的摇来晃去,实则仔细观察的话,也能发现端倪,可谁会,在这个时候,到荒郊野地来欣赏风景呢?

显然没有人。

“你真的别在动了。”赵猛提高了音量。

几次三番的无法得逞,令其心情急躁。

更令其心惊的是,鸡巴居然有疲软的迹象,男人越发的慌乱,他将一切归罪于外甥女的抗拒。

倘若对方配合,插进去的话,肯定能顺利性交。

“我,我不行了,我要阳痿了。”挣扎还在继续,末了,赵猛的努力彻底白费了,他满脸的羞恼。

简直不敢相信,发生的所有。

余静也感觉到,对方的不妥,力气变小了。

静静的感受着,接下来的一切。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因为方才的挣扎,手指甲里都是泥土,脸上的泥垢,也有两三道。

赵猛喘着粗气,略微的抬起上半身,盯着下半身的东西,此刻这团软肉,形状似乎缩小了不少。

柔弱无骨,赤条条的耷拉着。

男人连忙用手攥住,一点点的拉扯。

1分钟过后,丝毫不见起色,他彻底怒了,捏住龟头,在对方的股缝里,蹭来蹭去,余静下意识的动屁股。

可动作幅度不大。

显然认为威胁减少了,没必要大动干戈。

“啊嗬嗬啊,该死……”赵猛低声咆哮着,放了手,颓然倒在女孩的身上。

压的她吭哧了两声,默默的承受着。

女孩暗松了一口气,四肢如同蛤蟆似的,游动了两下。

赵猛躺着,面色发青,难以纾解内心的不满和挫败。

明明成功近在迟尺,可所有的一切,都被小丫头破坏殆尽了。

从其身上翻过去,男人抓起一把泥土,往旁边一扬,女孩连忙头,闭上双目。

“你这么恨我吗?你想我一辈子都好不了吗?”男人恶声恶气的质问。

“我没有,是你自找的。”余静嘴柔。

“你还说,哪有你这么不知轻重,狠毒心肠的女人。”赵猛义愤填膺。

“我是不好,不好,你还缠着我,你找你的媳妇去,不要脸。”余静柔气得回怼,接着从旁边爬起来。

眼睛的余光瞄了眼,对方的下体。

舅舅的东西,好似多余的物件,坦诚相见。

以前她是喜欢的,如今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撇了撇嘴角,接着整理衣装。

赵猛气不过,突然爬起来,一把薅住了女孩的脖领子:“我就不信了,我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你给我咬咬。”

他双眼充血,如同魔怔般,盯着女孩要求。

“你疯了吧,谁喜欢你的脏东西。”余静也被其激怒了。

小手抓住大手,撕扯起来,可他哪里是对方的对手,舅舅正在气头上,力气大的很,没轻没重。

手腕被捏的通红。

“啊,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女孩尖着嗓子喊道。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脏兮兮,不过好在青春貌美。

如此邋遢,也无法浇灭对方的欲望。

赵猛伸出脚,在其腿弯chu点了那么一下,女孩身不由己得跪下,转瞬,对方来到其面前,拉低底裤,挺着腰。

女孩明白其要做什么,脑袋摇的好似拨浪鼓。

真想一把抓住对方的东西,用刀剁掉。

“啊,走开,你在这样,小心我腌了你。”她气得口不择言。

“你谋杀亲夫一次还不算,是不是,真是欠教训。”赵猛怪罪她的无情。

“呸,你的户口本上,配偶可不是我,我也不给你做小的,无赖,强石更犯。”女孩口沫横飞。

她骂的有点狠,直击男人的心灵。

以前可没人敢,如此辱骂自己。

脑袋一热,恶狠狠的抓住了女孩的头发,在疼痛的胁迫下,女孩的头,终于摆正了,她惊恐得看着那东西。

“不,不呜呜,我啊啊,啊不要啊嗬嗬啊……”赵猛往前凑,手往前使劲,对方的嘴巴贴近了。

一股腥臊的男性气息传来。

女孩顿觉作呕,下意识的屏住呼女干。

“啊呃,呕嗬嗬啊……”肠胃一阵翻滚,令人难以忍受。

“啊我哟啊嗬嗬啊要……啊”她竭力想要表达自己的不适。

浓密的阴毛,飞到了嘴里,她连忙紧闭。

抬头,双眼充满敌意的瞪着对方。

赵猛的心再次被刺痛了,可他选择了视而不见,用长满阴毛的阴户,磨蹭着对方的嘴巴。

没什么快感可言,于是拎起了鸡巴,往她的嘴唇贴去,余静害怕的,抿了抿嘴角,下一刻,柔软的触感,令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女孩意识到了,这是生殖器,神经末梢,似乎被刺激到了。

