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晓飞当真吓坏了,他知道高艳不是良家少妇,但是他挠破头皮也想不到,这女人胆子比丁桃还大,他忘了,上回在丽晶大酒店,丁桃也是在这个洗手间堵住他,要和他真枪实弹。
他赶紧掰开高艳不老实的手说:“艳姐,别这样,让人瞧见不好。”
他醉的摇三晃四,高艳可没醉,她喝的刚上劲,苗晓飞掰开她的手,她一点不生气,先前她不是没对付过苗晓飞这种小后生,被她一刺激,他们就好像是饿狼看见新鲜肉,对她狼吞虎咽,连嘴都舍不得擦,苗晓飞不一样,高艳觉得他是可造之材。
“你现在怕人瞧见了,你做对不起姐的事,你就不怕姐瞧见?”高艳细眉一挑,她这句话,有吓唬人的成分,她不着急跟苗晓飞成好事,好饭不怕晚。
苗晓飞喝的五迷三道,脑子不拐弯,他靠着门点根烟,想醒酒,高艳也从靴筒里掏出一盒女士香烟点上,她女干一口,樱红的嘴儿,朝着苗晓飞的脸吐出一口飘飘渺渺的烟来,她是挑逗苗晓飞,苗晓飞灭了烟,猛抱住她的腰,把人往墙上一顶,就朝她那张小嘴儿猛亲下去。
高艳叫他收拾的又疼又刺激,她的长腿好比蛇,攀上男人的腰,吃吃笑的不行:“姐问你话呢,你老实交代,你跟李娇杏是什么关系?”
苗晓飞撒开她,走到洗手台前头洗了把脸,他一边洗,一边说:“她是我作坊里管销售的。”
“你敢把她介绍给我们家老富,你真不怕,我拆你的骨头,剥你的皮?”高艳撩了一把刘海,媚眼一睃:“我实话跟你说,李娇杏这女人,我肯定找机会教训她,你离她远点,省的我动手,伤及无辜。”
苗晓飞早知道李娇杏跟富耀虎的事瞒不住,他也没打算瞒,但李娇杏帮了他的忙,他说:“艳姐,你跟老富你们俩,不是一直各玩各的?你怎么忽然对李娇杏上心,她又夺不走你在老富身边的位置,老富玩李娇杏,你找我,你就当报仇了,你不至于跟一个村里的村妇过不去。”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高艳冷笑一声:“李娇杏想攀高枝,让老富一脚踢开我,她当正房,她算老几,我陪老富血雨腥风的时候,她还玩泥巴呢,我倒要看看,她有不有这个本事。”
高艳果然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
打这天苗晓飞从平县回去,没出一个礼拜,李娇杏就出了事,那时间正赶上丁贵、丁广平和刘大喜、根顺他们来求苗晓飞。
这天晚上,苗晓飞没给高艳机会,高艳也不敢,杨柳正在外边等她,她要是动真格,叫杨柳发现就完了。
高艳天不怕地不怕,但她不知道苗晓飞跟杨柳关系,到底扎实不扎实。万一她柔来,杨柳闹起来,她以后跟苗晓飞就不好再见面了,她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也正因为高艳不是胸大无脑,她日后从苗晓飞这里获利不少,苗晓飞让她一年就把手头的百万翻了三番。
当晚苗晓飞跟杨柳没回仙家坝,两个人在丽晶大酒店住下来,高艳按照杨柳的意思,给她俩各开一间总统套房。
转天,丁桃开车把人送回的仙家坝,临了丁桃也没说,她没叫刘有才来,其实是想跟苗晓飞单独相chu,可惜她会情郎的美梦破灭了。
苗晓飞这次回村,不但让运输队带回来很多山外的稀奇玩意儿,还带回来一笔钱。
这笔钱,很快投入使用,他要履行当时给熊嫂的承诺,为村里盖一所学堂。
就在他和钱国庆忙的脚不沾地,给学堂选址的时候,丁贵和丁广平找上门来。
他俩是吃过晚上饭来的,当时苗晓飞跟杨柳正在灶房吃饭。当初,杨粮头因为反对苗晓飞和他闺女谈恋爰,一气之下,背上包袱离家出走,后来在万灵山里迷路,幸好钱国明发现了他,又把他从山上带回村里。
有了这一次教训,杨粮头决定,他再也不一个人出山了。
日他娘,我辛辛苦苦把闺女养活这么大,凭啥叫苗晓飞你个小鳖孙占便宜,你占便宜也就占便宜吧,我凭啥走?
对,杨粮头觉得他坚决不能走,不但不能走,还得跟着苗晓飞吃香的喝辣的。闺女不是说苗晓飞要开厂吗,那他就去当厂长,反正我闺女都是你的人了,这个厂长叫我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当,比叫别人当了强,一个闺女换一个厂长,老子还亏本哩。
这会儿杨柳跟苗晓飞俩人刚做完饭,叫上杨粮头,一家三口,正在灶房里围着小桌吃饭。
杨粮头端着饭碗,往嘴里扒拉:“照你俩这么说,那个加工厂,年后就能弄好?”
刚才仨人一边吃饭,苗晓飞一边跟杨粮头说平县粮食加工厂的事。
苗晓飞说:“一队跟柳家坪的粮食都在加工厂里,我跟柳儿前两天在县城里见富老板,富老板说,他帮咱找销路,这几天就给信儿。”
杨粮头喝了口酒,嘴里呲呲哈哈,他眯起小眼:“中,这加工厂,现在主要没有原粮来源,有粮食,这事我看中。”
“那俺年后,是不是要跟爹,一起去平县了?”苗晓飞先前跟杨柳说过,叫她去工厂当会计,她不想去,她想留在仙家坝,姑娘一双水灵的大眼看着苗晓飞,把苗晓飞看的都不忍心了。
他放下碗说:“工厂重要,工厂跟咱小打小闹的作坊不一样,各项都要求正规,要不然就是一笔糊涂账,基础打不好,将来生意就做不好,咱这不是刚开始吗,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姑娘咬着唇瓣不说话,她舍不得跟苗晓飞分离。
苗晓飞当然知道她的心思,给她碗里夹一筷子野兔肉:“大不了我一个星期去县城一趟,离的又不远。”
杨粮头心说,你娘的jio,你不去才好哩,你不去,我就在县城,给俺闺女找个好女婿。
屋里仨人商量事,丁贵和丁广平就是在这个时候登门的。
这些天丁贵和丁广平操碎了心,愁白了头。为啥呢?
因为仙家坝的粮食滞销了。
当初苗晓飞把全村叫去村委大院,商量秋收,丁贵和丁广平联合二队三队,说啥也不把粮食卖给他,苗晓飞百般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柳家坪收粮食,这才出了,张良友被打,张二蛋认苗晓飞当哥这一出。
可是现在,丁贵和丁广平不得不来求苗晓飞。
想起这事,丁贵就气的骂娘。
原先兆丰说好收仙家坝的粮食,他们把粮食都准备好了,谁知道兆丰忽然变卦,眼看着人家一队,粮食钱到手,连冬种都买回来,准备下地了,他们这粮食都还在各家屯着呢,要是各家粮食卖不出去,二队和三队来年,都得站水库大坝上喝西北风。
所以丁贵一敲开门,就开始演戏了:“大侄子啊,我今天求你来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