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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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也说:“别走了,别走了。”

看来,幻境主人是想把他俩留在此chu。

楚寒今:“又玩什么把戏?”

越临沉吟了片刻,道:“那就住一晚会会他。”

他俩进了院子,老人勤快地道:“只有一间客房,我儿子外出打猎冬天才回来,空出这么一间房。农舍鄙陋,辛苦两位仙长凑合一晚,有什么住不惯的就说。”

楚寒今踩上干燥的茅草,身旁越临靠的近了几分。

他道:“小心一些。”

边说,边牵住楚寒今的手腕。

“……”

过了。

楚寒今扣住他手腕拂袖欲推,但刚碰到指尖,熟悉的触感,让他眼前闪过越临方才看到新娘死时的痛不欲生的眉眼。

虽然伤心也是新郎幻灵魇住了心智的缘故,但也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心软。

楚寒今尾指弹了弹,任由他牵着,并肩走进了院子的堂屋。

四五间茅屋,左右为厢房,背后是灶房和牲畜栏。灶房隐约传来烙葱花饼的香味儿,一个年轻女人忙活着,方才的小孩骨碌碌跑到灶房,抱住女人的腰:“娘!”

“阿玉乖,娘给你做葱花饼呢。别过来,仔细热油溅到脸上,弄疼了我的阿玉的小脸蛋。”女人声音温和,“乖啊小阿玉,去堂屋坐着,葱花饼马上烙好了。”

老人也招呼:“两位仙长坐,我泡一壶茶。”

忙忙碌碌,像普通农家恬静闲适的茶余饭后。

跟刚才杀机四伏的新婚场所又不同。

弄出这些幻境,又不伤人,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楚寒今问:“幻境操纵者是那个青衣男子?”

也就是石桥和越临碰面打架那位。

越临:“是他。”

楚寒今沉吟着没说话。

老人端着一壶热茶各倒了一杯:“仙长喝吧喝吧,农家都是粗茶,别喝不惯。一会儿阿玉娘烙好了葱花饼,仙长也尝尝,她手艺好,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楚寒今喝了茶,除了粗口,没别的。

葱花饼也尝了,味道还行,盐稍微有点重。

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去厢房住时,阿玉娘突然神神叨叨地唤:“仙长?”她向着楚寒今招了招手。

楚寒今和她走到院子避开越临和老人的地方,她压低了声,说:“你起夜走左边那个棚户,右边就不去了,男人们解溺的地方,脏!臭!左边的干净,咱们妇人用。”

楚寒今:“…………”

在这位幻灵眼中自己的身份又成了妇人是吗。

楚寒今面无表情,垂下眼睫不语,阿玉娘偷偷看了看越临的身影:“你那位丈夫模样真好呢!”

“……”

要不是越临方才被幻灵魇了,楚寒今甚至会怀疑这离谱的幻境剧本是越临下的。

楚寒今勉强声谢后回到厢房。越临解下了佩剑,低头整理袖口的沉棕缚甲,眉眼落了些油灯的光芒。

阿玉娘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仙长,走了一天的路,热水泡脚,去去疲。”

她一副老大姐姿态,又责备地看越临:“你媳妇走一天路了。妇人家身子弱,哪跟你们男人似的成天东奔西跑,也不知道累,我那个死鬼丈夫一年出去打猎十个月,就过年那会儿回来看孩子,哼,没良心的东西。”

“……”

媳妇?

妇人?

越临露出了和楚寒今相似的神色。

他眸子微微深沉起来,半晌应声道:“是我错了。”

“……”

楚寒今不耐烦地咬了下唇。

这种便宜都要占??

不愧是他。

阿玉娘又万般叮咛,“你媳妇儿脚像是肿了。他长得漂亮,人也娇气,恐怕是今天走路太多。记得帮他扭扭脚,否则明天下不了地,没法子继续赶路的。”

越临眸底露出一瞬的意外。他点了点头。

等阿玉娘出了房间,越临捏着门后的插销拴上,走到楚寒今身旁,问:“脚肿了?”

