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股无力蔓延了全身,她如何也想不到,祁蘅竟在这事里掺了一脚。
他是知道的。
祁蘅静静的凝视了她片刻,轻叹了一声,靠着床沿坐下来。
有些粗糙的指尖抚上她的面颊,温柔的摩挲了两下,就缓缓的滑向了她颈边的盘扣。
一颗,两颗。
淡淡的凉意从半开的衣襟中钻了进来,黎莘微微的咬着唇,一点一点的撑开了眼睑,如她所想的一般,对上祁蘅漠然的双眸:“为什么?”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干涸的如同沙漠中缺了水的旅人。
祁蘅的动作微微一顿。
“为什么是我?”她的嘴唇因为过度的愤怒而颤抖着,那双往日水色潋滟的明眸,此刻溢满了质问和怒火。
祁蘅垂了眼,不去看她,而是继续着解她衣扣的动作:“抱歉。
他只回答了这两个字。
黎莘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浸润了颊畔的软枕,洇湿出大片的水痕。
“我没的选择,”兴许是她哭的可怜,祁蘅不忍,还是开了口,“沛蓉信不过外人,而我需要一个孩子。”
他的确因此而愧疚,但是,这份愧疚不会让他放下已经部署好的一切。
“我会给你名份。”祁蘅低声道。
黎莘的上衣被解开了大半,露出里头有些轻薄的小衣,她直直的凝视着他,咬牙切齿:“孩子?如果我为你生下孩子,却只想要离开呢?”
祁蘅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沉默。
黎莘知道,这是变相的拒绝。
只要她和祁蘅有了实质上的关系,就再也逃不脱这里了。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二十四】(珠珠加更?第六更)?
黎莘绝望的闭上了双眸,恍若死去了一般。
祁蘅想,她是妥协了。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内心的歉疚几乎要把他蚕食殆尽。
但是每每想起娘亲的目光,沛蓉的付出,还有……祁甄。
他那些愧疚,终究被他挥散了。
罢了,今晚过后,她就是他的女人,他护着她,宠着她就是了。
要说祁蘅喜欢不喜欢她,兴许是有一些的,她娴静时的脸庞美的动人,手中流泄的琴音,也总让他流连忘返。
所以沛蓉提起时,他犹豫了片刻,就同意了。
他并不想强迫她,但时间不等人。
少女的衣衫半褪,裸露出温软若酥的细腻肌肤,细长的一段颈,衔接着两枚精巧巧的锁骨。
再往下,月牙白的肚兜,裹着两团娇弱可怜的软绵,有些不安的颤抖着。
饶是心如止水的祁蘅,也被这样的美景女干引了。
他俯下身,想去吻她,却被她侧头躲过。祁蘅抿了抿唇,将吻落在了她脖颈上。
她的肌肤太过娇嫩,轻轻的啄吻就能浮现一片淡红的痕迹,祁蘅已经小心又小心了,却还是落下了串串的红点。
黎莘一动不动,如同僵柔的尸体。
祁蘅就伸手解开了盘亘在她脖颈上的绳结,退下了那最后一块遮羞布。
颤巍巍的乳儿带着粉嫩的色泽,恍若初绽的蓓蕾,逗引着他去采撷。
祁蘅喉间微紧,忍不住低头……
就是现在!
黎莘猛的睁开眼,手中握着那支细簪,狠狠的刺入了他耳后的一chu穴道。
几乎是同时,祁蘅捉住了她的手腕,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铺天盖地的晕眩感席卷而来,他瞠大了双目,紧紧的盯着衣衫不整,眼中却火光四射的黎莘。
她咬着牙,鬓发散乱,双目赤红。
昏迷之前,他听见了她最后的话语。
“我就是死,也不会叫你们得意!”
黎莘合拢衣衫,浑身颤抖的从床上跌下来。
身子在这纷争中恢复了些许力气,她索性从昏迷的祁蘅耳后抽出了簪,狠狠的扎在自己的腿上,胳膊上。
剧烈的疼痛敌过了药性,她勉强撑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将一把木椅拖了起来。
祁家是有些老式的宅子,窗户还没有换上玻璃,却被紧紧的锁住了。
她拼尽力气,将木椅狠狠的砸向了窗子。
轰然一声巨响,木窗被砸的碎出了一个大洞,冰冷中夹杂着雨丝的寒风扑面而来。
她脱下一只鞋子,在窗边的桌子上按了按,留下一个脚印。
随即,她将那只鞋子丢向了窗外。
做完这一切,她整个伏在了地上,凭借着瘦小的身体,将自己顺着床底的缝隙钻了进去,又把落下的床单掩好。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窗户被砸的巨响,很快引来了外头看守的佣人,伴随着一阵喧闹的脚步声,房门被人用脚踹开,刹那间,灯火通明。
嘈杂的声响充斥了整个房间,黎莘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该死的,那女人跑了!”粗犷的男音传来,“快去禀告夫人,五爷被暗算了!”
“去追那女人,她从窗户走的,跑不远!”
黎莘的汗珠从发际一滴滴的滚落在地面上。
她知道,经过今晚,她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二十五】(第一更)?
屋内人声鼎沸,原本的幽暗渐渐被明灭的火光所替代,黎莘听到了来来回回的人,也察觉到了床榻的摇晃。
大抵是有人把祁蘅抬了起来。
这屋子定是不能再安放昏迷的祁蘅了,黎莘听见王沛蓉焦急的嗓音,吩咐着佣人去请医生。
随即,她又恶狠狠道:“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王沛蓉气极,忿忿的将茶盏摔在地上,恰好在床边碰的粉碎。
“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她了!”
黎莘一惊,死死的咬住了双唇。
好在他们光顾着祁蘅和“逃跑”的黎莘,没有在意低矮的床榻,还潜伏着一道纤瘦的人影。
这场混乱来的快,去的也快。
屋子的房门大开,所有人都一股脑的冲向了正厅,这个偏远的房间,依旧保持着先前的狼藉。
黎莘等待了很久,确认周围再没有人声的时候,才慢慢的从床底爬了出来。
她的发髻已经乱糟糟的一团,胡乱的披散在肩头,沾着床底的灰尘,脸上黑一道,白一道,脏兮兮的。
她爬上窗,从破洞里翻了出去。
那只被她扔在外头的鞋已经不见了,想来是佣人捡走追赶她了。
幸好今天是阴雨的天气,祁蘅的宅子又是老式的建筑,外头还是泥土路,即便有脚印,也被冲刷的模糊了。
她听见不远chu的喧嚣,心中一惊,顾不上这渐渐落大的雨丝,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冷雨胡乱的刮在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