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是工地出事情,苗晓飞心里猛的一紧,回到屋里慌乱的把衣服给套在身上,“走。”
苗晓飞一边扣着褂子的扣子,一边着急忙慌的招呼着钱国明往工地走。
“出啥事情了?”
出了家门走出老远,苗晓飞才算是把情绪稳定下来询问钱国明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工人掉到崖底下去了。”
钱国明也很慌,回答的时候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
“好端端的人咋会掉下去。”
钱国明的话让苗晓飞倒女干了一口凉气,直接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质问道。
现在修的这段路虽然比较困难,要说危险是没有的,在往上走几公里才会有点险,人怎么会往哪里走,这让苗晓飞很是费解。
“我也纳闷的很,下半夜我值夜,带着人巡逻完了之后,见没有什么事情,就让人先去休息一下,我在外面看着。
一个工人中途出来了一趟,说是去解手,这别人拉是撒尿的事情我肯定管不着对不,也怪我粗心,人没有回来也不知道。
快天亮了,另外一个跟我值夜的工友出来问我咋就一个人,我这才想起来去解手的那个人没有回来。
我俩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晚上值夜本来就熬人,我们还以为这小子去哪里躲懒了。
本村的人对路况很熟悉,知道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但是一个大活人去了那么久没有回来还是有点担心,就在附近找了一圈。
人没有找到,倒是看见他用的手电筒,在距离咱们施工有两公里的地方,那个地方已经是靠近崖边了。
我俩还开玩笑说,都是男人,尿个尿还跑那么远,发现不对劲是因为发现崖边有滑落的痕迹,
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雨,这边的道很滑,这个地方还好点,虽然是崖边,但是能见底,我先让人回去喊人,我在这边冲底下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钱国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苗晓飞现在脑瓜子都嗡嗡的,上次出事情是因为杨三赖从中搞鬼,可现在没有人捣乱,却出了意外,谁还能淡定下来。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出事的地方,此时天已经亮了,就在那边围了好多人,钱国庆着急的一脸汗,还在不停的冲崖下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国庆哥,怎么样了?”苗晓飞走过去,就直接询问情况。
“兄弟,已经确定人是从这里掉下去的。”钱国庆站起身回应道。
“确定了,那还不赶紧下去把人给救上来,你们光在这里喊有屁用。”
苗晓飞也是着急的不行,说话语气也相当的不好,冲着钱国庆就是一通吼。
“兄弟,不是我们不下去,而是下不去?”
钱国庆知道苗晓飞着急,并不是故意这么跟自己说话,眼睛瞄了一下崖边,说出了为难的之chu。
“为啥不能下去?”苗晓飞现在一心只想着救人,根本没有问清楚情况是怎么样的。
“晓飞兄弟,我们比你还要着急,能下去我们早下去了,那还用得着在这里干着急,这个地方是能看见底,但是却是成90度的直角,人下去完全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钱国明的一番话让苗晓飞明白了怎么回事,此时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开始考虑要怎么把人给救上来。
“国庆哥,你去找能承重两个人的绳子,然后绑在一个人的腰上,我们在上边拽着给顺下去。”
苗晓飞冷静下来之后,很快就想到了办法,赶紧安排着人去找东西。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准备。”如此简单的方法其实钱国庆是可以想到的,只是因为出了事情所有人都很着急,办法倒是想的有,脑子里只是想着这个地方有多危险,没有去实行。
钱国庆答应着就朝村里走去,才刚走了两步,就又被苗晓飞给叫住。
“这件事情先不要跟村里的人说,这个出事的工友家人也不要去打招呼,人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以免造成恐慌。”
苗晓飞不是害怕被村民开讨要说法,只是到时候如果村民知道出了事情,全部都聚到了这里,人一多很容易在出别的事情,只能把人给救上来之后在说。
钱国庆点了点头,也不敢耽误时间,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去的,都过去几个小时了,还有没有往外出的气是另一说,不管啥样,得先把人给弄上来在说,跑着就回了村。
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钱国庆就回来了,这腿脚还真的是快,只见肩上扛着一大捆的麻绳,穿着粗气朝这边的人群跑了过来。
“晓飞,兄,兄弟,绳子弄来了,你看这个可以不?”
钱国庆累的是气喘呼呼,说话都是上气不接下去,把绳子往地上一扔。
苗晓飞拿起绳子看了一眼,这麻绳有小孩的手臂粗,结实是足够结实的,而且还足够长,钱国庆办事情还真的是靠谱。
工具已经到位,现在就要让人下去救人了,苗晓飞看着眼前围着的这些人问了一句“谁下去?”
这话一出口,就看见这些人脸上出现了惧怕的神色,身体也在往后退着,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这些人害怕了,也不能怪他们,谁都担心崖下的那个人,都想赶紧把人给弄上来,可是这救人的工作却不简单。
只是一根绳子,而且还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湿滑的崖壁,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事情,谁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更何况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如果自己出了意外,这一大家子人该怎么办。
“瞧你们一个个怂成什么样子了,整天兄弟长兄弟短的,关键时候都见死不救。”
钱国庆总算是歇过气来,见没有人敢接话,一下怒了,指着眼前的这些人就怒吼了起来。
“我来。”钱国明倒是爽快,一点都不害怕,直接就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苗晓飞很欣赏钱国明这份勇气,事情太过于危险,他也一时之间不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