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眉鼠眼的左右瞧了瞧,轻声道:“是吕师长,他闺女从外地过来探亲,中午在办公室用餐,这不,我炒了几个菜,等会儿送过去。”
男人一听,眉梢微微扬起。
他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他!”
这吕师长却是跟姐夫有些间隙,原因无他,权利派别之争。
人多的地方,事也多,拉帮结伙在所难免。
姐夫为人正直通达,干了有些年头,最近两年,牟着股劲头想要更上一层楼,可说来简单,实现起来有些复杂。
赵猛早有耳闻,这吕师长也有上位之心。
刚开始,还说些场面话,暗地里斗上一斗,时间久了,也就开始摊在明面,chuchu跟姐夫争锋相对,拦权夺功。
这些个龌龊事,部队上下人尽皆知。
赵猛歪着脑袋,朝后厨奴奴嘴:“吕师长都点了什么菜?”
“剁椒鱼头,口水鸡,外加两个凉菜。”老顾据实已告。
男人嘿嘿一笑。
“那你每样给我来点,我带回去!”
别说是吕师长,就算是天王老子,他现在饿着呢,也得溜溜牙缝。
更何况,不吃他的,吃谁的?
老顾先是一愣,跟着叫道:“你早上没吃饭?”
赵猛略一点头。
“再给我来两个大馒头”他说的理直气壮。
本想要三个,但想留着肚子多吃菜。
老顾是不太关心这些政治纷争,只想将本职工作做好,略微思虑了几秒,他一溜烟的窜进了后厨。
赵猛转身在厅内寻了个位子坐下。
他百无聊赖的四chu张望,猛地回头,发现有道视线笔直的射了过来。
素月拎着食盒走来,单单是看他,赵猛的头发黝黑,微微立起,却和他的人一样,都是挺直的状态。
眉毛略黑,眼珠子乌亮。
阳光斜着照进来,亮的刺眼,女孩微微眯起双眼,觉得男人似乎被光线弱化了,带着几分不真实。
及至走到跟前,才发现他的睫毛颇长,上面似乎镀了金光。
不由得睁大眼睛,想要看个分明,却发现阳光照耀之下,那睫毛成了精似的,又从黄色慢慢虚无,几乎成了白色。
她甩甩头。
想要把这份梦幻甩掉,这时对方从椅子站起身来,挡住了身后的阳光,那睫毛又变成了正常的黑色。
素月喘着粗气,自己把自己吓一跳。
赵猛觉出了异样,觉得她是不是中了邪。
盯着自己看不说,片刻脸色煞白?他面上不动声色,心平气和的问道:“你,你这没什么事吧?”
女孩觉出了失态。
她那张圆脸顿时胀得通红,故作虚弱状,结结巴巴说道:“我,我这是贫血。”
她胡乱的扯谎,赵猛却是不信。
他上下打量着对方,发现她块头着实不小。
方才在后厨里看不真切,眼下却是活灵活现。
发现她很高,前襟的围裙似乎有些小,后面堪堪盖住屁股,前面则裹得圆圆滚滚,行走间,围裙是个纵横的姿态。
东拉西扯,绷得很紧。
“是吗?”赵猛不以为然。
这身板跟贫血可不沾边。
还有那张动不动就充血的圆脸,更是难以让人信服。
赵猛也不想戳穿她,只是拎起放在桌子上的食盒,女孩低垂着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谁也不怕,直来直去。
如今却是分外骄矜,几乎到了手足无措的地步。
男人看着两个馒头,还被她牢牢抓在手中,不禁扬起浓眉。
“我的馒头!”
女孩愣了片刻,很快反过来。
她连忙递了过去,她的手指很粗,就像根胡萝卜。
馒头扣在手心热热的,女孩伸长了胳膊,等待着对方能接过去。
可赵猛却是没动,晃了晃手臂,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你放这就行!”
她抓得那么紧,他怎么接?馒头几乎变形。
男人心想着这还能吃吗?
素月见他的大手宽阔,手指甲洁净,骨节粗大分明,似乎充满了力量。
依言放下,眼睛又往他的下身溜去。
男人的军裤笔挺,裤线绷得很直,不长不短,刚好盖住脚面,黑色的皮鞋伸出老长,一看便是大脚叉。
赵猛知道她在窥视自己,带着点捏。
他想,方才还训斥自己,看啥?现如今又盯着自己?
他觉得这个女孩有些莫名其妙。
都说女人像雾像雨又像风,他深以为然。
外甥女的嫩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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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女的嫩穴?H?
赵猛回到办公室,也不避人,将饭菜往办公桌上一撂,拉过椅子坐定后,甩开腮帮子吃了个肠满肚圆。
拿过牙签剔了牙,心想这鱼还真是鲜嫩。
不像是外面买来的,十有八九是吕师长的私藏,和着他也沾了对方姑娘的光,大饱口福,他丢掉牙签,懒洋洋的抬起手腕。
刚好十一点,马上就要午休。
他摸了摸肚皮,眼皮跟着开始上下打架。
昨天在外甥女的身上折腾了半宿,又起了个大早,能不困吗?
扭了扭眼睛,赵猛拎着吃空了的餐盒往外走——走廊上有垃圾桶,将其一丢,信马由缰的回了宿舍。
按理说他分了房,这单身宿舍也该收回。
兴许是管理员疏忽,再者宿舍也不紧缺,所以仍独占了一间。
拿出钥匙,对着门锁插了进去,轻轻抖动下手腕,咯嘣一声脆响,房门应声敞开,一眼便望见那张单人床。
其上铺着军绿色的床单。
赵猛将钥匙收好,走到床边,脱了皮鞋,将袜子网成一团,扔在床头柜上,跟着歪着身子倒在床上。
没一会儿,室内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串串电话铃声划破了空气。
赵猛皱着眉头翻了个身,他不想起身,因为没睡饱足,可铃声停了片刻,复又响起,男人这才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
他心想别是有啥急事。
拿过手机一瞧,发现是座机。
按了绿键,那边的声音有些熟悉,他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很快想起了对方的来历。
——这是守门的张明。
还没等对方说完,赵猛霍然从床上站起,赤脚往窗前奔,其间不小心碰到了木椅,磕得他脚趾头泛疼。
龇牙咧嘴的来到近前,放出目光眺望。
只见一个穿着花裙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