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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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一chu敞开的石门前,绥安方才顿住脚步,说:“师尊,若是三年内,我的妖气还是未能压下……”

“安儿无需担忧,陨仙秘境,我定会带着你一同前去。”澹藴与她紧握着双手,同她承诺着。

“恩,那我进去了。”

澹藴听言,慢慢松开了她,道:“即使你借此地修炼,也很难保证自己的根基不受损,所以我会命弟子每月初送来你喜爰的吃食,都是用碧焰果和阳性食材烹饪,可以防止冻伤你的身体。”

绥安忽然笑了。

难怪当时的她被关那么久,澹藴才命人送了一次饭,其实就是怕她冻坏了身体,她一直没有忘记她在水牢,任凭澹藴怎么也想不到,她命人送的饭却是送了绥安的命。

绥安现在了解到,自己在澹藴心里是有很重的地位,若是如此,那当时的她死后,澹藴又该是如何的自责和难过?

她想象不到,却想到了系统给的任务,阻止澹藴魔化,难道澹藴的魔化,其实和自己有关?

“怎么了?”

绥安惊醒,摇头道:“没事,那我进去了。”

绥安进入大门。

一阵寒风直扑面,明明澹藴和她只有几步之遥,门内却是异常的冷,就像脱光了衣服沐浴,本来还暖暖的,却柔是起身离开浴桶,站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即使有御火焚天诀暖身还是冷。

绥安忍着冷风割面,转过身笑看着澹藴,二人目光相融,大门缓缓闭合,将视线阻断。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五本技能书,三百点气运点。】

门一关,澹藴所在的过道温度回升。她低着头,自问:“方才,我究竟是想和安儿说什么?”就在绥安握着她的手,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有话堵在喉咙里,想慢慢同她说。

澹藴叹了气,静静看了一眼闭合的大门,这才转身出了山洞,洞外有两名弟子看守,她便吩咐他们去丹药阁准备药材给绥安,还有每月必须送来的食物。

交代妥当后,她回到破败不堪的主殿,此刻已经有弟子正在打扫,重新修建,由剑峰峰主监督,澹藴来到他身边。

她问:“冉清风,前段时间我的隐疾发作,在我休养时,可有吩咐过你什么?”

冉清风疑惑:“并未有何事吩咐过我等,就是特意嘱咐我们,宗门一切事物暂时交给太上长老来打理。”

澹藴闻言,面色并不太好,她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刑罚堂,刑罚堂的弟子见到她时,很是惊讶,因为澹藴从来没有来过此地,大部分弟子犯错,刑罚堂也只是表面罚得重些,以此来震慑门中之人。

“拜见宗主。”

澹藴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你们都下去吧,今日回去好生歇着。”

“是。”他们没有多问,立马撤离。

刑罚堂就是一个囚牢,里面的牢房都有惩罚的刑具,大部分都是崭新或放旧,基本不会有人去用这些。

澹藴来到最里面,囚牢两边并排,再往前就是一堵墙,没有路,澹藴摸了摸墙壁一侧,掌心轻轻按下,一块砖头凹了进去,石墙转动,里面竟然还有一间囚牢,只不过这间囚牢里的刑具却是鲜血淋漓,上面的血迹未干,显然是有人用过。

财政堂堂主叶岚朝澹藴行了个礼,道:“宗主,她什么也没有说。”

澹藴挥手,叶岚便放下了手中钩子,转身离开了这里,轻轻关上了石门,让整间囚牢都充斥着血腥味,嗅起来不算好。

澹藴站在一血人面前。

血人抬起了头,脸部全是鞭痕,但眼神还算清醒,依稀可以辨别,竟是跟在澹藴身边多年的月夕。

二人都沉默着。

澹藴紧了紧双手,问:“在我昏迷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什么……事也没有。”她虚弱回道。

“那是何人让太上长老代理的宗门事务?”澹藴眼眸微红,她是气,更是失望。

“我也不知。”

“是我姐姐让你做的,对吗?”

月衣眼神忽变:“我不知您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跟了我这么久,为何要骗我?”澹藴见状,心里了然,她转过身,看着桌上摆着的一个个刑具,迟疑道,“又为何要背叛我?”

“我没有背叛主子……主子收了我的誓言契约……应该很清楚……我没有背叛您。”

“那你为何不讲实话?”

月夕见澹藴手拿着细针,心中便清楚接下来迎接她的又是怎样一种酷刑,她苦笑一声,道:“主子,我从小侍奉您也有数百年了,有些事,算是我对不住您,但……我也不欠您的……”

澹藴顿足。

月夕又道:“我和月衣很幸运,在澹家灭门的时候不在场,但是……我却看见了您……身染紫魔气……杀了我父母!”

澹藴眼帘一震:“你都知道了?”

“我不清楚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您却亲手杀了我父母……这是我亲眼所见……我恨您……恨您啊……”月夕眼中流下了泪,“但是我妹妹是无辜的……请您……不要伤害她……”

澹藴紧了紧银针,什么话也说不出。她深呼女干,微红的眼眸又恢复忧愁的常态,澹藴一掌将银针射出,击断了锁住月夕的铁链,月夕全身疲软,半跪在地。

“你父母染了魔气,我不得不杀之。”

月夕笑了:“那您为何还活着?”

澹藴抿了抿唇,她活着只为照顾绥安,对此,她没有多言什么,她将誓言契约凝的血珠散去,道:“你我主仆缘分已尽,当年的事,我不做任何辩解,你的父母的确是我所杀,我这一身的隐疾不过也是对我自己的惩罚,你走吧,以后……好自为之。”

月夕见她转身要离开,她忍着疼痛,半撑起身,立马喊道:“您知道的,我是不会离开的。”这是澹藴欠她的,也是她欠澹藴的。

她看着澹藴渐行渐远的背影,咬着唇瓣,小声哭泣:“我又能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澹藴站在刑罚堂外,抬头看着一片苍茫蓝天,一片片白云就像海潮涌动的浪花,天之宽,地之大,她太过渺小。

“或许,我也该朝前走了。”

说完,澹藴离开了这里,她迈出的步子极其坚定,似乎将所有阻碍她前行的东西都抛在了身后。

……

接连几个月,绥安的饮食都未曾有过问题,她很疑惑,明明重生前的第一个月送来的食物就将她给毒死了,难不成她改变了一些人和事,对方没有之前那么好下手,所以在等待时机?

绥安盘腿坐在一个圆台上,圆下面是寒冰玉汇集出来的水流,水流流向石头各个缝隙当中,渐渐渗透,四周石壁全是一片片霜白,这里的温度不知是多少,即使绥安一刻也不停的运转御火焚天诀,裹了被子在身上,也还是冷得发抖。

她的面前摆着小鼎和药材。

连续几个月炼丹,绥安收获不小。

她所学的几种丹,除了爆裂丹以外,其余的熟练度都满了,所有炼制出来的丹药都是满级的,黄级筑基丹,黄级洗髓丹,黄级固元丹等,如今她还在尝试炼制清灵丹,这个能够有效让修士保持灵台清明的丹药,也是绥安需要的,以备不时之需。