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奸夫是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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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香灵她老公丁建军是肺痨鬼,早些年吃喝嫖赌,收山货时积累下来的好身板,早就被掏的一干二净。

别说他现在是个娄子,以前身体好的时候,也没见跟张香灵有个一儿半女。

丁翠翠这么一推,张香灵一屁股坐地,咋就能见血了呢?

这下一屋子的人慌了,罗雁先跑过来抱住张香灵,张香灵打着哆嗦,脸色煞白,圆润的额头上冒出细密汗水,她捂着肚子,一张俏脸皱的好比八月菊,她看着屁股底下流出来的血泊子,吓的两条腿打颤,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年代没生理卫生课,苗晓飞见张香灵流了这么多血,也吓坏了:“水生,水生你快给香灵看看。”

这里头,有过来人,是蒋喜娣。

蒋喜娣一瞧见这样,就大起了嗓门:“哎呀,看啥看呀,赶紧把人抬水生的诊所,这是肚皮挂不住娃儿,要流产了!胎血流在这里可是不吉利呀,赶紧搭把手。”

张香灵一听“流产”这俩字,两眼一黑,带吓带疼的晕死了过去。

熊嫂跟罗雁她们吓了一跳,几个女人七手八脚的把张香灵抬起来,由林水生招呼着,把人往外,抬去诊所。

人是走了,蒋喜娣那句话,烙进苗晓飞的脑子里。

他本来想借着今天人到齐,说一说作坊的事,没想到丁翠翠一来,就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他心里烦躁的不行,正愁没chu抓挠,丁翠翠偏要来惹他。

“嘁,吓唬谁呢,她那个肺痨鬼男人,根本就不会生娃,以前就没有,这两年得了肺痨,怎么可能会有?”

她这是作死,苗晓飞顿时气不打一chu来,他指着丁翠翠,本来想骂一句,可是指了半天,发现竟没啥词能形容。他这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大喘气,好比老牛,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张香灵跟咱是一起长大的,她都这样了,你还在背后说她?”

丁翠翠可不在乎,谁让张香灵拦她:“怎么了?我说一句,你就心疼上了?

我早说你俩不清不楚,看来是真的,我说她肺痨鬼男人没有生育能力,她肚子里咋可能有种,该不会,这种就是你的吧?

要是真的,你还要谢谢我呢,要不是我推她这一下,她肚子里的野种越长越大,到时候,你们俩的肮脏事就瞒不住了。”

苗晓飞双眼血红,一把刁住丁翠翠的手腕:“丁翠翠啊丁翠翠,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以前我只觉得你娇蛮霸道,没想到是我高看你了,你这不是娇蛮霸道,你是黑了心!”

丁翠翠被苗晓飞吓了一跳,她怕男人跟她动手,甩开苗晓飞的胳膊,跑到粮仓门外头:“你说谁黑了心?我说错了吗?

你跟张香灵你俩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你心里清楚!

怎么,你敢做,还不让我说了?我就是要说,我不但要说,我还要让全村人都知道,你们俩,一个养野汉子,一个勾搭有夫之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苗晓飞现在是怒火中烧,他暴喝一句,果真把丁翠翠吓的一愣,张着嘴,一个字儿也没敢再说。

从小到大,丁翠翠是第一次见苗晓飞生这么大气,男人那张脸,冷的好比刀雕的一般。苗晓飞不想跟丁翠翠再磨嘴皮子,大步出来一把推开她,扬长而去。

他得赶紧去看看张香灵,丁翠翠有句话说的不错。

无论张香灵肚里的种是谁的,这事都瞒不住了,张香灵他男人丁建军,肯定会知道,到时候,还不把张香灵活活打死?

丁翠翠看着苗晓飞往村里去,她一肚子的气,气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刚才吓坏了,她就闹不明白,苗晓飞咋关心张香灵比关心她还多,张香灵有啥好的?他只看见张香灵的好,咋从来就没看见过她的好呢?

此时的丁翠翠并不知道,她刚才的一席话,害苦了苗晓飞和张香灵。因为老粮仓西屋山那儿藏着个人,这人,把她和苗晓飞刚才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被丈黑给咬个半死的王大兴。

头前李娇杏跟王大兴斗完嘴,王大兴是一肚子火没地方撒,他回家,一看自己躺在床上的傻儿子,恨的牙根痒痒,正如马玉兰说的那句话,他不能平白无故吃亏。

所以王大兴在家屁股都没坐热,就溜到老粮仓,想看看有没有啥能下手的地方。

也该他来的时候,碰上熊嫂跟罗雁她们七手八脚的抬着张香灵跑。他一看张香灵的血屁股,就知道,这女人是要流产了。好巧不巧,张香灵前脚刚被抬出去,苗晓飞后脚就跟丁翠翠吵了起来,王大兴一听,啥,张香灵肚里的娃,可能是苗晓飞的?

老天爷开眼,这不正是瞌睡送枕头,下雨送蓑衣啊。

他正愁没chu给苗晓飞制造麻烦,这一下,他可是小偷撞上劫道的——赶巧了。

王大兴心里头那个兴奋,他一瘸一拐的往西坡上跑,屁股好比扎了火箭筒,一股风闯进了张香灵的家门。

“建军,丁建军!”王大兴一进门就开始嚎,那喜庆样,好比他婆娘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他推开丁建军家的堂屋门,嚷嚷着:“丁建军,你婆娘张香灵有喜了,建军啊,建军?”

丁建军得了肺痨,下不了床,他本来正在里屋睡觉,一听我王大兴这话,好比诈尸,嗖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王大兴已经掀开门帘,进了里屋,他叫里屋的屎尿盆子味儿,跟药汤味儿差点呛个跟头,他赶紧捏着鼻子,说话瓮声瓮气:“我佛,你老婆香灵,有喜了!你还不赶紧去看看哪?”

那丁建军,病的就剩一把皮包骨了,他卧床这么长时间,吃喝拉撒全是张香灵在床上伺候。

你再看现在,一听王大兴说这话,嗬,他俩核桃眼一瞪,尖嘴猴腮好比猴子成精,竟然抬起腿,下了床了。

丁建军急赤白脸,趿拉着布鞋,还不忘去床头摸他的鞭子:“在哪儿呢,这个不要脸的娼妇,给老子戴绿帽,她在哪儿呢,老子今天打死她!石更夫呢,石更夫是谁,老子草他八辈儿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