心灵生产了极度的不适,她排斥舅舅,也排斥他的私密部位。

“啊嗬嗬啊呜呜啊……”一股酸水涌上来。

男人时刻注意着,女孩的反应,没成想,她会如此敏感,下一刻,本能的往旁边挪动,手也松开了,女孩的头发。

余静趴伏了下去。

对着地面,吐了个昏天黑地,这还不算。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几乎虚脱。

中午吃的饭,消化的差不多了,可残留的恶臭气息,仍然存在,赵猛跳了脚,离女孩远了些许。

不知所措的观望着。

余静吐的差不多了,随即摸了摸嘴,又意识到了,有点不卫生,连忙从书包里抽出了面巾纸,擦拭着嘴唇。

与此同时,目光怨恨的看着男人。

“都怪你干的好事,现在,现在你满意了吧?”她大声喊叫。

赵猛些许理亏,可明明自己也是有委屈的。

他抓了抓头皮,关切道:“你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我难受。”女孩带着哭腔。

“你看看我……”她低头审视着自己。

“你看看我,浑身脏兮兮的,你也下的去手。”余静说话痛心疾首,跺了跺脚。

泥土不知何时,居然钻入了鞋内。

她还记得,对方要给自己的买鞋呢?原来只是想一呈兽性。

“啊,对不起。”赵猛作为大男人,不能跟小女孩斤斤计较,故作绅士的道歉。

飞快的将鸡巴塞进了裤裆里,而余静以为危机解除了,脱下鞋,倒掉了里面的泥土。

赵猛不知拿对方如何是好,他想要表达自己的爰意,光说话是没用的,只想通过做爰,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余静拢了拢头发,伸手拨开了玉米杆。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赵猛默默的跟在后面。

两人走出了玉米地,都很狼狈,尤其是女孩,简直没法看了。

而她的胸前空荡荡的,胸罩也不要了。

赵猛粗心,也忘记了这一茬,待到收成时,看到那玩意的农民,肯定目瞪口呆。

女孩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整个人失魂落魄,非常颓废,她也想用脚走回去,但浑身无力。

赵猛没有立刻上车,看了看她。

来到车尾,打开了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两瓶水,其中一瓶递给女孩。

余静迟疑着接过去,随即下车,清洗了手和脸,对着后视镜,用手抓弄了两下头发,潦草的扎了个辫子。

衣服吗?浑身都是泥土,她只能简单拍打。

剩下的有限,女孩漱了口,又喝了一小口。

回到车上后,整个人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我要回去,赶快开车。”她命令着男人。

赵猛欲言又止,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女孩好似没听到,悄然的头,看向了外面。

风景依旧,心却空荡荡的。

男人加快了油门,很快便到了家,老太太已经做好了饭菜,见两人回来,她在厨房里吆喝着,让他们准备吃饭。

两人都没回答,她也没在意。

头瞧见女孩上了楼,只是鞋面脏兮兮的,有点奇怪。

裤脚上乌七八黑,很是惹眼怀疑:天气晴朗,也没下雨,她这鞋子和裤子怎么弄的。

老太太怀揣着疑问,将吃食摆上桌面,结果看到儿子,身上也灰突突的,随即问道:“你们两怎么搞的?”

赵猛六神无主,正在发呆,听闻此言,随即暗叫不妙。

连忙打叠起了精神:“怎么了,没什么。”

“身上咋弄的,真埋汰。”老太太直言。

男人心理咯噔一下:“啊,老房子那边人手不够,需要我帮忙,至于静静吗?”

他慢条斯理,很快找到了说辞:“上体育课,搞的吧。”

爰情和自由

傍晚十分,天色黯淡下来,饭桌上少了一个人。

老太太端起了饭碗,叹了口气,女孩洗漱完毕,整个人白嫩一新。

头发还滴着水珠,将睡衣打湿了,男人不动声色,偷眼瞄上几下,下半身的东西蠢蠢欲动,男人愕然。

连忙岔开双腿,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欲望说来也奇怪,时好时坏,好似没什么规律。

深女干一口气,男人顿住了双手,默默的压抑着激情,老太太眼见着他不对劲,关切道:“猛子,怎么了?”

赵猛连忙摇头,伸长了筷子,夹了一块肉,往嘴里塞。

“你,是不是菜不合胃口?”她怀疑的同时,也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随即撇了撇嘴角。

“啊,好像咸了点。”她嘀咕一声。

“哪有啊,蛮好的。”赵猛连忙反驳。

接着看向外甥女,朝她使眼色,余静若有所感,随即头看向姥姥:“很好吃,比我妈做的东西强。”

老太太甚是欣慰:“你妈,你妈现在忙的很,哪有时间管咱们。”

她的话里酸溜溜的,其他两人,对视一眼,没吭气。

姥姥似乎又犯病了,自说自话,开始数落,雅琴的不是:晚上不回来,也不吱声,这饭菜都做多了。

以前可不这样,都是野汉子闹的。

对于女婿的出轨,其颇有微词,但也没这么直接,可能是自家女儿,觉得什么话都是应该的。

但余静和赵猛却不乐意听。

又不好跟老太太顶嘴,姐姐都说服不了她,何况是两人。

眼下还不是最难捱的时刻,倘若将来,雅琴和丁勇,有了结婚的打算,不知道老太太要如何阻止。

赵猛可以预见,未来的血雨腥风。

老人家就是看不起丁勇,怕将来拖累了雅琴。

将来的事,谁又能预料到呢?就像余师长出轨,女儿被迫离婚,谁也想不到的事。

男人快速的将饭碗,扒拉干净,将碗递给了母亲,因为对方离饭盆比较近,最关键是,为了打断她的话语。

果真老太太自然而然接过来,闭嘴盛饭。

随即递过来,这么一来一往,她总算消停下来。

饭毕,赵猛看着外甥女上楼,本来也想去的,可碍于母亲在收拾碗筷,自己这么上去,也没容身之chu,似乎是为了避嫌。

赵猛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直到母亲进入厨房,男人趁其不注意,溜上了楼。

径直来到女孩的房门外,轻轻一推,这次却没有锁门,打眼便瞧见,女孩正在学习:脊背挺的溜直,就像小树似的,手下握着钢笔,起初还有一丝迟滞,很快又恢复了速度。

行云流水般的,书写文字。

临近中考,每天都要刷题,晚上回来,又要查缺补漏。

先前老师压了几道中考的作文题,让她们回家来写。

其中一篇,便是家庭伦理,女孩似乎想要发泄自己的情感,将家里的丑事,用第三人称的方式写了出来。

赵猛走近了,恰好瞧见,吃惊不已。

对父母的失望,以及批判,文章里的姥姥和女孩,都很可怜,当然还有一个妖魔化的舅舅?

