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
“喂,馨馨?”
他很自然,很亲切的称呼女孩。
田馨也没多想,一股脑的将事情简单诉说一遍:“我在路上出了点事故,你能来一趟吗?”
余师长脸色微变。
笔在文件上顿住,墨迹洇透了纸张。
“什么事故,你怎么样?”
男人的话语里满是焦急,将笔一甩,从大班台后站起身,奔向衣帽架。
“我撞人了,我没事,对方的腿可能断了。”田馨背对着伤者悠悠的说道。
余师长松了口气,道:“你别急,告诉我地点,我马上过去。”
女孩四chu看了看,低头问地上的躺尸,这是哪?对方门清的很,告诉她XX屯,田馨回头给了男人答复。
并叮嘱其带点现金过来。
“要多少?”男人拿起车钥匙往外走。
“三万!”
“好,等着!”余师长大踏步的往外走,先到财务室支取现金,签字后,将三捆没开封条的钱塞进皮包。
接着匆匆下楼,跳上吉普扬长而去。
田馨收线后,看着汉子,劝说他赶快起来,到车里暖和下身体,可对方说断了骨头,动不了,一动就疼。
女孩没有办法,只能自己上车。
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心理很是气馁。
今天预约的事,肯定不成了,于是用手机联系了业务单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诉说了一通,当然,只挑关键点说。
至于在哪出的事故,闭口不谈。
对方很是客气,接受了她的道歉,重新敲定签约日期。
田馨将车内空调的温度调高,百无聊赖的开始玩手机小游戏,等待期间,时不时看向地面的伤者。
就这么过了十分钟,一辆墨绿色的吉普噶然的停在路旁。
从车里钻出来个人,女孩没着没落的心,微微平静下来,余师长长腿跨下来那一刻,田馨觉得其很爷们。
尽管没穿军装,却带着股英姿飒爽的味道。
不禁有点脸红,暗骂自己,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他先是看了眼地上的人,接着来到女孩的车前面,看着对方钻出来,问道:“报案了吗?”
田馨摇头:“我的车撞的不严重。”
余师长瞅了瞅保险杠的位置,只有些微不起眼的凹痕,回过头来走向汉子,便听到大声的呻吟。
其微微扬起眉头。
目光就像X射线似的,在周身扫视一通。
“你伤的严重吗?都哪疼?”
汉子在他威慑力十足的目光下,有点心虚。
“大腿,胳膊,浑身都疼。”
余师长绷着面孔点头。
“好,那我先报案,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
见其掏手机,汉子登时急眼。
“别,别,我不想折腾,我自己看病就行。”
余师长不看他,先是拨打了事故电话。
接着才道:“私了,你打算要多少钱?”
汉子明显有点紧张,气哼哼道:“怎么着也得拿个三万吧!”
余师长冷哼道:“我看你也没受多重的伤,都是些皮外伤,要这么多钱?”
对方脸色微变,目光闪烁间,大声的反驳:“谁说都是皮外伤,我腿疼的厉害,根本动不了。”
男人勾起嘴角,面沉似水,把皮笑肉不笑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么严重,那更得去医院了。”
说着就要拨电话。
汉子登时不依,无赖似的嚷嚷着,不想去。
余师长眼冒精光,手机攥在手心,悠悠道:“你想要钱,也不能狮子大张口,怎么着也得靠点谱。”
他好整以暇的开始跟对方讨价还价。
汉子看了看他,又瞅了瞅女孩。
心想来了个煞星,不好对付。
便从三万降低到两万,余师长不吱声,就那么盯着他。
就像个唱独角戏的小丑似的,汉子一边大吐苦水,一边忍痛降低赔偿价格,眼看着交警队的车,远远的开过来。
汉子终于沉不住气道:“老兄,你到是说一句话啊?”
余师长觉得自己的耐性真是超好。
听了一堆废话,用手摸了摸鼻梁,慢条斯理道:“我身上只带了五千,你要是能接着,这事就算完,要是觉得不够,我也没办法,只能去医院。”
汉子听闻此言,恨得牙根直痒痒。
“五千?你打发要饭的呢?”
余师长歪着脑袋,脸部的线条趋于凌厉,抖了抖长腿。
目光煞气逼人,从嘴里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妥善chu理
汉子听他骂人,登时火气上升。
“你,怎么着撞了人还有理了?国家公职人员了不起,无法无天啊?”他在外面混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碰瓷那一套门清的很。
扯开嗓门大声嚷嚷,路边有个村庄,此时走过来三四个看热闹的。
这种人就是这样,喜欢虚张声势,将事情搞大,这样有利于他浑水摸鱼。
余师长的车开过来时,他就看的清楚,车牌号很是醒目,后面跟着好几个零,眼见着来者不善。
男人根本不怕他,冷冷的勾起嘴角。
“撞人的不是我,我也没有无法无天,我是在跟你沟通,讲道理是吧?你要是实在不听那么我也没办法。”
他言语缓和下来。
不是他怕了,或者周围有人,而是觉得真没必要为了这么个小人物气着自己。
“撞人你就得赔钱,天经地义。”汉子以为得势,越发的理直气壮。
余师长不吃他这套。
从容不迫的继续说道:“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接这五千,要么我们走司法程序,去医院检查,治疗的费用我们负责。”
当听到田馨让人拿钱的时候,汉子欢欣雀跃。
觉得给父母装修房子的钱有了着落,不用自掏腰包,可眼下事情不容乐观,他碰到个柔茬子。
“五千肯定不行,我这误工费啥的,也得给掏,起码得一万五。”
他也是个聪明的,主动降价。
秉持着能占便宜就占的原则,汉子不会轻易放弃。
实际上,就是轻微擦伤,破皮而已,没什么大碍,只是躺在地上时间久了,身底下发凉。
可别没撞出毛病,冻出毛病,到老了,得个行动不便就麻烦了。
所以不自觉的小动作不断。
挪挪腿,动动胳膊,想要翻个身,那是根本不可能,他可没忘记,现在是伤患状态,将一切看在眼中的余师长,对他的行径嗤之以鼻。
“那就没办法。”说着,看向即将到来的警车。
转过身去,不搭理汉子,同时对站在一旁的田馨说道:“等会,交警录完口供,我拉你回单位,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