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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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时刻,彼时诸天万界位面不稳,他同蓝星的谢时意外魂魄互换,才有了他在现代位面生活的二十几年。

谢时又问道:“我母亲本来要去的是外祖家吧?不知我外祖家可还有人?”既有亲缘关系,且他的母亲不同于现代的那双无良父母,而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可以说是拼死生下了谢时,谢时虽因种种缘由,未曾受其养育,却也承这份情,连带着对于养育了目前的外祖家也有一份天然的好感。

然而提起谢时的外祖家,谢巨却是面露犹豫,吞吞吐吐,“时哥儿,你那外祖家同夫人有些龃龉,当年夫人之所以如此果断更换落脚chu,其实也是因不信任娘家之人。”

谢时的母亲王氏出身小门小户,当年谢时的父亲谢三郎在游学时,偶遇王氏,一见倾心,再见倾情,不顾谢父和诸位叔伯的再□□对,上门求娶。谢三郎一生只做过两件违背父亲意愿的出格之事,一件是拒绝朝廷应召,一件便是求娶王氏。

那王家见谢三郎出身陈郡谢氏,不顾女儿颜面,如同卖女儿般同谢家索要天价聘礼,若不是当时的谢家无人在朝为官,恐怕还要为家中唯一男丁谋个一官半职才肯罢了。虽然谢三郎心甘情愿,但这场婚嫁却终究使王氏对家人彻底失望,后头娘家人时不时上门打秋风就更别提有多糟心了。

“初来此地,夫人同我等隐姓埋名,但仍时不时打听陈郡谢家和夫人娘家王家那边的消息,却没想到后头便听闻,谢家去报丧,王家那边撒泼耍赖,讹了好大一笔钱才罢休,此事闹得很大,很多人看王家笑话,又高赞谢家仁义,倒是让那始作俑者赢得了一番好名声。夫人自此再未提起娘家。”

谢时心中叹息,看来他的母亲同他前世一样,父母缘浅,“既如此,母亲不认,我便也当做没这个外祖家吧。”

谢巨心中本就这么想,但不好直说,那王家同谢家一样,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他担心时哥儿这孩子渴望亲人,到头来又被伤害。此时听他这般表示,才放下心来。

清明是个适合别离的时节,春末,谢时等人在长乐港码头送别汇合后,即将出海航行的韩家和沈家船队。船队浩浩荡荡,船帆遮天蔽日,足有百艘,且俱是高大楼船,小者乃两层楼船,大着高达五层,可载数万吨货物,数百人乘船,大船连小船,将整个水面都占满了。

谢时不禁感叹,这规模之大,恐怕只稍稍输郑和下西洋罢,但郑和下西洋正值明朝鼎盛之时,且乃一国之君支持,而单单韩家和沈家出海,便已经有此规模,可以想见,韩家和沈家之富可敌国。

岑羽见此,在一旁小声同他解释道:“船队原本只有几十艘船,毕竟主上还在四chu征战呢,时刻都烧钱,且还得留着一些战船以防水战,但这不是你发现了乐县的矿场嘛,我便请示主子后,又从泉州和杭州那购置了不少旧船,凑成了这么一支船队,够排面吧?”

谢时难得没有同他杠,点点头,“确实宏伟非凡,排场盛大,可惜无法用相机记录下此刻的场景,供后来人观看此盛景。”

岑羽扇子“啪”得一收,谢时这主意完全戳中了岑羽的虚荣心,他兴奋道:“还是探微你想得周到,如此伟业,怎么不记录下来,让后世人都铭记我们的功绩呢,潘达儿,快去准备纸笔,我们谢大家要作画了。”

谢时哭笑不得,他何时说过自己要做画?

