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鱼给蒋戈送过去。”
不出所料,陆微阳眼皮越来越沉,突然眼前一黑。
临闭眼时,他泛着光的眼眸还在注视着男孩,男孩脸上的神情还是那么单纯。
鼻梁上的美人痣点缀的恰到好chu。
“扑通”一声,他倒在浴缸里,溅起的水花,把男孩的头发、衣服打湿。
“来人,给蒋先生送过去。”
直到浴室安静下来,小白莲花才皱着眉,“啧”了一声,狭长的眼眸里浮现出阴沉的冷光。
随意地把门打开,消失在浴室里。
疼
好疼
一阵刺眼的白光打过来,陆微阳掀了掀眼皮,浑身动弹不得,燥热感在身体里来回撞。
身下是柔软的大床。
陆微阳只觉得嘴里全是药味,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炸裂般的疼痛,席卷全身。
屋外高大的男人缓缓走近他,锃亮的皮鞋碰上地板发出“哒哒”的声音。
陆微阳看不到东西,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这种烟味和油腻男人嘴里的是不一样的,这种掺杂着古龙香水味,闻起来特别舒服。
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发丝,陆微阳一惊,往后躲闪。
浑身软的,如同没有骨头,抬不起沉重的眼皮。
“你的尾巴怎么变成腿了?”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床边,黝黑的眸子里透着狠戾的味道。
他磁性的嗓音,像风砥过砂纸,撩得人心尖麻麻的。
陆微阳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倒女干一口冷气,努力睁开眼。
忽然有一双大手捏住他冻的没了知觉的脚,脚底一片温热,他有点怕,怕男人想出新的法子折磨他。
他整个人都在抖,弓起背。
那丸药的药效实在是太强烈了,他只看到了一眼,男人正单膝跪在地上给他捂脚。
身着黑西装,低着头,只微露出瓷白的后脖颈,引人遐想。
凌晨药效一过去,陆微阳立马就睁开眼,在脸上一顿摸。
鼻子在,眼睛也在。
脚!他迅速弯腿,摸了一下白花花的脚丫。
两只都在。
昨天喝了那个白莲花的茶,尾巴就变成腿了,喝热水就是尾巴变成腿的契机。
有腿的感觉就是好,陆微阳开心地蹬了蹬腿。
“醒了?”带着一丝倦意的醇厚嗓音在他乱蓬蓬的头顶响起。
陆微阳如同惊弓只鸟:“啊?”
屋外月朗星疏,淡薄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里。
陆微阳只能看见床上那人面部深邃的轮廓和注视他的目光。
此地不宜久留。
他身子一滑,钻到被窝里。一边召唤万能的系统,一边聆听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
“哥哥,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白莲花不行,他把合欢香放成安眠药。主角爽度不加,你攻略起来就难。】
我去!好险啊,陆微阳暗自捏了把冷汗,感谢白莲花八辈祖宗。
不然他堂堂陆家大少爷,就要在这破地方失身了。
原主就是失身后自杀的。后面都是在写蒋戈有多专情,多想念原主,还郁郁而终了。
“我劝你别欲擒故纵。”
陆微阳听着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耸起腰,又往前爬了一点,懊恼地捶了一下床垫子。
第003章一高杀人案
“在哪呢?蒋戈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开门!”
尖锐的女声打破屋里原有的安静,握成拳头的手,把捶得防盗门“啪啪”响。
陆微阳扯着被角,露出雪亮的眼睛,环视着周围的动静。男人穿着睡袍,懒仄仄地向门口走去。
他慌忙起身,架起胳膊,一路小跑跟过去。
原因无他,想看热闹。
门一开,
穿着破旧衣服的女人就冲了进来。她蓬头垢面,嘴唇乌青,目光阴森森的。
枯树枝一样的手里还攥着一把沾有血的剪刀,画面好比恐怖电影。
手撕蒋戈大渣男。
陆微阳做好了“搬个小板凳”看热闹的准备,可女人的目标竟然不是蒋戈,而是他。
女人发了疯地冲过来,把剪刀往他的腰上刺去。
陆微阳懵了,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高大的黑影迅速笼罩过来,绝美的侧脸呈现在他的眼前,发育优越的下颚线,离喉咙一毫米的地方有chu被烟头烫过的伤疤。
是蒋戈。
男人的脸冷到极点,毫不留情地把身形单薄的女人推到在地,如薄冰的眸子覆上一层难以察觉的慌乱。
“不要脸,你们就是恶心。”
耳边,女人的咆哮声越来越小,陆微阳还是能感觉到她的愤怒。
再次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空气里满是难闻的消毒味。
头发被风刮得支楞起来的陌生男人看到他睁眼,立马冲过来手指不安分地戳了戳他的脸,“卧槽,你还好意思醒过来?”
陆微阳下垂着眼,视线一路下滑,明晃晃的大白腿又变成尾巴了。
他小心地往腰窝子摸去。
看热闹看到腰窝子被捅,他怕是第一人。
没有纱布,手指摸到的还是他水嫩光亮的皮肤。
“嗨,兄弟,你怎么不理我?你还真是锦鲤附体,刀没把你捅死,你自己先饿晕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嘴里却叭叭个不停。
闪光灯伴随着快门的声音,闪个不停,那人换了个姿势,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放大镜。
新奇地围着他的尾巴,绕来绕去。
“你是谁……”陆微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嗓子挤出三个字。
“我是蒋哥的同事。”男人露笑,坐下翘着二郎腿,收起手机,捧着大大的脸打量他。
“系统哥哥,蒋戈不是总裁吗?总裁还有同事?”
【副业是辅警吧?】
“啊——”
陆微阳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脑海腾地响起“滴滴滴”的警报声。
【出现故障,系统维修中。】
“喂喂!”陆微阳喊它。
这尼玛他的穿书为什么和别人的快穿不一样?连个剧本都不给他看。
“你这人怎么不爰说话啊?”小赵疑惑地抠着下巴,二次询问。
气闷,好歹在这里守了一宿,醒了连句“谢谢”也没有听到。
床上的人,苍白的小脸紧绷着,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撩开衣服,露出一截白腰。
剪刀没伤到要害,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口,陆微阳抿起唇,擦掉手背上的血珠。
旁边的人探头探脑,直到圆乎乎的头第n次伸到他面前了,陆微阳才问:“蒋戈呢?”
“老大在案发现场,我昨天一直在这守着你。”小赵逮到机会诉说痛苦,憨态可掬。
竖起耳朵,等待表扬。
“案发现场?我也想去。”陆微阳从小就有个“柯南梦”。
奈何现实世界老妈不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