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极度失望

小燕一本正经说：“俺不是开玩笑，拐子哥，只要你点个头，俺就把子给你，做你的媳妇，你要了俺，也等于是救活了村子里的其他人。

因为俺要报复村子里的人了，把你们村一对对好夫拆散。让他们家破人亡！”

小燕的话牙切齿，把张拐子吓得冷汗直冒。

“小燕。你咋了？疯了？为啥要这么做？”

小燕说：“俺不甘心，为啥你们都比俺幸福？咱们俩同病相怜，拐子哥，你娶俺吧，给俺一个家，俺就打消那个念头。”

张拐子说：“小燕，你真的疯了，我这样的人咋能配上你？再说你跟二狗也只是打闹一下，他以后会请你回家的。”

小燕说：“张二狗那种货，磕头作揖俺也不稀罕，俺就稀罕你这种人，稀罕大夯哥跟王海亮这样的人。

大夯哥有了喜凤，海亮有了玉珠，俺就问你一句，稀罕不稀罕俺？”

张拐子被问得膛目结，突如其来的求婚得他晕头转向。

但张拐子是不会答应的，因为他惹不起张二狗，那是个图死卖活的人，纠起来没完没了，还暗地里下绊子。

万一他把小燕娶回家，张二狗跟他没完怎么办？他觉得小燕就是在开玩笑。

“小燕，不！你别拿拐子哥玩了，拐子哥受不了。”

小燕冷眉一挑：“怎么，你在怀疑俺不是真心？俺现在就把子给你！”

女人一下子扑了过来，瞬间将张拐子扑倒了，张拐子本来就拐，拐杖没拄好，仰面朝天倒在了小燕的土炕上。

说是土炕，其实就是一个砖头垒砌的平台，上面铺了草苫跟褥子，这平台是王海亮用瓦刀垒起来的，地上的砖块是现成的。

这是一个简易的土炕，冬暖夏凉，非常地净。

小燕将张拐子扑倒的同时，一张小口也凑了过来，撕扯张拐子胡子拉碴的脸，他的腮帮子，亲他的大。

女人疯了一般火热，张拐子是她从大梁山男人群里千挑万选出来的。也就张拐子的心眼好，知心女人了，只要张拐子点头，她会立刻跟男人走，义无反顾。

她是在挽救自己，也是在尽力挽救村子里的其他人，真的担心自己控住不住，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只有得到男人的贴，她才会暂时压制内心复仇的火。

她的雨点一样打在张拐子的脸上，额头上，巴上，脖子上，一只小手也抓起张拐子的手，慢慢向着自己前的位置引导。

可张拐子的样子让她极度失望，男人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涌，热，也没有显出普通男人的那种火热。

张拐子吓坏了，竟然一个劲地向后，开始反抗。

“救命！救命，小燕你别，别呀，村子里人要说闲话的，子底下压死人，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呼哧一声，张拐子将小燕推开了，他毕竟是男人，力气大。

小燕被推出去老远，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趁着这个机会，张拐子一手拎起拐杖，一手抓起锄头，撒丫子就跑，冲出土窑以后连滚带，一溜烟地就没影了。

土窑里，只剩下小燕无奈地苦笑。

她叹息自己的命薄，想不到张拐子这样的人也看不上她，应该是嫌她脏。

她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对前途也充满了茫。所有的希望再次变成了一捧死灰。

轻薄张拐子，是小燕留给大梁山人的最后一次机会。

只要张拐子肯接受她，她已经决定不再报复了，可张拐子的冷漠跟无一下子起了她报复的火。

她已经决定要对村子里的男人下手了。

无奈，屈辱，悲愤，嫉妒，还有命运的不公，让女人的心里产生了严重的畸变。

她开始愤世嫉俗，讨厌这个世界。

接下来的几天，小燕的大变，每天早上起来，穿得花枝招展，坐在土窑的门墩上，开始冲着来来往往上工的男人首姿，卖风，一个劲地抛媚眼。

土窑的位置是村民上山的必经之路。

人们到村子里的田地活，必然要绕过土窑。每个男人路过土窑的时候，小燕总是冲他们搭媚眼。

很快，就有男人来找她了，第一个找她的男人，仍然是张大。

张大的伤势还没好，刀口的位置正在结痂，在土炕上躺了二十天。

当初刚刚醒过来，挥手就打了媳妇大白梨一记耳光，她直骂女人多管闲事。

大白梨无端地挨了一巴掌，开始跟男人厮打，一边打一边骂：“你把家里的钱都给那个狐狸，你还有理了？你的心里还有没有俺？有没有这个家，咱们的子还过不过？”