“我哪会作画?你快去找个画师来。”

“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画师,现在去城中请也来不及了,”岑羽恭维他:“再说了,你如何不会作画?你的腊梅图如今还被主上挂在福州书房壁上呢,可见主上也认为你的画技颇佳。”

谢时一听还有此事,顿时羞得耳朵都红了,那书房不知进出多少大师名儒,人人都能“欣赏”到他的拙作,这跟公开chu刑没啥区别吧!要不是韩伋这会已经回福州了,他肯定要大骂他一顿的。

心中羞耻又泛着甜的谢时稀里糊涂被赶鸭子上架,面对着岑羽拿来的纸笔,只好抓紧时间作画,怕

来不及还让韩宁帮忙,按照当时人的评价,此画怪异,不足为上品,但对于后世人来说,却是如获至宝,盖因在此画中,谢时和韩宁如实还原了“发现新大陆”这一伟大史诗中第一次出海的盛景。

这只是一番小插曲,很快,海上风起,浩浩荡荡的远航船队启程,借助海风南下飘去。谢时和岑羽等人举目远眺,心中有志一同地为这群新世界的伟大开拓者祈祷,期望他们的归来,直到最后一艘船消失在视线中众人才归去。

第108章

京师大都,收到南地招安使团被抓消息后,果然举朝大怒。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当日早朝,皇帝不仅将两位招安使的的父亲——当朝宰相谢雍和拓谷亲王骂了一通,其余文臣武将有一个算一个也都承受了帝王的怒火。

皇上之所以如此震怒,非南地有多重要,而是昨日他便已经收到了另一则八百里加急的军情,在蕲水称帝的徐贼开春后,便命其部下接连攻克了汉阳、襄阳等地。南地屡失,除了官军无能战力不足外,还因如今徐贼集结的叛军规模之大,已达到数十万,如此一来便控制了长江中游南北各州府,其人所率乱军势如破竹,只在向东扩张的时候,受到了割据东南的韩伋势力的阻拦,且遗憾败北,其余地方少有败战。

不过相比只占据南地未有北上之意的韩伋,显然是更靠近中原地区,且人数众多的徐贼势力对朝廷威胁更大,昨日的朝会,朝廷正商讨如何调集几省官军,出兵对徐寿真的红巾军势力进行剿灭,还没定出一个章程,第二日便又收到了招安使这边的坏消息,接二连三的地方叛乱,如何不让帝王恼怒!

散朝后,谢雍一脸凝重地回到府中,招来亲信,拧眉问道:“派去松溪县和乐县的人可回来了?”这亲信是谢雍的年少伴读,后来跟随谢雍一起到了京师,多年来深受重用。可以说,谢雍一些不方便明面上使的手段都是私底下派此人去办理的。

亲信见他面色不佳,忙不迭点头,“大人,派去松溪县调查当年坠崖之事的几人今早已经回府,我正要同您禀报此事。”

闻此,未等他禀报,谢雍便直截了当,沉声道:“直说他们查到了什么。”

亲信丝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据派去的人汇报,在当年马车坠崖地点不远chu,有一隐蔽的村落,当年那村子曾经收留过一支过路的商队,商队中有一位商贾之妇不巧临盆,只能借宿在村中农户家中生产,一夜过后诞下一麟儿,听其形容,这借宿生产的商人之妻应该便是那位离开陈郡谢府的夫人。”

“啪!”谢雍一掌拍在案桌上,站在他身旁的亲信见此,立即低下头去,不敢发一言,只听他家主子语气阴沉道:“我那位好兄长倒是娶了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好夫人,还养了一群拼死护主的好走狗,一个个都命大得很,当年我派了那么多人,竟还是让他们金蝉脱壳,苟且偷生至今!”

谢雍心道,若不是璞儿出使福州恰好遇见他那兄长的孽种,恐怕他还被蒙在鼓里。这孽种竟如此命大,如今还投到了反贼手下,不知道他那向来是世家公子楷模的兄长知道了,可会后悔生了这样的后代,此子幸好没入他们谢氏族谱,若不然,谢氏几百年的名声恐怕都被他毁了。

“大人,听说那谢时如今在那韩伋手下颇受重用,想来在韩伋倒下之前,我们是动不了他了。只是大公子受他们关押,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