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睡你婆娘,还是砸了你的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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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丁贵,丁建军跟王大兴进了林水生的小院后,他迈不动步子,没舍得走,想着能不能借机看上张香灵一眼,看看张香灵那个孕育着他老丁家小祖宗的肚皮,他就贴在门口墙根儿,进也不进,退也不退。

丁贵不是没想过趁乱进去,只是刚才瞧见丁建军甩鞭子,他妈呀一声,吓了个半死,那鞭子要是钱国庆没拦着,抽到苗晓飞身上,肯定万多桃花开,抽到他这把老骨头身上,他还能有活头?丁贵当时就腿肚子一软,好悬没秃噜在地,他又一琢磨,不行,万一丁建军犯浑,跟张香灵动手,那他的祖宗儿子,不是保不住了?

天下事,不巧无有宴席来。

这时候得到消息的丁广平来了,不但丁广平来了,杨秋兰这个仙家坝妇女主任,也风风火火的到了门口。杨秋兰着磨盘大的腚,走路呼呼生风,她大老远瞧见自己男人伸头鱼一样,扒着小诊所门,朝里头望眼欲穿。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短命的,不正大光明的进去,在门口偷看啥呢?

杨秋兰没把丁贵鬼鬼祟祟跟张香灵的肚皮往一起联系,她走到丁贵背后,一巴掌拍过去:“你个短命的,不进去,在这里干啥?”

丁贵一心只想着屋里头,张香灵的肚皮,他做贼心虚,本来就是麻着胆子来的,被杨秋兰从后头拍了一下肩膀,他吓的“妈呀”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里当即就骚气冲天,好家伙,当场给吓尿了。

杨秋兰也吓了一跳,赶紧去搀自己男人:“她爹,你这是咋了呀?”

丁贵哆哆嗦嗦的叫杨秋兰搀起来,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撑着大腿,额头上的冷汗出的好比地皮浸水,一层一层的往外冒,脸是菜色,双眼惶恐,吓的是三魂飞飞,七魄迷迷。

他一看,拍他的是自己婆娘,登时吹胡子瞪眼:“你拍我干啥呢,你是要吓死我呀你!”

“哟,贵叔,早来了咋不进去呢?秋兰婶,我贵叔这是咋了?身子骨,不行了?要我说呀,贵叔你也上年纪了,村里好多事,你是有心无力,你说你为啥咬死了不把村长这个位置给我?要是我当上村长,今个你不用来,你不来,也尿不了裤子,你说是不?”丁广平存心奚落丁贵。

丁贵也没给他好脸,老眼一瞪:“我就是死,也死在村长这个位上,你想当村长?你等我死了再当吧你!”

丁广平看丁贵死鸭子嘴柔,他就伸出五根指头说:“贵叔,说句不好听的,你还有几年活头?这几年,你当村长,兆丰粮油回回来收粮食,也没少给你,你手里,少说得有这个数吧?这么老多钱,咋的,还不够给秋兰婶花?”

这下杨秋兰忍不住了,坝上都知道丁贵老来风流,不但跟孙寡妇藕断丝连,柳家坪和徐家沟还有两三个呢。

你丁广平最后这句话,不是暗指我杨秋兰看不住自己男人吗?

“我说大侄儿,你这话是啥意思?”杨秋兰抱起膀子,带着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丁广平说:“秋兰婶,你也不是笨人,我啥意思,婶子你还听不出来吗?那我就再提点婶子你一句,丁建军他婆娘怀上野种,你说我贵叔咋还吓尿了呢?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说我贵叔是村长,他这个当村长的,不正大光明的进去,他偷偷摸摸的藏在这儿,是要干啥呢?”

丁广平是管杀不管埋,他说完这话,拍拍裤腿上的黄泥,哼着小调进了林水生的诊所小院。

你再看丁贵,吓的脸色发紫,嘴唇发青,那张脸,好似调色盘。

杨秋兰看出端倪来,女人铃铛眼一瞪,一把掐在丁贵腰上:“好你个短命的,你等着我的,今天晚上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叫你们老丁家,断子绝孙!我带着闺女,我出山去我,你就跟孙寡妇你俩,过一辈子吧你!”

杨秋兰冷哼一声,也进了诊所。

这会儿苗晓飞跟丁建军俩人正针芒相对,各不退让。

丁建军说:“哼哼,苗晓飞你别捉急,俺已经让人通知咱副村长跟妇女主任了,等他俩来喽,我一五一十说,我看你到时候咋抵赖。”

苗晓飞知道丁建军跟王大兴混成一条裤子,肯定是没安好心,他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任凭丁建军耍横卖恨,他就不吱声,你跟糊涂人翻糊涂账,那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丁建军说叫了杨秋兰跟丁广平,那他等着,到时候丁建军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他不着急,看热闹的急了。

这丁建军,半天也没说出啥来,她们等的是脚也酸了,脖子也伸疼了。

“我说丁家的,你倒是说说,你为啥要抽死人家苗晓飞啊,人家是睡了你婆娘,还是砸了你家炕,还是屙屎屙到你家锅里了,你这么恨人家啊?”有女人开了腔调,那些个平时张家长李家短的,也忍不住了。

她们是明知故问,两片嘴好比刀子,嘴里的舌头,好比锯齿,一刀一刀要喇死她们嘴里的人。

“就是啊,建军,你说你一个要把炕头卧穿的人,腿脚咋就忽然好使了呢?”

“腿脚好使有啥稀奇呢,人家现在还有比腿脚好使的活儿呢,他腿脚好使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个一儿半女,现在咋样,前脚婆娘有喜,后脚就能下床了,你看看,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女人们噗嗤噗嗤全笑出来了,她们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丁建军他脸皮厚着呢,任凭你咋说,他就是不做声,还得意洋洋。

他设下的毒计,只等村里当官的一到,就成了。

就这时候,丁广平和妇女主任杨秋兰一前一后的进了小院。

你再看丁建军,嚯,他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演戏,刚才还得意洋洋呢,立马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好比受了天大冤屈的窦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杨秋兰跟丁广平又磕头,又是作揖。

“哎呀我的天呀——两位大人,你们可要为俺做主呀,俺婆娘去粮仓打工,被苗晓飞骗上炕,现在娃都有了呀,你们可要为俺做主呀,你们要是不给俺做主,俺就跳河死了算了,这日子,反正也特娘的没法儿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