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海意识到自己的举止有失常态,慌忙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个投资人就是田辛。”
苗晓飞瞬间明白了,脸色有点不好,接了一句话过来。
“是的,田辛就是咱们县城重点投资的对象,这个丫头年经轻轻可是了不得,不过这个姑娘却很难搞定,我们找了几波人过去都没有谈成任何项目。
要么不见人,要么就是说对我们的项目不敢兴趣,搞得我是头疼的很,上头的领导也是整天崔,不是我们工作做得不到位,而是实在是没有办法。
前几天白雪回来,我听她说了一嘴,这才知道你俩是同学,这次喊你过来做演讲是一回事,其实还有这么一件事情。”
白孟海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这段时间为了能拉上田辛这个关系出现的波折。
原来是这么回事,白孟海是想借着苗晓飞着跟田辛的关系,让他来当这个说客。
苗晓飞有点不想见田辛,上次两个人已经说的很清楚,除了合作关系,不牵扯其他。
现在合作也结束了,田辛并没有做到当初的承若,这期间不少打电话,总是找各种理由约见面,苗晓飞却一次机会都没有给。
原以为这样就能摆脱田辛,却没有想到白孟海这边竟然也为了这个女人找上门来。
苗晓飞内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看来跟这个女人真的是牵着不清了。”
想到白孟海也是为了县城的经济发展,这是好事情,如果因为自己带动了县城的经济发展,让人们都过上了好日子,也算是大功一件。
白孟海现在所做的事情跟自己是一样,这个忙不帮不行,抛开跟田辛之间的感情纠葛,先以大局为重。
“白叔叔,您想让我怎么做?”
“我今天约了田辛一起吃饭,你也跟着过去,能不能拿下就看你的了。”
白孟海起身走到苗晓飞的一侧,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重重的排了两下。
“白叔叔,我只能说尽力而为,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
苗晓飞知道,今天只要他出面,田辛肯定会给自己这个面子,拿下这个女人那根本不在话下。
不过事无绝对,苗晓飞以前很了解田辛,那只是以前,现在完全有点拿捏不了。
万一田辛就是认死理,谁的面子都不给,他这个旧情人出现也是没有任何的用,心里也是不安的很。
“晓飞,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今天晚上就靠你了。”
白孟海倒是很相信苗晓飞,手再次搭到他的肩上,稍稍一用力,以示安慰,两个人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一项不喜欢应酬交际的白孟海,今天晚上为了能拿下田辛也使用其他官员的手段,酒桌上谈事情。
自古以来,在酒桌上谈事情成功率过半,平时谈不拢的事情,几杯酒下肚,在说上两句好听话,事情反而会有转机。
白孟海把田辛约在了平县大酒店,他的经济能力有限,这次也是下了血本。
今天的场面很是隆重,不光有苗晓飞,白孟海还另外叫了两个人来作陪,可是把田辛当成了财神爷给供着。
苗晓飞是知道今天要见的人是田辛。
田辛却不知道,今天的这个场合苗晓飞会出现。
两个人一见面,眼神交汇的时候,田辛真的是很意外,也明白了白孟海的目的。
“白县长,我可是听说你是这平县的父母官,清廉的很,从来不喜欢这种应酬,今天这是怎么了?”
田辛不想让人知道她和苗晓飞之间的其他关系,故作淡定,一坐下来,话里就带着讥讽看向了白孟海。
包间就这么大,房间里就这么几个人,想不去注意很难,面对苗晓飞这个又爰又恨的男人,眼神还是有意无意的会瞥到他的身上。
“田总,真是谬赞我白某人了,在是父母官,也是吃饭穿衣对不对,只是我不喜欢浪费,这场面只是为了接待你。”
白孟海对田辛很客气,现在这个女人在他眼里简直就跟上头的领导一般,在不喜欢阿谀奉承,也得把场面话给说足。
田辛嘴角上扬了一下,抬手把额前的刘海往后拨了一下,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把目光聚焦到了苗晓飞的身上“这倒也是,只是我没有想到,白县长竟然跟我的老同学关系这么好,能在这种场合遇到,真的是难得。”
白孟海也看向了苗晓飞,呵呵一笑,还带着惊讶的表情“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苗晓飞跟田总您是同学,你们学校的教育还真的是不错,出了你们两个人才。”
“白县长一看就是不习惯说场面话的人,我俩就读的学校也很一般,老师是让我们做一个有用的人,但是一切都是要看自己的能力,再说了,我们学校也不是只有我们两人,有本事的人大有人在,我和他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田辛就是这样,不管什么场合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说话也是直接,明知道白孟海说的只是客气话,却还毫不客气的给拆穿,搞得气氛很是尴尬。
“白县长眼光不错,苗晓飞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以后肯定不一般,能得到你的青睐,那更是前途无量。”
白孟海被田辛刚才搞得老脸一红,说实话他的心里很是不服气,这小丫头还真的是牙尖嘴利,以他的脾气,这要不是有求于他肯定毫不客气的反击,可现在却什么话都不能说。
白孟海跟田辛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很是起劲,完全没有一句有营养的话,苗晓飞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就连作陪的两个人也只能陪着笑脸听着。
“田总您太客气了,我不过是小打小闹,给村里的人半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哪里能跟你比。”总算是轮到了苗晓飞开口,一开口就把跟田辛的关系拉的很远,给人的感觉很是生分。
田辛很不喜欢苗晓飞这么跟自己说话,细嫩的双手都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场面不对,只能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