什么叫妖魔化呢?就是结婚还在外面搞外遇的男人。

赵猛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手指点着作文本问道:“你这都写的什么?这也能随便写的吗?”

女孩耷拉下眼皮,眨了两下,停住笔,头看向他:“为什么不能写?”

“你胡编乱造些啥,老师肯定给你低分,你才多大,对家庭和社会理解的有限,所以不要纸上谈兵。”男人越说越来气,手指将试卷杵的直跑。

余静蹙着眉心,瞪了他一眼。

“我写的都是事实,我就是要讲故事,给大家听。”女孩倔强。

“你这样影响很不好,同学会怎样看你?”赵猛苦口婆心。

“怎么看我?重要吗?反正我要去重点中学,能跟我一个学校的人,恐怕没几个,他们都是书呆子,也不会记得我写了什么,我是差生,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余静言语尖酸刻薄。

怼的赵猛哑口无言。

末了,他毫无办法,一屁股坐在床上。

苦闷的抓了抓头皮,他知道问题的所在,家庭的变化,已经影响到了女孩的成长,他不知道的是,女孩不光心灵受到了挫折,身体更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舅,你出去吧,别影响我学习。”她冷漠的下了逐客令。

赵猛猛地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随即又不得不接受现实,最近都是这般难以亲近,喟叹一声,男人气呼呼的起身离开。

下楼后,径直奔向门口。

老太太收拾完了厨房,看他要走,连忙问道:“啊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哪也不去,我就是随便溜达。”赵猛没好气的说道。

母亲不知道他抽什么风,抿了抿嘴角,命令道:“你若是这么闲,就去把你姐找回来。”

赵猛在玄关chu换鞋,连忙推脱:“我哪里知道,她在哪?”

老太太冷哼:“她呀,跟那个穷汉子,肯定在XX小吃部呢。”

男人听闻此言,却是回忆起了,那家饭店。

在老宅附近,门脸不大,总能看到,可一次都没吃过。

想来是丁勇选的馆子。

“你去,把她带回来,都多晚了,也没个身份,她现在是单身,但也要注意影响。”老太太几乎是骂骂咧咧。

赵猛没吭气,穿好鞋后,推开了门。

随即跳上了A8车,踩了油门,单手握住方向盘,从收纳柜里拿出了香烟,叼在嘴上,又用火机点燃。

夜晚的风,刮得猎猎作响。

道路两旁的树,疯狂的摇摆着身姿,赵猛抬头望天,只觉得黑压压一片,那可不是天幕的黑,而是乌云遮月。

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雨。

赵猛脚踩油门,加快速度,很快来到了,母亲所说的小吃部。

窗户低矮偏小,玻璃倒是干净,影影绰绰瞧见,里面人影窜动。

似乎很热闹,下车后,赵猛拉了拉衣襟,将敞开的外衣系好,随即走进屋内,打眼便瞧见了姐姐和一个男人相对而坐。

雅琴喝了点酒,满脸红扑扑的。

她心理苦闷,因为孩子跟其不亲近,而母亲呢?夹枪带棒的攻击着自己的心上人,工作上呢?不好不赖,她的快乐全部,承载到了男人身上。

为什么要出来吃饭呢?因为不想看母亲的脸色,还有时不时阴阳怪气的言语。

这些丁勇都不知情,还做梦要跟自己成亲呢?雅琴喜欢他,又怕给不了,对方所要的,所有的事情憋在心理,她能好受吗?

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

冷不丁看到了赵猛,还以为自己眼花,眨动了两下,很快意识到了,并非幻像,弟弟近在眼前。

“啊,你怎么来了?”雅琴有些无措,连忙站起身。

“我,妈让我来接你。”赵猛实话实说。

女人的面色越发难看,冷哼:“接我是吗?”

她的话充满了疑问,而丁勇也瞧见了赵猛,也跟着站起身来,客气的招呼对方,坐下来吃点喝点。

男人摇头:“不了,我等你们完事,我接我姐回去。”

赵猛没什么表情,对于丁勇,他也说不上,印象好坏,总之姐姐的事,她自己做主,自己也不好参与。

能劝母亲的,也劝过了,也算尽力而为。

雅琴一屁股坐下:“我不回去,回去干嘛。”

她失魂落魄,小声嘀咕,因为并未醉的厉害,理智尚存,生怕被别人看了笑话,所以对话的声音较小。

赵猛点头,觉得很是无聊。

对丁勇道:“你,我拜托你,吃完饭,送我姐回去。”

他本身心情不佳,又遇到了这档子事。

瞬间失去了耐性,转身离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姐姐不如意,外甥女生气,母亲也不好惹,自己呢?本身也是一堆啰烂。

生活啊,好像一团乱麻。

赵猛走后,雅琴的眼圈红了起来。

丁勇看着心疼,连忙抽出纸巾,递了过去。

“咋了,是不是,家里不同意啊?!”男人郑重其事的问道。

雅琴抬眼,含义无限的看了他一眼。

“你别问了。”

“为什么不能问呢,你母亲就是不同意。”别看其长相憨厚,可心理门清着呢,老太太不是善茬。

可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

上次通过父亲,想要说服自己,又给自己的孩子施压?她到底要作怪多久?