张大骂：“不过了！也不扫泡照照你那样儿？桶，大胖脸，跟夜叉似得，有本事你就为我生个儿子！”

“你？”大白梨无语了，知张大嫌弃她了，目前的男人已经被小燕那个狐狸的丢了。

他魄早就丢在村南的那个土窑里。

虽然大白梨将钱看得很，可还是被张大翻腾到了，这一次拿到钱，张大再次冲了村南的土窑。

那时候，张大后背上的伤口还在结痂，他知小燕没走，而且被张二狗赶出了家。

这就给了他名真言顺的机会，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冲土窑，将钱扔在了小燕的土炕上，一下子就将女人压倒了。

小燕没有拒绝，嘻嘻哈哈跟他配合，两个人完事以后，这一次小燕一反常态，不但没有要张大一分钱，还让他以后常来，她保证随时欢迎。

现在的小燕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报复，在报复村子里的男人跟女人，男人到他这儿，回家必然跟女人打闹。

别人家越是风波不断，越是打翻天，她的心里越是兴奋。

她要牢牢拴住大梁山所有男人的心，让他们为她痴，为她疯狂。

她要把大梁山所有幸福的家庭拆散，达到愤的目的。

谁让你们当初木不仁？谁让你们害怕得罪张二狗？谁让你们比我幸福，谁让你们比我的子心？

姑奶奶已经这样了，死猪不怕开，破罐子破摔……反正这破子也不值钱。

小燕开始放纵自己，张大是第一个，很快第二个就闻讯而来，接下来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小燕的窑里不断地换着男人，有夫之妇，青头后生，头小伙子，一个个来之不拒。

她的样子几乎成为了村子里的小姐，而且是公众的那种，把整个大梁山的男人得神颠倒，蜂拥而至。

有段时间，她的窑口甚至出现了排队的现象。男人们川不息。

这些男人给她带来了畅，也带来了丰厚的收入，她不图钱，可男人们还是源源不断将家里的钱送给她。将家里的粮食背给她。

小燕窑柜子里的钱越来越多，堆积的粮食也越来越多。

大梁山的人不喜欢占便宜，也不忍心白白跟女人好一场，他们都在满足地付出代价。

渐渐地，不单单疙瘩坡的男人知了这件事，附近四个村子里的男人也知了这件事，小燕窑口的男人就更多了。

小燕的目的得逞了，果然，家家户户的矛盾不断，男人开始跟女人斗气，打架，摔锅砸碗，飞狗跳。

大梁山的女人本来就苦，现在看着一个狐狸在村子里作怪，男人不但把家里的钱送给她，也把粮食背给她。一个个哭哭啼啼，披头散发。

甚至有的女人堵在小燕的窑口开始骂，言秽语，十分的难听。

小燕却不以为然，她吃着男人送过来的瓜子，嚼着男人送过来的糖，跟她们对骂。

小燕牙尖利，骂那些女人没本事，自己男人也拴不住，还不如一头撞死好。

那些女人想冲去跟她拼命，小燕立刻拎起一把菜刀堵在门口，把那些女人给震慑了。

那些辱骂的女人，也有被自家男人拉回家，打一顿的。男人绝对不许她们侮辱小燕。

大梁山所有的男人都快被小燕给疯了，一个个失落魄，吃过饭就往她这儿跑。

当然，小燕也不是谁都跟他们上炕，其中一个人，只要门，就被她一脚踢出去了。

那个人是张拐子的弟弟张建。

这段时间，不单单村子里的男人，包括山上修路队的男人，采队的男人，还有运输队的那些人，几乎统统被小燕，一传十十传百，纷纷扑下大山，跟小燕相好。

张拐子的弟弟张建也在其中。

张建不小了，二十出头，到了成亲的年龄，有了对女人的渴求。

他稀罕女人，从前家里有个嫂子，是个聋哑人，名字风铃。

可惜嫂子刚刚过门不久，那天背着一周岁的小侄子上山打猪草，被狼追了山谷，摔得尸骨无存。

他的二哥建军，心里也有个女人，就是在学校当老师的带娣，可惜带娣谁也看不上，只喜欢王海亮。

建也喜欢带娣，可本不敢靠近，带娣是个扫把星，谁碰谁死，前前后后克死了三个男人……直到现在，带娣还是个姑娘。

哥哥建军就是被带娣克死的，在跟带娣成亲的前三天，被一枚哑炮炸死了，炸的四分五裂，一全尸都没有留下。

生理的冲让建熬不住，他也想跟小燕相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