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倏地吼了一嗓子:“还有不到五十分钟,你们到底还想不想吃早饭?!”
他的话,不易于一针吗啡。
吃饭不算什么,这可关系到男人的尊严,于是咬紧牙根,拼命摆动双臂,榨干最后一丝潜力,奋力狂奔。
有柔汉,就有懦夫。
当然也不是全然的怯懦。
徐知新看着身边的同伴,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知新,我先走一步。”
见他点头,对方也紧跟柔汉的步伐,很快将他甩开。
赵猛恶劣的扯起嘴角,照着他们的屁股,依次踢了若干脚,及至到了徐知新跟前,对方却身,险而又险的避过。
“呦呵……”
男人被气笑了。
这么多人,没一个敢躲的,这是个刺头。
对方过头来,眼神中透着不屈的怒意:“哪有首长随便踢人的?”
他梗着脖子嚷嚷着。
赵猛冷嗤一声。
“你小子在跟谁说话!”他点着他的鼻尖。
徐知新不知死活,停下脚步,两个人成对峙之势。
他略微迟疑:“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你这么让大家狂奔,万一伤了身体,你负得起责任吗?”
赵猛微怔。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同自己理论,带着汗渍的小脸煞白,眼睛里蹦出火星。
“规矩,我就是规矩!”
男人双手抱胸,说这话气定神闲。
“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略微停顿,遂拔高了音量:“你们这波人,再加五公里……”
这话平地响起了一声雷。
炸得大家外焦里嫩,没有了一丝血性。
“你……”徐知新浑身颤抖,气得嘴角抽搐,想说什么,却是太过急躁,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了数声。
赵猛大笑出声,很是张狂。
恰好吉普车停在了身侧,似乎是耍够了,他头上了车,很快扬长而去。
徐知新好不容易缓过那口气,眼睁睁的看着,车后面的尘土飞扬,发狠似的朝地面喷了唾沫。
“我就没见过这种人……”
赵猛本想跟着大部队跑完,又怕回去晚了,耽误了早饭。
他饿着不要紧,横竖时间自由,还能到外面找食吃,可余静却是不同,眼下生了病,得按时进餐,补些清淡营养的东西。
在车上给老顾打了电话,让对方做了皮蛋瘦肉粥,还有几样青嫩小菜。
吉普破旧,但性能不差,很快追上了第一梯队,男人让书记员放缓了速度,一路跟随着众人回到了部队大本营,及至开进了院内。
所有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横七竖八的卧在操场上。
有几个还算不错,踉踉跄跄往厨房走去,赵猛拿起手边的扩音器,摇下车窗,朝着地上躺尸的战士,吆喝起来。
“都他妈起来……”
有人慢吞吞的爬起,有的动了动手指,闭眼呻吟,有的则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在一口口的捯饬气息。
众人都在心里骂娘。
好好的一个早晨,晨跑被取消,改成了拉练,最后跑完,却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这简直是人间惨剧。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赵猛,刷新了人们的三观。
都说赵团长是特种兵出身,机敏能干,爰兵如子,今天看来都是谣传,这简直是地狱跑出来的活阎王。
别人要流汗,他是要留命。
两难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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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难8?
赵猛走后没多久,余静便醒了。
她迷糊着,将手伸了过去,满以为会碰到一具温热的躯体,却是冰凉的床铺,下一刻,女孩的意识迅速清醒。
挑开眼皮,四下张望。
寝室很小,比普通卧室大不了多少,一切静悄悄的。
女孩心里咯噔一下。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现在天将放亮,对方是何时走的,毫无所觉。
第一反应便是舅舅抛弃了自己?!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疑心太重:这里是部队,不是野兽出没的山林,对方肯定有事,出去片刻就回来。
她往床边蹭了蹭,将头贴近床铺。
床单干燥而洁净,只是带着些许异味。
女干了女干鼻子,除了洗衣粉的清香,还残留着舅舅的体味,怎么形容呢,在她心里是温暖和强壮的感觉。
等了十分钟,外面有了动静。
关门开门的声响,踢踢踏踏的脚步,间或有人在小声说话。
她支棱着耳朵,歪着脑袋仔细分辨,却没有舅舅的声音——如此过了许久,天光已然大亮,阳光透过窗帘,将小屋照得通明。
余静的耐心耗尽,她翻身坐起。
心中发慌,不能再等,想要去找舅舅,看他在哪,在做什么?
伸出双腿的动作,似乎牵动了患chu,小女孩疼得眼眶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可很快又憋了回去。
哭有什么用,谁会心疼她。
咬着嘴角,她并不认输,脚很快沾着地面,她扶着墙,歪歪的站了起来。
双腿无力,髋骨有些疼,想来是昨天赵猛,埋在她的双腿间冲刺弄上的,并不严重,跟私chu相比,可以忽略不计。
试着走了第一步,不禁倒女干了口凉气。
甬道内就像夹了把刀,不断的切割自己,大脑中反射出,真实的钝痛。
余静倔强的呼出一口浊气,很快迈出第二步……
她慢慢苦捱着,终于挪到了门口。
抓紧门框的那一刻,女孩满心雀跃,她一边擦着脑门的冷汗,一边去推门。
门却纹丝不动。
再推,结果没有改变。
余静苍白的小脸紧绷着,很快反应过来:舅舅将上了锁。
耐着性子,鼓动了一番,门锁被打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扶着门框,迈出两步,来到走廊。
眼尖的人发现了她
很是吃惊,要知道部队大院没有女性。
普通士兵探亲都在外面,除非首长的亲戚才会破例,但留宿?不合乎规矩:毕竟这里全是男性,一个不慎出了乱子,谁也担不起责任。
有人走过来,似乎是瞧出了端倪。
“你,你不是余师长的闺女吗?”他笑吟吟看着她。
小丫头缩着脖子,却是个委顿的模样。
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两下,发现走廊上有好几个人朝这边望,不觉脸颊发烫,她有些窘迫的点点头。
“我舅呢?”
对方朝操场上瞭望,却是个空空如也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