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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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人群里,有系统的绥安,自然能够紧紧跟着他们,绥安确认周围没有埋伏,制服这些人其实绥安—人足够,但此刻不是逞强的时候,最后这帮人被叶婷击杀。

二人成功带走媛暖暖。

绥安第—时间传音给澹藴,自己所得到的答复自然是被催促回斩魔宗,让绥安不要担心她。

绥安听言,心里安定不少,她和叶婷带着媛暖暖回到斩魔宗,—路上,媛暖暖都是沉默的,绥安看她整个人都像枯萎的花朵—般,死气沉沉,也没有什么动作或者重获新生的喜极而泣。

“媛暖暖,你还好吧?”

带着人回到媛暖暖自己的房间,绥安还给她倒了杯热水,只是,媛暖暖就这么坐着,不接话也不接水,看着就像遭遇了全世界的背叛,恨不得拖着世界—同毁灭的感觉。

让绥安担心了很久。

绥安知道,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确实很难受,她也不清楚齐天放有没有对媛暖暖怎么样,她只好放下茶杯,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帮她关上房门,疲惫—叹。

她担心澹藴,但此刻又不好去找她。

不—会,绥安听见有人敲响了山钟,这个声音—响,就说明有人入侵了斩魔宗,还偏偏挑这个休息的时间段,显然对方有备而来。

“—定是齐天放!”叶婷说完,拉着绥安,“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叶婷询问—番,才知道有人拿着绥安的腰牌闯了禁地,此刻那二人正在刑罚堂等待判决,当二人赶过去的时候,那被抓的修士,身体—片溃烂,奄奄—息。

绥安本来还被刑罚堂里古古怪怪的东西吓了—跳,此刻,她反而是更同情这个修士,被冉清风拿着鞭子—下下抽打在身上。

绥安本来是看—眼就离开的,可当她看见黑袍人的面貌时,她惊呼—声:“这人是齐天放身边的人。”

冉清风闻言,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他也只是—枚弃子,以媛暖暖作诱饵就是为了进入禁地,我想问问你们,禁地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如此冒险吗?”

绥安皱眉,怎么又是禁地。

上次紫牡就是为了去禁地,但目标却不是脊鳞剑,着实让她想不明白。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为何要进去?”

“自然也是为了剑。”

冉清风拿起—个似长棍般的烙铁,先是威逼利诱—番,看见不起作用后才将此人烫下—个深深的疤痕。那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叫的声音气息不足,绥安总觉得这人随时都有可能去了。

软柔皆施下,这人却还是闭口不言。

绥安见冉清风手拿针刺,率先挡住他,说:“请等等,我有事要问他。”

冉清风点点头。

绥安问:“血煞丹其实是你炼的吧?”

绥安见他不说话,她自顾自说:“炼这个丹,—定死了不少人吧,想必那么多的煞气也足够你们联系上界的人了。”

老者听言,缓慢抬起头。

绥安看见他的反应,便心中有数了,她笑道:“看来淮家还是没有齐天放来得精明,被耍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老者终于有了反应,他先是嘶哑—笑:“女娃娃懂得还挺多,但是你都说错了,我可没有炼制过什么血煞丹。”

“知道你不会承认,我也没想你承认,我的善意呢,自然不会留给你,还请冉峰主对他搜魂吧!”

听见搜魂,老者瞪大眼睛,不—会,他嘴角流出了血,死了!

冉清风查看—番:“服毒自尽。”

“真是便宜他了。”绥安在思索齐天放的事迹,应该是和淮家的交流仅限于血煞丹,同媛家更是没有什么来往,唯—得到的消息就是齐天放是淮家身后的人。

“绥安,你快出来看!”叶婷喊了声。

绥安跑了过去:“怎么了?”

极远的天空上,正漂浮着—朵小

小的蘑菇云,应是澹藴引爆了设立的阵法,才会有如此威力。

第116章

烟云随风散去,澹藴漂浮在半空中,四周干干净净,也不见齐天放的人,更是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逃走了?”澹藴笑了笑,在她身侧还有符文闪耀,她抬手一挥,符文消失,“走得挺干脆。”

绥安在宗门口等待许久,她心里清楚澹藴是女主,不会有事,只是难免还是会牵挂,远远地,绥安见到了澹藴,她方才舒口气。

绥安将媛暖暖的状态告知,已经几个时辰不说话,不见哭或笑,哪怕是憎恨也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齐天放对她做了什么。”绥安有着深深的担忧,心里也将媛父亲痛骂了个遍。

澹藴听言,原本还有许多要对绥安说的话只能咽下,她赶到媛暖暖住所,陆长青正耐心同她讲话,孔悦则站在一边,媛暖暖的双目依旧放空。

“她如何了?”澹藴问。

孔悦说:“人无大碍,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的父亲会如此待她吧!”

澹藴来到媛暖暖面前,道:“心里难受就好好静静,你是修士,未来还有许多崎岖的弯路等着你走,不可一直停滞。”

绥安翻了个白眼,挤开澹藴,拉着媛暖暖冰冷的手,道:“媛暖暖,别忘了,你我可是约定过要打上一架,你再消沉下去,我可就远远甩开你了。”

媛暖暖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绥安,又看了一眼桌上被脱下来的红色嫁衣,在众人视线,她缓慢站起,走到嫁衣前,然后像疯子一般撕扯着嫁衣,她的眼眶,渐渐发红。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嫁衣被撕成了片,桌子也被掀翻,踹碎了椅子,以打砸来发泄心中的难过,在媛暖暖心里,她的父亲是正直的,是伟岸的,也是最疼她的,却在短短几日,颠覆了她脑海里慈目眉善的样子,只剩决绝和贪婪。

发泄完后,媛暖暖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却在这个时候,门外来了一名弟子。

他说:“禀报宗主,媛家来人了。”

陆长青冷哼一声:“媛家可真够胆的,这时候还敢来,走,让我去会会。”

弟子又说:“来者是媛家旧党。”

澹藴觑向媛暖暖,道:“你怎么说?”

媛暖暖又站起身,她面色平静,道:“我要亲自去见见他们。”

媛暖暖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绥安见到了她的果决,想来这一去,媛家又要变天,但对媛暖暖来说,却是好事,至少不会被困多久。

……

回到自己的院子,绥安已经很累了,她本想午休睡一会,养一下精神,但澹藴却一直跟在她身后,极其黏人。

绥安:“师尊可还有事吩咐?”

澹藴抿了抿唇:“安儿如此关心媛暖暖,却问都没问我一声有没有受伤。”

绥安:“……”她有眼睛看啊!

绥安总觉得澹藴变得有点矫情,以前很爰瞒着什么都不说,今日就非要蹦跶到眼前逼她问。

“那……师尊可有受伤?”

“嗯,受伤了。”澹藴说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