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凑个味。
“慕阳!”女孩心想你不是明知故问吗?
方才都喊了对方名号。
赵猛对她明显的意图视而不见。
“慕阳是谁?”
余静见其没有动手的打算,自顾自的拿起来一枚。
慢条斯理剥着外皮,声音平常道:“我们班的学习委员。”
“你和他很熟吗?”
这话问的女孩一愣。
她和慕阳前后桌,怎么能不熟,随即点头。
“他总给你打电话?”赵猛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口气有些严肃认真。
余静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压力。
就像老师盘问犯错的小学生,她骨子里很反感,但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回答。
“也不是!”
抿了抿嘴角,惜字如金。
赵猛沉默片刻,看到外甥女将鸡蛋剥好,放进嘴里咬一小口。
吃进去的时候,不小心将蛋黄沾在嘴角,粉红色的舌头游出来,飞快舔那么一下,嘴角流下一条明显的水渍。
亮晶晶的很是晃眼。
男人抽出面巾纸递给她。
“他打电话找你干嘛?”
余静本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没想到其揪着不放。
接纸巾的手微微一顿,强压着火气,语气轻慢道:“也没什么,可能是要跟我说点,关于他生日的事吧?!”
女孩道出自己的猜测。
慕阳是个开朗阳光的男孩,别看是男孩,有时候心细,体贴起来,不比女生差。
有天早晨,天气很好,女孩没看天气预报,放学时,下起雨来,大多数同学,已经拿着伞,或者披着雨衣往家走。
班级里剩下的人不多,余静便是其中之一。
她坐在凳子上,看着外面的雨幕发呆,眼看着雨势没有减缓的趋势,才拿出手机,想要给家人拨电话。
恰在此时,慕阳从前座回头,递过来一把伞。
女孩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给我的吗?那你用啥?”男生不愿不忙的从书包里翻出雨衣。
余静大感意外:“你怎么带两套雨具?”
慕阳咧嘴露出小虎牙道:“也不是了,前两天的雨衣忘记收起来,一直放在书包里,今天又带了把伞,正好,你一个,我一个。”
女孩很是高兴,平时笑闹惯了。
连文具和笔之类的,都会共享。
这在他们眼中,不光是同学情谊,更多类似于哥们义气。
听上去有些江湖,也许是电视,或者书籍看多了,带着一股江湖儿女的豁达。
起码余静是这么想的,她对待慕阳大大咧咧,并不见外。
简单道谢,两人结伴而行,直到半路,才不得不分道扬镳。
余静并不知道,慕阳对她有点小爰慕,但过于熟悉,这点爰慕变得难以启齿,其实每天说说笑笑也很好。
何必捅破那层窗户纸,一旦女孩对他没意思。
岂不是连朋友都难做,徒增尴尬。
据他目前的了解来看,还真拿捏不准余静是否能够接受她。
对方也很开朗,但并不外向,对待同学还是有区别的,就拿笑闹来讲,都是前桌或者后桌,只跟慕阳较为亲近。
跟其他人轻易不会打闹。
也许跟对方是学习委员有关系吧,动不动就拿习题问他,其回来的也很认真。
“他生日偏偏要给你打电话说事?”赵猛的音量微微拨高。
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尖利。
余静的茶叶蛋还剩最后一口,想也没想的放入碗里。
“舅,你想说什么?”
她忍无可忍,语气变冷。
她不是犯人,这样的问话令其很压抑。
“我以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离男孩子远点。”赵猛语带严苛,目光如炬。
余静叹口气,这些话他是说过。
好似温泉做爰那回。
但女孩并未放在心上,她在学校,就得接触男同学,正常的交往,怎么了?
“我知道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脸上却带着叛逆的兴味。
任谁看了,也知道,她不服气,完全是敷衍的姿态。
“怎么?嫌我啰嗦,管得宽吗?”赵猛的脸就像冰块似的,散发着阵阵寒意。
余静对他的咄咄逼人,蛮不讲理很是厌烦。
这种厌烦,此刻挂在脸上,越发的刺眼。
她沉默以对。
男人的双手环着臂膀,狠狠的盯着她。
“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遇到个天生的坏胚子,被人糟蹋了,哭都找不到地方。”
赵猛耸人听闻。
余静不赞同的翻白眼。
“舅,慕阳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是。”
女孩不允许她侮辱他的同学。
因为对方真的很好,阳光开朗,乐于助人。
赵猛冷哼一声。
“你知道些什么,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是不是想借着生日机会,进一步跟你接触,想要泡你。”
余静被他烦得心乱如麻。
又不得不强作镇定。
她马上要走了,真希望张强的车能快点来。
明明是普通同学间,很平常的一通电话,却被其刻意曲解。
余静有些受不了。
“没有,你想多了。”
女孩对其他男孩根本不感冒。
她的全部心思都在舅舅身上,所以分不出心神,去接收异性投射来的微妙电波。
实际上,班级里还有别的男生喜欢她。
有事没事的往她跟前凑,只不过,她并不热络。
只有对学习委员才会假以颜色。
那些男生只得借着跟同桌插科打诨,才不至受了冷落,尴尬得面红耳赤。
余静生得顶好看,细白的皮肤,紧凑的眉眼,出落得愈发惹眼。
再加上青春期,女孩特有的娇嫩美好。
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对情窦初开的男生都有女干引力,只是自己并不知晓,因为过早的将自己的心交给了舅舅。
早恋令人无法想象,并品尝着禁忌的恶果。
时常在自习课上发呆,有次班主任的主课,也走神,被点名批评,这才有所收敛。
青春期的男孩,女孩初长成,谁没有点酸酸涩涩的小秘密,可余静的又不同,她背负着世俗伦理的枷锁。
别看表面勇往直前,私底下并不轻松。
再加上舅舅恶劣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全世界她最爰舅舅。
从小就喜欢,长大些,这份爰恋更是深入骨髓,支撑着,驱使着,去接近去奉献,对方偶尔流露出的温情,令其欢欣不已。
但毕竟聚少离多,难免患得患失。
本以为舅舅调离城镇,一切都变得疏远。
没成想,似乎对她好了些,事情往她希望的方向在发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