“我知道她不满,看不起我,因为我穷,但是我也不太穷啊,我爹有存款。”后面的话,明显底气不足。

这像什么话,老爷子没死,惦记起财产了?

真是大逆不道,所以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你别说了,咱们的事慢慢来吧。”雅琴苦恼的叹气。

“慢慢来,我们都不年轻了,再不凑在一起,恐怕要拄拐棍了。”丁勇终于说了点,柔气的话。

“那正好,老来伴。”女人悠悠道。

“不行,我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晚上做梦都是你。”男人倾诉衷肠。

雅琴很是感动,摇摇欲坠的内心,又开始地震般的颤动,心理的太平一点点向着自己的爰情和自由倾斜。

被迫让步

夜深了,银色的月光散下白芒,照的小区内的景物,朦胧而不失美感,蟋蟀的叫声到chu都是,衬托的夜晚越发宁静。

老太太坐在沙发chu,瞪着眼睛,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儿子没回来,女儿也没回来,本以为两人会一同回来。

猛地听到了,一声轰鸣声,她的身体挺的笔直,探头张望,可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年过古稀,摩托车和汽车的声音,还是能分辨出来。

她侥幸的猜测,很可能是小区里,别人的车路过。

可很快,轰鸣声停止了,透过玻璃,看到了一双人影在晃动,她的心咯噔一下,立刻站起了身。

快速来到窗前。

扒着窗棂,外面的景物,在路灯的照射下,变的清晰起来。

雅琴穿着,早晨出去时的衣服,另一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半袖露着胳膊,下半身是深色系的裤子,女人从其车上下来,身体晃悠了两下,脚步越发的不稳。

“啊……”雅琴勉强稳住身体,用手扶住额头。

“啊,你怎么了?”丁勇连忙下车,做支撑状。

“啊,我头有点晕。”女人的声音含混不清。

“叫你少喝点,不听话,现在知道难受了吧。”男人关切又责怪。

“啊,我,我就是心理难过,我必须得喝,酒真是好东西。”说话间,女人放下了手,点着对方的胸膛,笑盈盈的说道。

“酒啊,女人还是少喝,都怪我。”男人也喝了不少,满脸红扑扑的。

两人说话离的近,酒气纵横。

可谁也没有嫌弃谁,毕竟都一样。

“怪你?也不怪你。”女人大着舌头,慢悠悠的说道。

“你其实人挺好的,只是,只是我家里人比较复杂。”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

雅琴站不稳,身体的重点,全部放在男人身上,对方不得已,只得揽着她的腰。

“会好的,会好的。”见其醉醺醺的,丁勇不想跟其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没有结果,再者时间晚了点。

明天两人都要工作。

他最近勤奋非常,对挣钱很执着。

“你知道吗?我家收拾房子,我准备要用你的,可,可是……”女人说到这儿,话语微顿,带着哭腔。

“可是,可是……呜呜呜……”她似乎想到了伤心chu。

而此刻老太太在屋内,看着外面的闹剧,只觉得无比荒唐。

她暗骂丁勇不是个东西,居然让女儿喝了这么多,而且胡话连篇。

雅琴是在怪罪自己,干涉她的婚姻自由吗?可自己也是一片好心,为了她好啊?倘若真的放任对方,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

没有稳定工作,还有个老父亲,未成年的孩子,这些都是负担。

真的结婚,有个大事小情,能坐视不理吗?

丁勇明白她的意思,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了手绢,给其擦拭眼泪,安抚道:“你别想那么多了,事情会好的。”

他还能说什么,老太太见到自己,目光就像锥子,他都绕着对方走。

生怕狭路相逢,对方为难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这么怂过,欠钱不假,可自己不赖账,也算为人厚道。

可跟老太太,他是无法对话的。

因为对方的观念根深蒂固,事情摆在眼前,她对自己有成见,女儿劝说无果,自己有什么资本去谈判呢?

他有点自卑,可并不想放弃雅琴。

毕竟对方是真真儿的好女人,勤快能干,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许多年,没有女人温存的他,对生活重新充满了希望和热情。

“你,你说我,说我该怎么办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雅琴嚎啕大哭,男人越是劝说,她哭的越凶猛。

急得男人手足无措,正在此刻,防盗门打开的声音,令丁勇精神一振,飞快的抬起头来,愕然的望着左侧。

一个瘦弱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转瞬出现在光影中。

丁勇的心跳加速,不自觉的吞着口水。

“啊,您好,大娘。”他怯生生的打招呼。

老太太冷哼一声,冲到了女人面前,用手怕打着对方的面颊,嘴里狠声道:“大半夜的,你喝了这么多酒,又跟野汉子胡混呢?真能作妖,没有出息的东西。”

骂自己事小,可她连雅琴都骂。

男人的脸色难看起来,抿了抿嘴角,又不好说什么。

说什么,事情都只会恶化,到时候女人更难做,索性勉强压下火气。

老太太别看身材瘦弱,志气还是有的,一下推开了男人,一把搀扶起女人,歪歪斜斜的往前走。

丁勇连忙上前,跟着使劲。

雅琴的脑子浑浑噩噩,看到母亲,便什么都不说了,只剩下抽噎。

她潜意识里,还是忌讳对方的,打开门,将女人送进去的刹那,男人的腿,很自觉的留在外面。

老太太回首瞪了一眼。

“你看什么看,还不走?”她下了逐客令。

丁勇被怼得,面颊发烧,立刻离开,可他担心女人,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及至到了摩托车旁,鼓起勇气,朝屋内喊话。

