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上过了三日一次的早朝,在文英殿,召见了乐毅、剧辛、范睢等几位重臣,提到随着燕国经济的发展,面临诸侯的压力也就越大,强调了招兵、存粮、南边易水防务的事情,塑造‘能打仗、打胜仗’的军队,随时应对六国的进犯。
敲定了屯粮和扩军的方案后,已经晌午,众臣离开皇宫,辰凌回到御书殿,接到一封火漆封口的加快密函,摊开一看,这情报来自齐国。
信上写到,鲁仲连回到了齐国,私见了挚交好友孟尝君,挑拨孟尝君与苏秦的关系,并在齐国朝堂之上,鲁仲连当场与苏秦辩论当前齐国变法的利弊,阻断苏秦的激烈法案。
好在齐宣王野心大,看到苏秦变法之后,王权增多,军队扩充,王室土地成倍收回,奖励军功,磨刀霍霍,做伐宋的准备,哪里听得进去鲁仲连的劝告,所以脸色不愉,但是其它老贵族却拥护鲁仲连的劝言,极力攻击苏秦。
这样一来,使齐宣王骑虎难下,不得不颁令,让苏秦减轻变法的幅度,苏秦无奈,不过在群臣激愤之下,有的做出让步,幸好之前布下的局已经完成,他也就答应下令,暂时停发新条令,巩固先前半年发出的律法条规等……“鲁仲连,这个惹祸精,有他在齐国制约着苏秦,看了一时也急不得,否则就露出破绽来了,索性我计划的是三年,温水煮青蛙,等齐人完全察觉到其中的谋略,也已经晚了。”辰凌心中暗想着。
看来唆使齐国伐宋之前,必须把鲁仲连调离齐国才行!
辰凌皱起眉头,每个诸侯国的朝廷,都有一些能人和智者,所以一些阴谋诡计,不是那么容易奏效的,很容易被辨识出来,加以提防,所以争夺天下,最后靠的还是绝对实力:百万铁甲大军,将帅的能力,先进的武器,充足的粮草供给,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等。
………
夜幕降临,辰凌在庄若水和甄岩儿的陪同下,三人易容成普通侍卫,来到辰府后院。
白若溪等女眷见到辰凌自然皆大欢喜,屏去了侍女和丫鬟,安排一间房给甄岩和若水,辰凌与若溪、素儿、若若五女聚在床榻上聊天。
看到女眷们见到他的喜悦,辰凌越发难以启口,不过事情危急,早安排妥当,就能占有主动,于是仍强迫自己说道:“今晚我来,是有一件事要跟大家说,很重要,半月前在来辰府的途中,被一位高手发现,还打了起来,我担心他会散播谣言,让世人皆知我就在燕京,所以我要出去避一避,暂时要离开这里,同时,你们也要按部就班,返回大梁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啊?”白若溪、程素儿、若若、姚氏姊妹花都吃惊万分,想不到丈夫竟被人认出,那岂不是很危险!
刚刚聚在一起的喜悦和幸福,太短暂了,让诸女非常不舍,最苦离别意。
白若溪毕竟历经商会风雨,性子沉稳,很快就镇定下来,问道:“夫君会不会有危险?”
“我暂时没事,就是担心你们,回到魏国,怕消息走漏之后,魏国朝廷会对你们不利,但如果不回去,就等若明示天下人,我的确在燕京,还活着一样,所以很苦恼。”辰凌幽幽一叹。
白若溪伸手摸着他的脸颊,很心疼地道:“夫君,放心吧,我和素儿在燕国也算商贾巨族,富可敌国,牵扯了很多店铺和工坊,即使魏国人怀疑你的存在,那又如何,他们如果以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身,只会寒了其它商贾的心,会魏国的经济是致命威胁,所以,魏国朝廷不会因为这件事明着大动干戈,只会搜罗一些其它罪名,栽赃陷害,或者监控起来,到时我们矢口否认,不曾见过夫君,没有确凿证据,我白家就不惧朝廷。”
辰凌心中暗赞白若溪的勇气和睿智,只是仍是担心不已,毕竟这不是辰凌还活着的问题,如果公布他还是燕王,只怕魏国会对辰白两家进行布控和软囚了。
程素儿也安慰道:“夫君,你暂时先避一避吧,我们可以照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六国人没有证据,也只是道听途说,谣言过了一时,就会不攻自破了。”
辰凌不想露出担忧的表情,会徒使诸女不安,反正燕国的情报组、侦察组、特工行动组都非常成熟了,可以随时保护在辰府和白家周围,一旦有突发情况,财产可以不要,秘密接走几人,瞒天过海,送往燕国还是能办得到的。
只要能保证诸女性命无忧,辰凌也就放下心来,轻叹道:“素儿依然留在燕京打理这边的生意,若溪带着诸女赶回大梁城,按照以前辰府规划的步骤,继续做生意,一切如常,让有心人难以察觉。”
诸女点头,认真听着他的吩咐,分别在即,又有潜藏的危机,让女眷们心情都很低落。
辰凌感受着压抑的气氛,有些过意不去,强打起精神,调侃道:“相聚的时间不多了,为夫今晚就留宿在此,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
女眷们面面相觑,但是看着丈夫那嬉笑使坏的表情,脸颊都有些羞红起来,自然明白他的深意。
虽然很害羞,但是这次分开,不知何时才能相聚,连白若溪也大胆豪放起来,选择留下。
程素儿、靳若若、姚氏姊妹花,她们见身份高贵的白若溪都如此放得开,就更没有心理压力,索性都留下来。
诸女不同的风韵,让辰凌一时看的有些眼花,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