并没有任何痛感,听他俩一说只觉得脚有些微微的酥麻,似乎胀胀的。

越临身影半蹲下来,修长手指探向他小腿,示意:“鞋脱了我看看。”

“……”

楚寒今不习惯跟人亲密接触,拒绝:“不必。”

越临深金的眸子看他,耐心十足:“脱了。”

他轻轻捏住了楚寒今的小腿,隔着雪白的衣衫加重了力道,但并不强迫,挺尊重地看着他:“我就看看肿了没,听说怀孕的人容易水肿。”

又提到这两个让人羞耻的字眼。

楚寒今面色一派镇定,甚至漠然,耳后却是非常艳丽的粉红。

越临微微仰着头,掌心已经滑到了他的脚踝,沿着罗袜反复摩挲,低声道:“就脱给我看看,行吗?”

第20章20

木盆里热气氤氲。

楚寒今端坐如山,而越临蹲在他身前。

越临这句话,声气极小,再回绝就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何况除了照料自己的身体,腹中的胎儿还有一份。

楚寒今思索再三,轻轻掀开下襟,道,“好,麻烦你看看肿了没。”

越临褪去了楚寒今的鞋袜,露出的脚足弓修长,瘦削白皙,指甲是微微的粉红,浮着青筋几缕,显得骨形分明,像是玉石雕出来似的玩物。

越临莫名弯了弯唇角。

这仙尊,穿上衣服是凛然不可侵犯的谪仙人,可脱了衣服,便是一具绮丽秾艳的玉菩萨。

但楚寒今本人丝毫没意识到他的念头,例行公事般点了点头,神色肃然:“肿了吗?”

越临手沿着小腿往下捏住足弓,轻轻摁到热水里:“似乎没肿。”

“……?”热水温度隔着皮肤袭来,楚寒今说,“不用——”

但越临轻轻捏住了他的脚趾。

——不用帮我洗。

这句话卡了一下。

指尖从足背滑到脚趾头,舀了热水覆盖,质感不同的皮肤相摩挲着。越临握着他脚的动作轻缓,指腹相触时泛起一股酥痒。

楚寒今挡着他的肩,将话说完整:“不用帮我洗。”

越临:“没关系,将来你弯腰不便也是我给你洗,现在先习惯。”

“……”又反客为主是吧?

楚寒今忍耐着说,“还是我来。服侍别人,不干不净。不必自甘奴婢。”

越临微笑,没有松手的意思,“寻常人家丈夫给妻子洗脚,怎么叫自甘奴婢?我要是与你无牵无挂,替你洗脚自然觉着屈辱。可你是我心尖上的人,还怀了我们的孩子,替你洗脚不是情理所然?”

楚寒今:“……”

“别有负担。”越临安慰完,重新捉住楚寒今白皙的双脚放入木盆中。

他掌心滑过足弓,再落到脚趾头,一根一根地轻轻捏在掌心和水轻轻搓捻。

楚寒今平常洗脚用热水烫,烫的脚心酥酥麻麻的,十分爽利,现在脚也被他扭得异常酥痒,可这两种感觉竟完全不一样。心口像是有根弦被拨弄着,越临的手指轻轻错过他趾缝,带起一根筋痒了,一下子传到脑中,让楚寒今白净的双脚忍不住颤了颤。

越临:“怎么了?”

好奇怪。

楚寒今镇定道:“……没事。”

脚趾继续被他扭捏。

越临的手漂亮,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在他白皙的足趾间跃动,像弹一把美妙修长的古琴。

而随之带起的奇怪痒意在热水中还能被温度降解,等水渐渐转凉,扭捏的触感就更加明显。手指轻轻拂过柔嫩趾缝,痒得几乎让人心乱,楚寒今下意识地轻轻“嗯”了一声。

尾音微微上扬,极轻,像送出来的轻叹。

越临顿住手里的动作,抬眸与他对视。

楚寒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