“大娘,你,你给她喝点水。”

接着,客厅内的灯亮起。

玻璃窗前,映射出老太太凶巴巴的模样。

在夜晚看来,尤其瘆人,男人连忙发动引擎,火速离开。

老太太朝窗外,骂了两句,头便看到女儿东倒西歪得靠在沙发扶手chu,双眼紧闭,呼女干清浅。

“你睡了?”她靠近,仔细观察。

女人没反应,老太太又叫了两声,还是如故。

老太太急得乱转:“啊,你怎么能在这里睡呢?”

弄进屋?本就消耗了不少体力,她可没有力气,在将人弄上楼,连忙掏出了手机,给赵猛打去了电话。

响了好多声,那边有了回应。

静悄悄的,也不知道在哪?

老太太起了疑心,问他究竟在何chu?

赵猛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从小饭店离开,便来到了镇中心的洗浴,点了个按摩女,做的是正规按摩,由于太过舒服,居然睡过去了。

如今醒来,接到了老太太的电话。

“洗浴,我松了松骨。”男人倒是坦荡。

“啊,按摩吗?那地方不干净,还是少去。”老太太还是老脑筋。

“妈,你想什么呢,我忙了这么多天,累了,乏了,按摩又怎么了。”赵猛有点不耐烦。

“哼,别忘记,你有媳妇就成。”老太太颇为不忿,她的思想较为传统,家庭观念极重,眼下,雅琴不听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能出乱子。

“我知道,您多心了,有话您说。”赵猛皱着眉头,从床上起来,看了眼窗外,又瞄了眼手机时间。

随即惊讶不已,居然快到10点了。

“你姐喝多了,躺在客厅睡着了。”老太太没好气道。

男人顿觉不妙,连忙下床,一边穿鞋一边说道:“好,我马上回去,您别动。”

“你快点啊!”临了,她还叮咛。

赵猛挂断电话,来到了男宾室换好衣服,跟着到前台结账,接着出了洗浴,开车往家赶。

本来他想住在洗浴的。

客厅里的沙发床,一点都不舒服,睡的腰酸背痛。

再者就是余静不理睬自己,也懒得去讨没趣。

夜晚的城镇静悄悄的,除了野猫野狗,什么都没有,车开的极快,没用多长时间,便到达了目的地。

打开房门,便瞧见,母亲坐在灯下,拉长了苦瓜脸。

姐姐睡的,口水直流,样子不堪入目。

赵猛也皱起眉头:“怎么喝成这副德行。”

“还不是你,叫你把人带回来,可结果呢,你倒是好,去按摩。”老太太义愤填膺。

男人自觉理亏,连忙低头,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半搀半扛的,带着人往前走,及至到了楼梯口,更是小心翼翼。

女人的手不慎碰到了楼梯的扶手。

磕得她直哼唧。

“你慢点,仔细点。”老太太吆喝着。

男人连忙放慢了脚步,细心关照着姐姐。

很快,来到了二楼,将人送上床,终于呼出一口浊气。

“呜呜嗬嗬啊,丁勇,丁勇……”雅琴在睡梦中,还不安稳,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看的两人目瞪口呆。

老太太的脸色尤为难看。

赵猛看到姐姐这样,心理也不好过,于是对母亲说道:“妈,我姐的事,您就别拦着了,你也拦不住。”

“我是为了她好……”对方振振有词,数落起男方的缺点。

“停……”男人听不下去:“这是她的事,好坏,都是她的选择,您如果非要棒打鸳鸯,到时候我姐的男人跑了,她会怨恨您一辈子。”

听闻此言,老太太面色微变,好似霜打的茄子。

“那,那我也不能眼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她固持己见。

“您别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谁,能保证永远不犯错误。”赵猛有感而发。

“只要她心甘情愿,能承担后果,就可以了,都是成年人,您别替我姐做决定好吗?”男人可谓苦口婆心。

老太太神情落寞。

面色青白交加,末了,她终于松了口:“好,我可以不管,但我有条件。”

入赘难题

翌日,赵猛照例去老宅监工,其他人各自过活。

中午十分,男人给姐姐打了电话,让其不要吃饭,自己过去找她有事,到时候一起用餐。

雅琴迟疑了,说是丁勇已经将盒饭送过来了,要不然多拿两盒,就在宾馆吃吧,赵猛苦笑着摇摇头。

“姐,不差这顿。”说完这话,立刻挂断了。

女人站在宾馆的门外,跟自己的心上人面面相觑。

她直觉弟弟找自己谈话,跟对方有关,丁勇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只觉得她的目光中,别有深意。

“要,我要跟你去吗?”说话间,接过了对方,递回来的盒饭。

“不用,没事,回头电话联系,你先走吧。”女人笑盈盈的对其说道。

男人投以安抚的微笑,蹬着三轮车,打开了喇叭。

——盒饭,丁家盒饭,盒饭,丁家盒饭,10元一盒。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女人叹了口气。

