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记得了。”
听到对方的话,江濯月皱了皱眉,是失忆了还是……装的?
少年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然而头脑里依然一片空白。他面带希翼地望向江濯月,问道:“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记得了?”江濯月皱了皱眉,对方这个表现不像是假的,如果真是装的,那他的演技未免太好了。
失忆这一点是江濯月完全没想到的,对于这个少年,他的确有一丝好奇,但是却不想被对方缠上。
“我不记得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少年突然捂着头,痛苦地闷哼出声。
江濯月看见少年痛苦的样子莫名有些烦躁:“你没事吧?”
少年没有回答,他再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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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chu一个陌生的房间。
他从床上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宽阔奢华的房间,眼神有些茫然。手撑在身下的床垫上,还没使劲儿便深深陷了进去,闭落试探性地按了按床铺周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柔软得好似能将人吞进去。
“你醒了?”
房间的落地窗旁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闭落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对方整个人沐浴在暖黄的阳光下,恍惚间好似已经融进了那片光晕里。
“你有记起什么吗?”江濯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床上的少年。
闭落昏迷了一夜,头还有些晕,听到问话皱着眉努力细回想,无奈大脑中依旧空空如也,只有一点昨晚在车内的片段。不管怎么努力也想不起丝毫过去的记忆,他只能摇头。
江濯月皱了皱眉,眼前的少年态度坦然,丝毫没有失忆的恐慌,要不是见对方眼神清明,神色懵懂,他都要误以为对方是装的了。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闭落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一般扑闪,随着对方的问题,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两个字,他下意识脱口而出:“闭落。”
这两个字说出口,少年自己仿佛也惊了下,回过神后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反复滚过,仔细思索一番后他肯定地说道:“这是我的名字,我叫闭落。”
“你还记得是哪两个字吗?”江濯月问道。
闭落抬起头,眼神扫过周围,仿佛在寻找什么。
江濯月从旁边的抽屉里掏出一只钢笔递了过去。
“……”闭落一脸懵逼地看着手中的管状物。
江濯月看着他疑惑的样子,伸手拿回钢笔,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笔身,另一只手转动笔帽,将笔帽缓缓取下,然后从旁边拿起一张白纸,随手写上自己的名字,解释道:“这是我的名字。”
闭落接过笔,看着纸上“江濯月”三个字,有些纠结。虽然他不太记得自己的过去了,但是一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他几乎不用思考,身体就能做出反应。他直觉他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笔,他学着江濯月的样子,抬笔歪歪的写下“閉落”两个字。
“山馆空庭闭落晖。”江濯月看着纸上有些歪却仍显端正的字迹,在“閉”上多停留了会儿,繁体?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
“不是这个意思。”闭落不知为何对于自己的名字很敏感,仿佛有谁在他耳边一再强调过,他下意识纠正道:“其实是闭月羞花的闭,沉鱼落雁的落。”
“……”江濯月有些哑口无言,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自夸的,他抬头看了眼少年的脸,竟然又觉得莫名贴切。
“还有没有想起其他的事?”
“没有。”闭落这次想都没想,十分肯定地说道,“如今我大脑空空荡荡只剩水了,扔条鱼进去都能在里面打个滚那种。”
江濯月皱着好看的眉,有些苦恼,他不确定少年到底是因为之前就失去了记忆,还是因为被家里的车撞了才失去记忆,但不管怎么说,少年的确被自家的车撞了,无论从法律还是道德上来讲,都还是要负
一定责任的。
最重要的一点,不可否认,他现在对于少年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第二章少年的来历
“你看电视吗?”江濯月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满脸好奇的少年礼貌性地问道。
“电视?”
“就是那个。”江濯月指着客厅前方的巨屏显示器道。
在闭落眼里那就是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电视是什么?”
“……”江濯月被这种常识性的问题问地有些哑口无言,这种事与其用言语解释,不如直接示范。他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手换了几个台:“可以用来看表演。”
“哇。”闭落新奇地看着这个,惊叹道:“我总觉得我就算失忆前也肯定没见过这个!这是什么机关吗?”
江濯月停下换台,电视频道刚好切换到一个古装仙侠电视剧。他没注意电视在演什么,转而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电器吗?”
“电器?”闭落眨眨眼:“是什么新出的神器吗?”
话音刚落,屏幕里的主角就朝反派劈了一道雷咒。
“你们这个什么电视,这么近地观察斗法,不怕被发现吗?”闭落好奇地望着屏幕里众人的打斗,主角团施展的法术各种各样,满屏幕的特效乱飞。
“不过也是,这些人修为太低了,估计也发现不了。”闭落有些嫌弃地看着屏幕里的五毛特效,吐槽道:“法术整得这么花里胡哨的,攻击力低还不实用。”
江濯月:“……”
对方在说什么,他真的完全没听懂。
江濯月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了,难不成对方其实只是个不知道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中二少年。他正准备解释一下那是特效,只见这时电视里的反派随手扔出一把纸人,落地之后转瞬就变成千万大军冲向主角。
闭落看得有些入神,他猛地一合掌兴奋地说道:“这个,这个好像我也会。”
说罢,便兴致勃勃地不知道从哪儿掏出张黄符纸,随手折成了一只简陋的千纸鹤,他举起纸鹤凑过去对着它吹了一口气,叱道:“去。”
纸鹤离手之后,身体仿佛吹气一般迅速胀大,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只头顶朱砂,身体雪白,羽翅修长的丹顶鹤。
丹顶鹤煽动翅膀,引颈长唳,清脆嘹亮,回音不绝。
江濯月:“……”
???
!!!
“乖,安静。”闭落伸手安抚地摸了摸丹顶鹤的头,丹顶鹤被安抚,乖乖的趴伏下来。闭落有些苦恼地转头望着江濯月:“我感觉我好像受伤了。”
江濯月:“……”
“我刚刚运转灵力时,内府隐隐作痛,灵力也运转滞涩,恐怕还受伤不轻。”闭落有些发愁:“江濯月,你知道我怎么受伤的吗?”
有听没有懂的江濯月:“……”
“我感觉我昏迷前好像撞到了什么。”闭落撸着丹顶鹤修长的颈项,努力回忆着。
“我不知道你怎么受伤的。昨晚,你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砸到了我家的车。”江濯月收回乱七八糟发散的思维,强迫自己冷静。
“算了,伤可以慢慢养,反正迟早会好的。”闭落不在意地说道。
江濯月感觉到少年身上时刻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