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在正月里,冰天雪地,尽管无法务农,但是并不影响工坊和商业,塞外草原的物品源源不断运回襄平城,出售给这里的六国商贩后,由六国商贩又运出燕国,牟取差价利润。
与此同时,燕国同之以利,化之以文,融之一族,促进草原匈奴与燕人的交流融合,互有所需,不但促使国企商号、运输业、纺织业、盐铁业、服装业都大力发展,供不应求,工商赋税交纳的也非常丰富,使国库充盈起来。
燕国兴太学,一年招收一批学员,学习天文历算、地理方志、诗词歌赋、兵书战册,乃至儒道释法墨诸子百家的典藉,使得燕国的文化,得到迅速普及,朝廷还大力印刷各种书籍,送往各郡县,使偏远的乡村,也有公开图书馆,知识下乡。
如此一来,使得燕国文教、科研、经济诸多方面,齐头并进,让所有燕国人,以及在燕地经商、游玩、考风、勘察、避难、求学的中原人、番邦人,都感觉到,燕国从骨子里向外迸发的改变和新气息。
襄平城外,星罗密布的工坊,制作着各种生活用品,绫罗丝绸、棉衣夹袄、貂裘毛衫、牙膏牙刷、笔墨纸砚、印刷书籍、铁锅铜盆等等,十分之七暂时都是国有企业,毕竟复国之初,这些生产资源要牢牢把握手中,不能高度市场化。
十分之三的工坊,属于燕商和六国巨商分摊,利用燕国兴商的条件,大笔赚钱,同时向当地财政交纳赋税,而且雇佣当地的劳动力,也解决不少城郊国人冬季的收入问题。
辰凌几次微服出巡,在城内城外考察,对当前市场的活跃度还颇觉满意,尽管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但一步步推行工商法,再减少阻碍,相信秩序会越来越健全。
不得不说,乐毅对于治国和兴商方面都有一定天赋,从未担任过大官高爵,但在燕国,主持变法,推行各种条例和律法,取得很大的进步。
正月里的第一次朝会,辰凌论功行赏,对郡县政绩考核优异者,进行提拔和犒赏,一些有才学的地方官吏被擢升,出现一定的人员变动,使燕国朝政内,官员出现年轻化趋势。
范睢成了三司衙计相,管理度支、盐铁、户部三司使,官职等同于政事堂的丞相、枢密院的太尉,地位显赫起来,主抓财政方面。
从魏国来的蒋捷、周玉邦、沈之问、高咏、孟纶等谋士、士大夫也都得到重用,朝廷机构,有效地组织起来,守旧派、顽固派、元老派,经过几次洗牌,目前已经影响甚微了,在朝中人数也锐减,兴不起大浪来。
燕王宫,御书房内。
辰凌看过一份份财政、军机、政要的奏折,对于当前燕地国内形势了如指掌,思路更加清晰起来,只要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三年之后,有何小成,追上韩国,逼近魏、赵的脚步。
“君上……”
甄岩儿婀娜走了进来,身穿一袭玄色衣衫,腰间扎着一条青色的束带,脚下一双鹿皮小靴,英姿飒爽,手中没有提剑,毕竟这是王宫,不允许出入携带兵器的,她款款走到书桌前,那双秋水般的眼睛投注在辰凌的身上。
“岩儿,你来了,锦衫卫接管的如何了?”
“淳于大人把名单统统交给了我,几个在京城办事的档头都见过了,其余下线都是一层层往下,互不知情,也没有必要逐一相见,通过运行的模式,虽然还尚可,但是依然漏洞百出,也没有出类拔萃的杀手、间谍,以及情报快速回传的有效联络站,如果让这些人去打探天机阁的消息,或是其它圣地、巨贾、诸侯王室,只怕难度太大,根本完不成,甚至只能打探到流于表面的消息……”
辰凌闻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毕竟锦衫卫只建立一年多,由于燕国贫弱,资金不足,而且这方面经验也缺乏,并没有培养出多少精锐的特工和间谍。
“正因为如此,所有才请你出手嘛,过来坐!”辰凌拍了拍身边的龙椅。
甄岩儿瞥了一眼,犹豫道:“那是龙椅,君臣有别,怕是不好吧……”
虽然天不怕地不怕,敢于刺杀天下任何人,但毕竟诸侯国的底蕴太强大了,战国七雄,任何一个君王,都拥有一怒,浮尸百万,血流千里的能力,当她知晓辰凌的燕王身份后,反而没有以前那么放得开了。
“这里只有你我,又非大殿众人前,现在咱们的关系,我是夫,你是妻,就这么简单!”
“你是谁的夫,别乱扯关系好不好?本姑奶还没想嫁人呢……”甄岩儿挺着胸脯啐了一口,旋即脸颊绯红,嘴上硬语,心中却是窃喜。
不过明言拒绝归拒绝,甄岩儿还是乖巧地走了过去,口上不留情,心中早已春情泛滥了。
辰凌拉着她的玉手,把她直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身绮罗窄袖长衫,把那隆胸细腰的美妙曲线,衬托得凹凸有致,与他腿面接触。
“锦衫卫、暗夜护卫,我都交给你了,可要用心哦。”
“放心吧,力所能及,保准让你满意……”
辰凌微微一笑,说完了公事,表情一下子由郑重其事,转为满脸坏笑道:“对了,那日你入浴,我只看到几眼,就让你给赶出来了,今晚,可以和你一起入浴吗?”
“不行,多难为情。”甄岩儿羞涩道。
“傻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难为啥个情,就今晚了,好不好?”辰凌一手箍住她的小蛮腰,一手上下四处乱摸着。
甄岩儿娇羞的红颊几乎要滴出水来,美眸如一泓秋水,泛着涟漪,如含烟吐媚,不过,她仍是摇了摇头:“今晚…不行。”
“为什么呀?我已经等很久了呢,你瞧,今夜色如水,良辰美景,正是好时机。”
甄岩儿脸蛋儿更红了,摇头道:“真的不行!”
辰凌着急了,问道:“究竟为何,总得有个原因吧?”
“人家……那个来了。”甄岩儿娇首差点低到胸前,不敢抬头看他。
“什么这个那个的?啊!你是说……月红来了?堂堂女剑客,也有这个吗?”
甄岩儿闻言气急,玉手在他肋下使劲一拧,如河东狮吼道:“老娘也是个正常女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