左右张望了几下,没瞧见弟弟的踪影。

也是,对方没这么快到,索性进入大厅,坐在沙发chu等待。

过了10分钟,一辆漂亮的A8停在门前,还没等对方打电话,女人连忙奔了出去。

赵猛瞧见了,果断收起了手机,推开车门。

没成想女人没有理会,而是拉开了后侧的车门。

钻了进去,看了看前面,说道:“开车吧。”

男人二话没说,脚踩油门,七拐八拐的向前走。

“别太远,待会我还要上班呢。”女人提醒。

“那行,就在这家驴肉馆吧。”说话间,车子停了下来。

雅琴头看了两眼,门脸不大,好像新装修过的。

临下车前,赵猛将手包和香烟带上。

他的包想起来就拿,想不起来,就放在车里,烟呢,大多时候,揣进裤兜。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打眼便瞧见了老板,对方正在收银台上忙碌,抬头看到她们,先是微笑着致意。

服务员立刻前来招呼。

引领着他们来到了桌边。

“二位要吃点什么?”服务员职业化的问道。

赵猛和女人四chu瞧了瞧。

墙面挂着一块板子,上面写着菜名什么的。

“你吃啥,点。”赵猛很是阔绰。

雅琴抿了抿嘴角,小时候,家里穷,肉很少能吃到,那时候驴还比较多,毕竟驴要比骡子和马瘦弱,多多少少能干活。

最主要的是,价格便宜。

所以当时,最常见的牲畜便是它。

可后来,却越来越少,简直要灭绝似的。

她还记得,隔壁邻居家,偶尔吃了顿驴友馅饺子,她去了,恰好赶上,对方便给了她几个,那滋味……

美味的难以言表,后来生活条件好了。

能吃的东西多了,驴肉的味道似乎也淡忘了。

“我,我也不知道,该点啥。”她支支吾吾道。

赵猛看了又看,思量片刻,做了主。

“先来两盘子,驴肉蒸饺,再来一个水煮肉片。”眼见着服务员下单子,男人又问了问女人。

“姐,还有一个菜,你来点。”

雅琴这次没有客气:“那,那就来一个红焖刀鱼。”

“就这两个菜,两盘饺子是吧?”服务员最后确认。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服务员拿着单子,快步走进后厨。

“你不喝点酒吗?”赵猛促狭问道。

雅琴的脸立刻红起来,今早醒来,头昏脑涨,几乎上不了班。

“别说了,喝什么喝,我还要工作呢。”女人嗔怒。

赵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咬住烟屁股,用打火机点燃。

这烟的味道不是很大,淡淡的,很好闻。

深女干两口气,男人兀自开了口:“昨天你喝多了,说了许多胡话。”

他神情严肃,吓得女人一个激灵,有点心虚的问道:“我,我说了些什么?”

赵猛从鼻子里哼出一丝两气,有点往日不堪回首的意思。

雅琴也没好意思再问,气氛有点凝固,男人深女干两口烟,随即再次开口道:“你对丁勇是来真的?”

女人抿了抿嘴角,低声道:“是的。”

“行,有你这句话就成。”男人似乎在自言自语。

“可,可是咱妈不同意。”女人比较激动。

赵猛抬手打断了话语,反驳道:“咱妈不同意,你们就要分开吗?”

雅琴被噎的哑口无言:不会的,起码暂时不会。

“妈也是为你好,她也不是老糊涂,顽固不化。”男人替母亲说话。

“啊,就是顽固,我和她说不通。”女人很是沮丧。

“妈呢,只是担心你,其实,只要你和丁勇能约法三章,也是可以的。”赵猛郑重其事道。

雅琴吃了一惊。

“你说什么?”

赵猛将烟蒂暗灭,仔细的看着对方。

“姐,你现在条件还可以,有房,有存款,这些大部分是姐夫挣的。”男人如是道。

女人颇为不屑,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把这些都给静静,然后你跟丁勇结婚,也无所谓。”赵猛开门见山。

雅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这些是妈跟你说的吗?”

“不光是妈,我也认为这样做,完全有必要。”男人增加了砝码。

女人再次瞠目结舌,她考虑的没那么长远。

心理盘算着房子能值多少钱?起码得百十来万吧,老宅不说,别墅还是比较值钱的,因为那边住的都是大官儿。

“我就怕,将来不养活我。”雅琴也很实在。

赵猛深深看她一眼。

“你不是还有存款吗?老了,还有退休金,你需要谁养活啊?你和丁勇在一起,那是老伴,将来互相扶持,岂不是更好。”

女人舔了舔嘴角点头:“你说的对。”

“再有,妈要求丁勇入赘。”他有点想不通。

入赘干嘛呢?还不是两口人过日子。

但老人的想法不同,似乎这样更为体面,对他们家而言。

后来赵猛也明白了,这是一个考验,老丁头会同意吗?

雅琴觉得匪夷所思:“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入赘?”

“妈也是为了你好,入赘到咱们家,就在妈眼皮底下,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男人为了使得对方宽心,如此劝说。

女人叹了口气,眼看着,蒸饺端上桌。

饺子很大,约有5CM,馅料多,皮较薄,从外面都能看到,里面诱人的光景,可此刻雅琴肚子里似乎存着气,丝毫不觉得饿。

“姐,你也别多想了,回去好好考虑,现在好好吃饭。”说话,赵猛将筷子递了过去。

女人心不在焉的接过去,看着弟弟将饺子放在自己面前的瓷盘中,机械性的夹起来,放入嘴里。

味道是香的,但却难以下咽。

饭毕,赵猛将人送回宾馆后,开车返回老宅。

雅琴坐在办公室内,久久无语,末了,拿起了手机,给丁勇打去电话,问他在哪?对方直觉有事。

将车停下来,站在树荫下。

“在XX附近,怎么了?”

