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头笑:
“遇着你以后,?我何曾冷静过?”
所以,还是关了门,床榻“说话”更好一些。
人鱼岛【一】(第二更)
海浪拍打着甲板。
哗啦,哗啦。
空气中弥漫着腥湿的咸味,黎莘躺在甲板上,裙摆被海水打湿,紧紧的贴在小腿上。
(欢迎进入您的噩梦世界]
诡异的机械音在脑中凭空响起,让黎莘无比怀念001冷冰冰的嗓音。
她只是,手抖而已。
生无可恋。
结束了上个世界,系统声明将进入特别世界,?跳出来两个选项,噩梦or美梦。
她当然选择美梦。
但是在点击的时候,不知怎么打了个喷嚏,手一指,戳在噩梦选项上。
眨眼间,面前的场景就变了。
连001都不见了。
那道诡异的机械音在说完一句话后,彻底消失在了她的脑海,她试图打开系统界面,无果。
剧情身份就更不用想了。
她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世界,但绝对不会美好。
从原身这副打扮就能看出来了。
吃力的从甲板上爬起来,她瘦弱的身体随着船身摇摇晃晃,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感,让她空荡荡的胃抽搐刺疼。
身后传来水手们粗犷的嗓音。
似乎是在唱什么歌,她听不清楚,并不好听。
“嘿,你怎么还在这儿??!”
一股力道从后背穿来,伴随着一道沙砾般的男声,扯的黎莘-一个趔趄。
她勉强在湿滑的甲板上稳住身体,回头去看。
一个年老的水手。
他失去了一条腿,似乎是用铁制的架子支撑着身体,一张褶皱而苍老的面孔,刻画出被风暴和岁月侵蚀的痕迹。
黎莘讷讷的回答一-句:
“我,我想透透气。
老水手举起瓶子,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酒液顺着他嘴角逸出,沾在那些茂密的,灰白的胡须上。
“蠢货,现在就去把那些东西打扫干净,别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这里!”
他恶狠狠的瞪着她,混浊的眼珠隐约能看出些许蓝色。
也许他年轻时拥有一双漂?亮的蓝眸。
黎莘懦懦的点了点头,小心的走进了船舱。
她其实并不知道原身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打扫什么,但是比起面对那些水手,她宁愿自己去探索。
船舱里有些奇怪的味道,?像是食物腐烂的臭味,又夹杂着海水的咸腥味。
她捏'了捏鼻子,低着头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暗暗的观察着。
这艘船并不小,内部空间充足,有许多门是紧闭的,黎莘猜测里面应该住了客人。
而那些水手的房间,还得往下一层。
她在幽暗的光线下看了看原身的双手,有茧,又细又长,指甲里藏着灰色的污垢。
好脏。
黎莘忍住心中的不适感,明白在海上航行,淡水就是生命,尤其她这样的,想清洗无异于天方夜谭。
她只能用裙摆擦了擦手,聊胜于无。
摸索着往前走,她看到了用餐的地方,只放了些桌子,边上堆着吃过的罐头。
应该是厨房的位置也一塌糊涂。
她望了望那些灰不溜秋的污垢,再对比自己的双手,约莫明白了自己要打扫的是什么地方。
很恶心,却无可奈何,只能认命了。
她只求能尽快度过这个世界,噩梦,果真是噩梦。
某亘:人鱼岛开启_(:3」?∠)_
人鱼岛【二】(第三更)
在船上适应了几天,黎莘庆幸自己并未露出马脚。
那名老水手是船。上的厨师,和她貌似有些亲戚关系,具体的黎莘不清楚,只是老水手喝醉时,会提起她的父母。
也正是因为有他,原身才不至于被那些水手生吞活剥了。
当然了,现在的航行时间并不长,他们还没饥渴到要靠着原身来解决生理需求。
毕竟她又“干瘪”又“肮脏”,看起来像是“滚了炉灰的老鼠”。
以上评价,均出自水手们之口。
黎莘泰然chu之,再难听的话又不是没听过,长的好长的坏无所谓,这个世界没攻略人物不是吗?
猥琐的活下去,等着噩梦世界结束,是黎莘的目标。
但是既然是噩梦世界,又怎么会如此简单呢?
就在一次靠岸后,水手们往穿.上运了许多货物。
船_上同时来了好几人,其中一对不知是夫妻还是情人,行为举止十分亲密。
黎莘不由多看了两眼。
那位夫人有着十分动人的容貌,棕色的鬈发,雪白的肌肤,丰腴有致的身体,典型的欧洲美人。
他们带来了一一个硕大无比的箱子。
原来黎莘是睡在货舱里的,因为这个箱子的到来,她被赶到了厨房。
后来嘴柔心软的老水手说服了船长,让她暂时住进了货舱旁的小房间,也算是因祸得福。
可她睡的不安心。
货舱r~?]被锁上了,那个大木箱就在隔开的房间里,外面还有人日日夜夜的看守着。
那是个黑人,叫贝利。
她总能在熟睡时听到-些古怪的声音,并非海浪。
像是有人在拍打着水,又像是细细碎碎的絮语,近在耳畔,说着她听不懂语言,轻轻的,低低的。
当她忍无可忍的醒来后,那些声音就不见了。
这些变故都发生在箱子出现之后,她的直觉告诉她,箱子里一定有着古怪的东西。
不过她不想掺和进去。
她剪了被子上的两个角,搓起来堵住耳朵。
就这么睡了两晚。
这一天,她拿着吃的给贝利,几块面包,煮土豆,还有干的像绳子一样的咸肉。
船.上只能吃这些,或者罐头。
贝利接了过来,却没有和她说谢谢,而是命令她道:
“我得出去伸伸腿,你在这,替我看着货舱。”
黎莘慌忙摇头。
贝利揪住了她的衣襟:
“这不是你能拒绝的,明白吗??!”
黎莘颤着唇同意了,瞧_上去可怜又柔弱。
贝利拿着吃的走了出去。
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黎莘面_上惶恐的神色瞬间退去,换.上了一副忧愁的模样。
这些野蛮人真是不讲道理,谁都能欺负她。
偏偏她还不能反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贝利去了很久都没回来,黎莘站的累了,就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来,敲了敲酸疼的腿。
累了一天,又晃了一天,她实在是困极了。
自己的房间就在对面,却无法靠近。
她屈起双腿,蜷缩起来,将头埋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