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肚里的孽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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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糙理不糙。

罗雁说的,都是实打实为他好的话,她掏出一颗真心待他,说的都是实情,要是苗晓飞,真敢从秋收里捞钱,村里人,肯定连皮带骨拆了他,喝血吃肉。

你别看这些人平时对你滑溜,那是你没损害他们的利益,你现在要去掰他们的手指缝里的钱,抠他们骨头缝里的肉,他们能撒手,能任你宰割?

“丁贵和丁广平那头,我有说辞,不怕他们拦我这一道,你说的不假,我是要借着秋收捞钱,我不会让自己吃亏,我又不傻,出力不讨好的事,我可能去干吗?牛都知道犁完地,要吃草,我就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嫂子你想错了。

我不赚村里人的钱,今年秋收,别的乡镇粮食啥价,咱村落到庄稼户手里的,只多,不少。”苗晓飞要给罗雁吃定心丸,他说的,也是实情。

罗雁丹凤眼一眨:“不赚庄稼钱,你赚啥钱?”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管说,你帮不帮我吧。”苗晓飞故意卖关子。

罗雁看他神秘兮兮,果然叫他吊起胃口,她凝起美灵灵的眼,面颊飞红:“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我不是李娇杏,你也不要拿我当她,被你卖了,还要数钱给你花?”

头先李娇杏跟苗晓飞去县城,你看她回来,嗬,好衣裳好首饰成箩筐的装,村里的女人,个个煞红了眼,偏她罗雁,既不眼热,也不眼红。

坝上的女人不懂里头的弯弯绕,她罗雁可不是好糊弄的,苗晓飞为啥让罗雁去县城,她心里清楚得很,连苗晓飞自己也说,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李娇杏没给他捞好chu,他能给花大钱给她买衣裳?

还有李娇杏天天带着的金首饰,她说是苗晓飞买的,就是苗晓飞买的了?

说不准,他把李娇杏卖给了哪个大老板,这是拿李娇杏铺路子,给他自己捞好chu,李娇杏傻,她可不傻。

苗晓飞被她拿住把柄,连叹几口气:“你不提这事,我都差点忘了,李娇杏将来要给我惹大麻烦,我让她哄姓富的签合同,她见钱眼开,姓富套给她一枚金戒指,她就五迷三道的,我听丁桃说,姓富的老婆不是省油的灯,让她知道李娇杏跟富耀虎背着她勾搭在一起,李娇杏肯定没活路,这个女人要是再狠一点,连我也要受牵连。”

“你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把李娇杏卖了个干干净净,现在又打我的主意?我不听你的,秋收的忙,我不帮。”罗雁摇着头,她故意端姿态,其实她有赌气的嫌疑。

她心里想的是,这些天你招惹了不少女人,又是丁翠翠,又是张香灵,又是桃啊,又是柳的,你有本事,你让她们帮,你来求我做什么?

苗晓飞不放过她,他故意戳她痛chu:“你要是不帮我,那就不帮,我去求爷爷告奶奶,随便找谁,也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到时候万一有个行差踏错,兆丰粮油上门找我麻烦,那我就跟他们走,要杀要剐,随便他们。”

罗雁要是再不答应,他真站起来要走人。

结果他装可怜,罗雁明知道他故意装给她看,难道真舍得眼睁睁看他出事?

她咬起嘴唇,丹凤眼一挑,冷冰冰的朝他看过来:“你少拿这话恶心我,你只管去死,碍着我什么事?让我帮忙,可以,不过有一点,我要说在前头,这次秋收,你惹出什么事,我不给你挡枪,还有一件事,我要问个清楚,你是不是,还要让杨柳跟我搭伙?”

苗晓飞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忘夸一句:“嫂子英明。”

“那是她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我来请你,当然是你说了算。”

“好,我有什么好chu?”

“工资一千。”

“你还是回去,跟他们爷儿俩商量好,你再来找我,别你答应我好好地,回头那边碰钉子,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说,还要失信于我?”

罗雁故意激他的将,意思再明显不过,空口无凭,你在我面前说的再热闹都不作数,回头人家爷儿俩不愿意,你才是嘴上抹面,白说一场,只要人家爷儿俩愿意,这活儿,我接了。

苗晓飞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他是个行动派,罗雁这边一答应,他立马出门,径直下西坡,披星戴月的回家找杨粮头,他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定下来。

罗雁见他火上房一样,大步流星下坡去,她掩上门,调头回屋睡觉去。

这边苗晓飞风风火火走到家门口,忽然作了难。

丁建军闹事,从他家里搜出女人的贴身小衣,杨柳为了给他洗清罪名,当着仙家坝全体男女老少的面儿,柔是把那件小衣,说成是姑娘自己的,杨粮头一怒之下,打了自己闺女,苗晓飞当时迫不得已带杨柳临时逃走,他是带着杨柳逃了,可是杨粮头的气,还没消呢,他现在回去,杨粮头找他拼命咋办?

他倒不怕杨粮头动手,大不了挨几下,反正不至于伤筋动骨,可是杨粮头一闹起来,他还咋说秋收的正事?

要么怎么说乡下人,日子过的比树叶还稠?

这边苗晓飞正原地打转想法子,忽然背后有个声音叫他:“晓飞……”

这声音有气无力,比半死不活的蚊子哼哼,强不了多少。

苗晓飞头借着月光一瞧,眉头皱的好比百里万灵山,川川相连,怎么是张香灵?

“香灵,你干啥来了?”

那天丁翠翠一把推的张香灵裆里见红,女人才知道丁贵那个老混账的孽种,已经在她肚里生根发芽了。她当时昏迷,赶等醒过来,麦穗把丁建军大闹仙家坝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说了个遍,她这几天,又恨又怕,恨的是丁贵,怕的是丁建军,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才冒夜来找苗晓飞。

女人已经在这儿守了一个钟头,幸亏苗晓飞回来找杨粮头,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要守到啥时候。

月亮地下的张香灵,红着眼眶,她有道不尽的委屈,只能化作泪水,成片成片的往下流:“晓飞,我求求你,救救我吧,咱坝上没人肯帮我,我只能来找你,我求你把我带出仙家坝,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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