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不解：“玲玲，你拉我干吗？”
“芳姐，他指的，是男性碰上漂亮女性之后，那种最本能的‘火’。”
程玲玲凑到赵芳耳朵边，声音低得连只蚊子都吓不走。
赵芳听完先是一愣，接着全明白了。
这个臭流氓，什么由内而外的火气？不就是指动肾么？难怪要她们暖床，甚至想大被同眠。
陈大石虽然眼睛看不见，可依然是个强壮的男子，要是抱着两个大美女上了床，就算不动心，至少也会动肾，肾火一起来，身子自然也就暖和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暖身的法子还真要比烤火好使得多，起码更环保。
虽说纵使上了床也不一定就要滚床单，可赵芳哪里接受得了这个？
她一把拽住陈大石衣领：“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本姑娘这把短剑可是从不离身，哪怕洗澡睡觉都不例外，你确定还要我给你暖床？”
“呃，那还是算了，反正我本来也没想睡你。”
陈大石答道。
“你说什么？”
赵芳闻言怒喝。
“抱歉，口误，口误。”
陈大石陪着笑：“我是说，我没敢指望你会帮我，但玲玲那么温柔，就不一定了。”
“哼，就知道欺负玲玲，告诉你，玲玲也不行，接下来这十几天里，玲玲只能跟我一块睡。”
赵芳脸带杀气，冷冷警告道。
她们一块睡，陈大石若想跟程玲玲大被同眠，也就相当于跟她赵芳也睡到一块，他敢睡，她就敢夜半掏剑，就不相信这小子还能睡得安心。
陈大石也没坚持，听了这话嘿嘿一笑，伸手拍开赵芳拽着他衣领的手：“就知道跟你谈不出什么好结果，我还是出去另外找人帮忙得了。”
话说着，他走到墙角，找到他的盲人杖，轻轻敲打着地面往外走。
“大石，你等等。”
程玲玲轻喊一声，接着出了浴室，又跑进屋里，片刻后出来，手里已多出一只蛤蟆镜：“你眼镜坏了，这个给你。”
“谢谢。”
“谢什么呀，你为了给我治疗玄阴过盛，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是我谢你才是……”
话说到这里，程玲玲神情又开始犹豫起来，关于陈大石暖床的提议，她其实并不反感，若非芳姐一直反对，她也许真会顺水推舟，直接扶着这小子进屋。
可犹豫再三，她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轻为陈大石戴上蛤蟆镜，那温柔模样，就像正要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妇。
就算是赵芳，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有些恍惚，竟觉得眼前这二位很是般配。
陈大石甚是享受这一刻，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转身出门而去。
好半晌过去，赵芳才回过神：“玲玲，你说他这是要去哪？”
“找杨娟呗，芳姐你忘了，他们早上约好的。”
程玲玲答道。
赵芳闻言想起来了，但眉头也因此皱得越发厉害：“这都十一点多了，大半夜去一个寡妇家串门？我就不信这小子能安好心。”
“我们都不肯给他暖床，他自然只能去找别人了。”
程玲玲强笑道：“管他呢，芳姐，咱们也洗一洗，先睡吧。”
“啊？这就睡啊？我有点饿了，要不来点宵夜？”
赵芳摸了摸肚子。
“你自己去找点吃的吧，我就不吃了，权当减肥。”
程玲玲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小心思，话说着已转身进屋找睡衣去了。
……
陈大石出了家门，顶着满天星斗往杨娟家走，才刚走出几十米便看见路边暗处有个人冲他招手。
他正要出声，但最后关头还是咽了回去。
那人干招手不出声，他要是能发现，人家不得怀疑他看得到东西？
暗处那人招了几下手，发现陈大石鸟都没鸟他，突然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犯诨，怎么又忘记陈大石是个瞎子了？
当下他干咳两声，走了出来。
他这一出声，陈大石立马认出他的身份：“村长大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家？”
“唉，大石啊，叔也想早点回家抱着媳妇儿上炕头，但总得有人巡夜啊，你知道的，这原本是大志的活，但大志现在倒下了，我这个当村长的也只能硬着头皮顶几天。”
何东微微一叹气，他这话真假掺半。
卫大志是治保主任，村里的治安联防一直由他负责，如今治保主任病倒，村长帮忙出来巡夜完全说得过去。
不过他守在这里，却是有意在等着陈大石。
见这小子裹着厚厚的棉衣，何村长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大石，你这是什么情况？大热的天，穿这么多？”
“我也不想啊，可身体不舒服，得捂出一身汗才行。”
陈大石随口应付。
听他这么说，何村长也没多问，转而直入主题：“大石，那个药，就是那个‘雄风’，你还有吧？”
“没了呀，早上最后一份给了卫主任，家里虽然剩点药草，但还没配药呢。”
陈大石如实道：“你如果要，明天再找我吧，我给你配一些。”
“要明天啊？”
何东闻言眉头紧锁，半个多小时前在陈大石家里，得知这小子跟杨娟今晚有约之后，他心里就痒痒的。
总觉得这两人今晚会翻巫山，布云雨。
越想到这个，他心里就翻腾得越是厉害。
一方面是羡慕嫉妒恨。
他可是村长，虽然年纪大些，可怎么也不至于不如陈大石一个瞎子啊，杨娟应该约的是他何村长，而不是陈大石。
一方面是兴奋刺激爽。
过去这三年里，杨娟一直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白，久而久之，好些人都觉得她会和她的贞洁过一辈子。
而这样一个女子，过了今晚之后很可能将清名不再。
一想到贞节烈妇将被亵渎，虽然入幕之宾不是姓何，何村长还是生出一种莫名的兴奋跟刺激，总觉得挺爽的。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在陈大石从杨娟家里出来之前找到金香兰，把心里那些不甘倾泄在她身上，顺便也跟陈大石那小子较较劲。
虽说论颜值论身段，金香兰都远不如杨娟，但这两个已婚妇女家里都没了男人，这一点相似之处，足以让何东越发兴奋。
再者，早上在山上，他才被金香兰那臭婆娘明嘲暗讽了一顿，总得找回场子才是。
可人算不如天算，何东万万没想到，陈大石的药居然卖完了，难不成他今晚注定找不回场子？
他不是没想过今晚先算了，等改天准备充分再说，问题在于他已经约好金香兰了。
第一天约会就爽约，以后人家能不给他小鞋穿吗？
别的方面金香兰大概还拿捏不住他，但找准时机让他知道什么叫不上不下，却是再简单不过。
一想到这个，何村长就更不愿意放弃了，他接着又问：“大石，就没有其他办法吗？你刘婶还在家里等着呢，我要是空着手回去，她非闹我一整晚不可，说不定明天还能追到村委会去。”
他身为村长，自然不会不懂得人情世故，话说到这里，已经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塞给陈大石：“你可得帮帮叔啊。”
“这个……好吧，你手伸出来，我给你扎两针，效果不比吃‘雄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