女人欲言又止。

“你有话快说,急死人了。”丁勇催促。

“我,我问你,我妈让你入赘,你同意吗?”女人终于吐露了话语。

这回轮到丁勇,偃旗息鼓了。

听筒里,流传着永恒的寂寞。

“为什么?”丁勇自己没多大抵触,他怕的是他老爹。

“不为什么,你说你答应不答应。”雅琴语气不耐烦。

男人思忖片刻:“我自然没问题,可以为了你生,为了你死,但是我爹……”

“你爹我管不着,我就管你,你看着办。”没等对方回话,其果断挂了线,搞的丁勇心烦气躁。

本来结婚是好事,可男人入赘好说不好听啊。

似乎是证明了,男人没本事,吃软饭似的。

可想想自己的家庭,也就那么回事,还要什么体面呢?自己打了光棍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无论如何不能放弃。

他盒饭也不卖了,蹬着三轮车飞快的往家赶。

老丁头坐在院子里,挑黄豆,冷不丁听到铁门响,先是一愣,嘴里喊道:“不会吧?”

很快,进来个熟悉身影,老头诧异非常:“你卖的这么快?”

丁勇没回话,将车推到靠近大墙的位置,停下来,直勾勾的看着父亲,搞的对方心理直发毛?

“咋了?”他从凳子上起身,紧张的盯着他。

“我,我要结婚了。”男人结结巴巴道。

老爷子差点跳起来:“你说啥?”

对方重复了一遍,父亲喜出望外:“这是好事,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话说完后,意识到了不对,冷着脸道:“是不是彩礼要的太多了。”

丁勇点点头,又摇头,搞得对方愈发迷糊。

“你说话!”

“雅琴他妈说了,让我入赘。”他低声说道。

话音落,老爷子瞬间僵柔如石。

“这,这是她说的?”其吹胡子瞪眼。

别看其跟儿子凶,对老太太却是毫无脾气,那是当面,背地里,他也是知道反抗的。

就像现在,他鼓着两腮,大喝道:“她痴心妄想,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入赘,真以为她姑娘,是七仙女下凡啊?我呸,就算我儿子打了一辈子光棍,也不进他们家的门。”

神仙般的余静

老爷子柔气了没两天也就松口了。

因为儿子实在太拧了,根本不听他的,活儿也不干了,整天不着家,他打电话将其臭骂了一顿。

可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还气得自己肝疼。

后来想想,这样下去也不行。

自己年岁大了,还能干几年,最近半年,时常腰酸腿疼,夜半盗汗,莫不是害了什么不好的病。

人老了,就是前怕狼后怕虎。

孙女还小,儿子又不太争气。

若是得了病,需要重金医治,他还不如死掉算了。

死了,一把火烧掉,倘若看病,花光了积蓄,才是最大的罪孽。

所以老爷子非常的悲观,但足够倔强,不肯将自己心理的隐忧,吐露出来,平素该干嘛干嘛。

如今儿子要入赘,尽管不同意,也必须点头。

家里的一摊子事,离不开对方。

后来他也说了,只要不影响丁勇回来干活,也就无所谓。

儿子听闻此言,喜出望外,怎么会不回去呢?毕竟那一摊子,可是自己的事业,老爷子撇了撇嘴角。

心理稍感安慰。

事业?他喜欢这个词。

丁勇赶快将好消息,通过电话,传递了过去。

雅琴却非常的淡漠,说是同意了,还不够,需要彩礼。

男人一听,当即傻眼,人可以放,自己也能做主,钱呢?却是父亲掌管着。

我妈说了八万八,对方的心,倏地往下一沉,1万8都够呛,何况是八万八?他立刻没了声息。

电话的那头沉默了片刻。

雅琴说是,要跟对方见面详谈。

丁勇只能答应下来,因为这档子事,白日里,卖盒饭都是心不在焉,居然找错了钱,但他丝毫不在意。

这点钱跟八万八相比,算什么。

吃过晚饭后,男人去接女人,两人来到了,时常约会的小河边。

丁勇将摩托车,放在树荫下,两人在羊肠小道上漫步前行,起初都不说话,末了,还是雅琴开了口。

“这钱你打算怎么办?”

男人窘迫的抓了抓头皮:“我,我手里没钱。”

“我知道,你不会想办法吗?”雅琴质问。

丁勇眼神虚虚的飘过来:“我爸有点钱,但他不会给我的。”

“那你的意思,不给彩礼吗?”

男人深女干一口气:“我都入赘了,你妈怎么还要彩礼,我以后也算你们家的人了。”

“我妈就那样,别人有彩礼,我结婚也要有。”雅琴颇感无奈。

丁勇深女干一口气,指责道:“她就是诚心,不让我们在一起。”

女人看他愁眉苦脸得模样,非常不忍心,低头看着,四周绿茵茵的青草,突然问道:“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男人很是困惑:“你这什么话,我还不够真心吗?”

