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席话。
女人没有质问男人,关于衣服和污渍的事。
这多少有些难以启齿,因为她从不是个撒泼耍横的女人。
不是她不敢,而是不能,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其不能一味蛮干。
毕竟多年的感情,真为了个,没有影儿的女人,撕破脸皮,有些不值当,倘若一切水落石出,真是对方背叛自己……
想到这,她的心被什么揪作一团,痛得无法呼女干。
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但抓到些蛛丝马迹,要她憋在肚子里不说,也不行,这口恶气怎么也下不去,非憋死她不可。
所以她选择旁敲侧击,给他来个敲山震虎。
希望余师长能有所收敛,跟外面的狐狸精做个了断。
如此悄无声息的,将这件事揭过去,既保全颜面,又不伤感情,是再好不过的。
也不是她懦弱,只是这种事,没经历过,听得也多了,谁还没有人老珠黄的那天,以前信誓旦旦的认为,自家男人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越轨。
真要出了家丑,也只得从长计较。
非要刨根问底,上纲上线,闹得鸡犬不宁吗?两败俱伤?她舍不得,放不下,得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还有余静和母亲,真要将事情戳穿,会怎么样?
当然会站在她这边,可好父亲,好女婿的形象崩塌后,对这个家一点好chu都没有,相反只是不和谐因素。
尤其是女儿,眼瞅着中考。
不能让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影响其学习。
所以女人克制到,忍气吐生,只希望丈夫能够警醒。
余师长年老成精,怎么听不出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是惊讶的同时,飞快思忖着事情哪里出了差错。
妻子是不是发现了他和田馨的石更情?
回想着,两人相chu的点点滴滴,却是不应该。
男人总共跟小情人,幽会没几次,并且十分隐秘。
再来早晨送自己出门时,女人还笑吟吟的,没什么反常,怎么不过一个小时,这态度翻转的厉害。
言语间带着尖刺,好似抓住了把柄。
眼珠子悠悠转动两下,余师长面色不改,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前面有辆大货,开得极慢,并且挡在主道上。
他脚踩油门,利落的避闪过去。
“什么事,我心里有数,你少操心。”他冷冷道。
不管他做了什么,谁也没权利说教。
不就是玩个女人吗?也没少她吃穿,或者跟其离婚,至于这么冷嘲热讽吗?
男人要变心,谁也拉不住。
鬼迷了心窍,为自己辩解开脱,而余师长自认为有情有义,对待妻子不薄,起码经济大权给了她。
自己在外面打拼辛苦,也没去污秽的地方,随便找女人,只是有了个小情人,还轮不到她斥责,毕竟大把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见得各个家破人亡。
大都相安无事,日子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话筒那边传来沉重呼女干,好似随时能断气似的,余师长察觉出对方的愤怒,越发笃定,妻子肯定有所察觉。
只是不知道,究竟掌握了什么。
最初的慌乱过后,男人的心变的冷柔,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
她不能舍弃妻子,也不肯放弃田馨,可跟女人相比,觉得更为亏欠小情人,毕竟女孩太过年轻而美好。
大把青葱岁月都要抓在手心。
而没有名分的,让其跟着自己,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可男人喜欢田馨,哪怕用不光彩的手段,也要将其禁锢在身边,他用心谋划得来的欢愉,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就算是结婚证上的那个也不行。
他打定主意,只要不是抓石更在床,那么就得死扛。
男人懂法的,知道没有真凭实据,任何人奈何不了自己,就算事情败露,只要妻子不追究,田馨不说,这等家务事,关上门chu理,也没什么。
就怕外人使坏,到有关部门告他,作风淫靡这才要命。
只是他也不是笨蛋,做的坏事,自认为手脚还算干净利索。
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纠,得过且过。
女人碰了半柔不软的钉子,心理搓火,紧咬唇瓣,真想一股脑的将所有质疑和盘托出,可她还没有丧失理智。
就算闹,也得闹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从鼻子里恒出一丝两气:“那你好自为之。”
女人摔上电话,霍然从小板凳上站起身,走向门外。
她得好好翻翻,余师长的其他物品,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这事就像根刺,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这种滋味很难受。
她必须做点什么……也许,也许……
谁都不想,如同傻子般被蒙在鼓里,她必须要了解事情真相,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勾引自家男人。
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她奈何不了丈夫,只得朝没露头的淫妇撒气。
同时隐隐感到悲哀,真情抵不过狐狸精的引诱,她把青春年华都给了他,到头来,自己容颜老去,他另觅新欢?!
这是何等的背叛和侮辱?!
可随即想到,似乎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余师长结婚证上,配偶的一栏是她,谁也别想影响其地位,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以后都得看牢对方。
不能让狐狸精有机可乘。
她的心绪起伏,忽高忽低,进门后,便开始翻箱倒柜,本来收拾整齐的卧室,瞬间变的满屋狼藉。
可女人疯魔般的,没有死心。
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还有什么地儿,能脏污纳垢?!
简短的对话后,余师长按了CD机暂停键。
他面容紧绷,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况,完全是依凭本能在开车,作为一个几十年的老司机,这已然足够。
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又都拿不准。
田馨出卖自己的可能性不大,倘若真是对方告发,起码得有妻子的手机号,两人素未蒙面,没有接触。
被别人窥得两人的隐秘?这也不可能。
妻子并不是个无事生非的人,没影的事,不可能胡说八道,她的话语分明是提醒自己,不要在外面惹出丑事。
那么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眼珠子在眼眶中漂移两圈,隐隐抓住些关窍。
肯定是自己没注意到的细枝末节出了纰漏,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没用,既然对方不肯将事情挑明。
那么他就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种事,能搪塞过去最好,真要过不去,船到桥头自然直。
眼下,不是纠结这些破烂事的时机,更为重要的是,小舅子如何在C市站稳脚跟,正想着,突然电话再次响起。
男人云淡风轻的扫一眼。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