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
接下来的几天,黎莘一直待在这个房间里,有佣人伺候她,但是一般不会和她多说什么。
等黎莘基本能适应黑暗的后,就能在房间里慢慢的走动。
期间,她很注意那些水和饭菜,但凡嗅到了一点异味,都不会轻易的吃下去。
但是要是祁蘅真给自己下什么无色无味的药,她也没办法。
中途的祁蘅来看过她几次,问了她一些话,无非是身子如何之类的,一般这时候,黎莘都会静静的坐在床边,没有丝毫理会他的意思。
祁蘅也不恼,就这么好吃好喝的养着她。※qun奶.包.POPO.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伺候黎莘的佣人就像个锯嘴葫芦,两个人能沉默上一天,黎莘除了适应这里的环境,还在努力的辨别着自己身chu的位置,思索着逃跑的可能性。
可一想到自己的这双眼睛,心中又是一阵悲哀。
这日,原先伺候黎莘的佣人没有来,反倒是换了个新的嗓门。
这新人热络的很,一把娇甜的噪音,清清脆脆的。
她一见到黎莘,就唧唧喳喳的说了许多,又是夸她漂亮,又是说祁蘅待她好,说着说着,那话里的意思就变味了。
什么叫做趁着年轻貌美,留住祁蘅的心?
什么叫做祁蘅不介意她不是完璧之身?
她早已说过,就是死,都不会和他祁蘅再有干係。
黎莘一直忍着,等到那新人脱口而出一句“姨太太”,她那股子堆积的愤怒就从胸臆冲到了嗓子眼。
她听见自己有些颤抖道:“别唤我姨太太。”
那新人仿似没听见一般,还当她在不好意思,就嘻嘻笑道:“您这是害臊了罢?这有什么的,五爷这样疼您,您合该——”
还不等她说完,黎莘就猛然侧过了头。
她一双眼瞠的滚圆,瞳仁是灰蒙蒙的一片,安静时,配上她这秀丽的容颜,倒愈见愁态之美。
可她现在是极怒的状态,那空茫的眼神,像是一潭了无生气的死水,看的那佣人心中一阵害怕,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滚。”
她咬牙道。
那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此时的黎莘已经举起了她一直捏在手里的簪子,将尖锐的一头对准了她。
她后背起了层密密的冷汗,惊惶的应了一声,跟踉跄跄的往外跑了出去。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七十四】(第三更)?
佣人走后,不多时,原先那一个就被送了回来。
她还是不怎么说话,只会告诉黎莘是什么时辰,该吃东西了,或者该喝药了。
但是黎莘反倒舒坦多了。
她还是以往一样,整个下午,就趴在窗口发着呆,一坐就是一下午。
那佣人就安静的侍立在一边。
到了夕阳西下,黎莘就从窗口起身,在佣人的伺候下,近乎麻木的吃药,用饭,洗漱,最后上床歇息。
她听见了关灯的声音,随后房门被轻轻的阖上。
黎莘捏紧了簪子,将自己蜷缩起来,用被子牢牢的裹住,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用尽一切方法,将自己隐藏。
不多时,她就迷迷糊糊的睡了。
自从清醒以后,她的睡眠就变得很浅,几乎是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惊醒。
在这里,她根本不会安心。
今晚也如此。
就在黎莘半梦半醒之间,原本紧阔的房门,被人慢慢的挪了挪,发出一丝低低的摩擦声。
几乎是瞬间,黎莘就睁开了双眼。
虽然她看不见,但手中已经紧紧的捏住了那簪子。
来人的步伐踩的很轻,看的出来是刻意压低的,他走到了黎莘的身边,静默的停顿了片刻,缓缓的俯下了身子。
黎莘想过,如果这人是祁甄该多好。
但他不是。
他身上的气息出卖了他。
祁蘅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他的手掌有些烫,掌心和手指都有粗糙的茧子,抚的她肌肤生疼。
黎莘强忍着没有动。
错过额头,他的手就来到了她的眼睑,鼻尖,最后落在了唇上。
那手指微微一顿。
黎莘手心起了一层密密的汗,那簪子的被攥的湿黏黏的,却没有丝毫松懈。
片刻后,黎莘发觉他在靠近。
他的呼女干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拂在了面颊之上。
当他的唇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猛然抬头,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
祁蘅被她打的偏过了头,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黎莘的手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的颤抖着,她将簪子背在身后,双眼失焦的望向前方,一双秀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祁蘅伸手摸了摸脸颊,那chu已经肿了起来,一碰就泛了刺痛。
他的眼中极快的滑过愤恨,转瞬即逝,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平静。
他借着朦胧的月光看向黎莘,她穿着单薄的袍子,只露出一截细长的颈项,小脸瘦的尖尖的,愈见怜人。
他的那股子邪火就拼了命的往上窜。
当初的那一幕重现在他眼前,他忽的揪住了她的手腕,不顾她的尖叫,将她用力的压在身下。
黎莘拼了命的踢瞪着他,她很使了力,踹在他身上也格外的疼,但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
正当他撕开了她身上碍事的袍子,想要去扯她的小衣时,黎莘不知哪来的力气,抬了头,狠狠的撞在了他脑袋上。
祁蘅被撞的一阵晕眩,黎莘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她强迫自己稳定下来,抓起了手中一直紧握的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就扎了过去。
祁蘅甩了甩脑袋,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刚想去扯她,冷不防撞见了她举着簪子刺了下来。
他急忙险险一躲,避开了要害,那簪子却还是深深的没入了他一侧的胸口,在靠近肩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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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涌动的鲜血从伤口满溢而出,很快就濡湿了胸口的一小块。
黎莘额头肿了一大块,眸子仍旧是空洞的,但祁蘅竟是从她的面庞上,看到了算得上狰狞的狠戾之色。
她用力的推着那根簪子,一寸寸的往他血肉里刺。
祁蘅面色冷沉,一把钳住了她的脖颈,低声道:“放开。”
说着,他慢慢收紧了手掌。
黎莘的面色由苍白到渐渐胀红,她的额际绽出青筋,一张脸几乎曲了。
可她还是固执的压着那根簪子,直至温热的血液湿透了她的掌心,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可以杀了你。”
祁蘅说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