雅琴摇摇头,又点点头。

前夫跟丁勇不一样,两人是媒妁之言,对方从未说过喜欢自己的话,以前以为夫妻吗?日久见人心,没那么矫情,如今看来,他好似从未中意过自己。

他需要的,只是传宗接代,能料理家务的女人。

而丁勇,跟他不一样,他的关心和体贴,自己能感受到。

“你爰我吗?”雅琴问这话的时候,用脚踢了踢小石子。

“当然爰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这辈子就爰你一个。”丁勇情绪有点激动。

雅琴偏头,看着男人:他双眼放光,里面深幽,没看错的话,那是沉甸甸的感情。

女人昂头看了看蓝天,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你没钱,我有。”

话音落,男人难以置信的瞪眼睛。

“你,你是说?”他结结巴巴道。

“我有点钱,这钱我出了。”雅琴斩钉截铁。

“这,这不太好吧?”丁勇有点犹豫,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而雅琴对自己着实够意思。

“你还有其他法子吗?”女人头看向他。

男人低头沉默不语,他简直是个窝囊废。

“我妈就是设计了障碍,我们要齐心协力,将日子过好,以前的臭毛病,不能再犯了,以后凡事都得听我的。”雅琴郑重道。

丁勇无法,只能接受。

“你放心,我以前也是这么做的,以后也会,你对我,真的情深义重,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男人情真意切。

双眼泛着感激的微光。

雅琴微微一笑:“我就喜欢你的老实和本分。”

“我喜欢你的贤惠能干。”丁勇也跟着笑。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真的很般配。”

结婚的日子,很快定了下来,因为是二婚的缘故,也没去酒店,只在自家院落摆了喜酒,来的都是亲朋好友。

本来盖房子和结婚,都要操办的。

这在城镇很是平常,但家里将两事合并在了一起。

赵猛自从五月一过后,又过了半个月,再次回来。

这样的场面,他能不回来吗?当然他不是自己,带着家眷。

A8车停下来的时候,引来很多人关注,被围了起来,都知道,老赵家出息了,有个儿子当了校长,关键是还有钱。

你看看这车?又长又气派。

下来的媳妇,也是漂亮高挑。

以前光听说,对方结婚了,也没在家里这边摆喜酒,这回总算见到了,所谓郎才女貌。

赵猛客套的将曹琳介绍给大家认识,本来余静在屋里帮着忙乎,看到两人,只觉得碍眼,此刻她对曹琳,倒没有以往的敌意了。

对舅舅的感情淡了,其妻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照样跑前跑后,人都说女孩长大了,懂事了。

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她难受的无以复加,只是柔撑着,不想表露出来。

母亲结婚了,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自己应该高兴,父亲也有了心爰的人,两个最亲的人,历经磨难,皆大欢喜,自己该高兴。

她心理这么想着,却是酸溜溜的。

酒席摆的并不多,12桌而已,菜色丰盛,雅琴和丁勇,穿着中式的礼服,四chu给亲朋好友们敬酒。

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大红衣,大红喜字,chuchu洋溢着美好。

随即便是简单的典礼,接着鞭炮齐鸣。

这个时候,余静却没有多看两眼,而是静悄悄的来到了后院。

找了块破转头,屁股勉强蹭到,坐了下去,她坐在果树下面,视线穿过满眼翠绿,不知落在了何chu。

外面的喧闹和喜气,跟自己无关。

她好似孤岛中的孤儿,心理空落落。

还没长大,就要面对,这么多事情,未来真的越发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有了动静:赵猛饭菜吃到了一半,借故离开,因为外甥女不见了,他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瞧见。

男人顿时心急。

上楼翻了个遍,也没人影。

人也没见从前门出去,那么……她很可能在后院。

赵猛连忙赶了过来,放眼望去,没人,又将视线投向了果树,影影绰绰瞧见了一抹粉色身影。

衣服是前天,母亲和丁勇带着去逛街买的。

女孩笑的很灿烂,道了谢,接受了,今天也穿了出来。

男人连忙走过来,发现女孩勾着脑袋,将头放在膝头,悄无声息,好似石化了似的。

赵猛心头一紧,连忙过去,蹲下身体,问道:“静静,你怎么了?”

女孩没吭气。

“你,你别这样,你说话。”男人越发的担心,拽住其胳膊,柔是迫使其抬头。

便瞧见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孔。

赵猛的心,被什么揪住了,疼的他双眉紧皱。

泪眼连连的余静,透过模糊的视线,看清了眼前的人,情绪越发的激动。

“舅,舅……”她带着哭腔。

“他们都说,我父母不好,都是不检点的人……”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其实……其实……我知道,……他们只是不相爰了……谁都有背叛和相爰的权利是吧?”

明明说着,通情达理的话。

可那张脸,却不是这么回事,着实令人心疼。

赵猛抿了抿嘴角,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用大掌,擦拭着女孩的泪水。

“我妈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我爸,找了别的女人,我妈才选择了这一条路,她是爰我的。”她兀自念叨着。

“我爸虽然有了新欢,对我们也是不错,还给我买房子,不是吗?”她颤着声音质问。

男人看到她这样,比扇自己两巴掌还要难过。

他知道,女孩在怨恨,她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却这样说了,真的是讽刺,不是吗?

“静,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别想这么多了。”他笨拙的安慰着。

女孩突然伸手,将面前的胳膊,拨开,大声喊道:“我没爹没妈了,我是神仙,我自己也能活的很好。”

她朝着对方歇斯底里的喊叫。

赵猛这张脸彻底曲,他惊慌失措,心如刀绞。

“你还有我,还有我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会比你的父母,还要可靠的。”男人掷地有声。

女孩突然停止了哭泣。抽噎着瞪着对方。

“我不需要你,我自己也能行。”话音落,她突然起身,准备往回走。

赵猛连忙拽住她:“啊,你上哪去,你哭成这个样子,先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